第一百一十章 寂靜之門任務解鎖
在閆新海接觸《行尸走肉》游戲時,千塵也開啟了一個新的任務。
【叮!由于治愈類游戲被抑郁癥患者接觸,特此發(fā)布新任務解鎖進度?!?p> 【寂靜之門開啟進度:4%】
【開啟進度和抑郁癥患者被治愈的程度有關,若最后患者完全被治愈,則開啟寂靜嶺專屬解鎖任務——寂靜之門?!?p> 千塵聽到是寂靜嶺的解鎖任務,初時還小小的興奮了一下,但很快他的心態(tài)就變得非常佛系。
因為這任務和他毫無關系,一切都只能看那位抑郁癥患者自我攻略的本事如何了。
而千塵心心念念的那位抑郁癥患者此時正眉頭緊鎖的考慮著該怎么選擇。
肖恩帶著李和克萊曼婷來到了他家的農場,經過長途跋涉之后此時已經是深夜。
肖恩的父親是一位年約六十的精干老人,如果將他那一頭花白的平頭換成黑發(fā),說是三十歲都沒問題。
“你還帶了幾個客人?!?p> 老男人雙手叉腰,顯得非常隨意。
李連忙道:“你的孩子救了我們。”
老男人點點頭,不咸不淡道:“很高興他能幫上你們,所以只有你和你的女兒......”
肖恩插嘴道:“不是他的女兒,他是她的鄰居?!?p> 老男人的臉上露出懷疑的神情,他蹲下身攤開手放緩語調向克萊曼婷問道:“小家伙,你認識這個人嗎?”
克萊曼婷的目光不自覺移向別處,回答道:“認識?!?p> 老男人挑了挑眉,微微瞇眼,站起身對李道:“那好,看起來你的腿傷很重?!?p> 李看了看自己的腿,褲子的豁口都陷進了血肉里,這樣的傷勢讓任何逞強的話都顯得蒼白。
“是的,確實很糟糕。”李只能順著對方的話頭說下去。
肖恩的父親攤了攤手,道:“我可以幫你清理傷口,然后包扎一下,你去門廊那里等著,我看看有沒有什么藥?!?p> 說著,他扭頭對肖恩道:“肖恩,進去看一下你妹妹?!?p> 李只得去門廊內測的椅子上坐著,克萊曼婷則勾著門口的柱子在那邊觀望。
很快,肖恩的父親就拿著藥過來了。
老男人先是看了看李的傷勢,然后抱怨了一句城里太可怕,緊接著問道:“你叫什么來著?”
“李?!?p> “李,很高興見到你,我叫赫謝爾·格倫?!?p> 老男人一邊包扎著李的傷口,一邊裝作不經意的問道:“這是怎么搞得?”
選項彈出。
【我摔倒了】
【車禍】
【跳過圍墻時弄傷的】
【我記不起來了】
閆新海的鼠標下意識就懸在了第四個選項上,如果是他才懶得去費這功夫解釋。
但是,李不是他,如果是李肯定會說實話的。
“出了車禍?!崩顚嵲拰嵳f。
肖恩的父親沒有就此作罷,繼續(xù)問道:“在車禍之前,你打算去哪?”
選項彈出。
【回家】
【只是外出】
【離開亞特蘭大】
【哪兒也不去】
這四個選項對于閆新海而言并沒有什么區(qū)別,都不過是敷衍的回答,但他還是根據李的性格選擇了第三個。
“我正要離開亞特蘭大?!?p> “新聞說要在家里呆著?!崩夏腥肆⒖涕_始挑刺。
“是的,所以離開是錯誤的,我們在路上撞到了一個東西?!?p> “你和誰在一起?這個女孩?”
選項彈出。
【一名警官】
【就我自己】
閆新海立刻選擇了第一個選項。
阿澤將閆新海的舉動看在眼里,頓時感覺精神一振,有種勝利在望的錯覺。
“我和一名警察在一起,他送了我一程?!?p> “他可真是個大好人?!?p> 【赫謝爾·格倫選擇相信你?!?p> 看到左上角的提示,閆新海松了口氣,對于他而言最為折磨的就是考慮怎么做一個正常人。
這時,肖恩出來了,他提議給農場修建圍欄,但老男人卻有點并不看重這一次事件的意思。
并且從他的語氣中可以看出他并不認為這一次的事件有多么嚴重,就當成了一次流行病毒來看。
見識過外面恐怖的肖恩立刻急了,他想要李說兩句好讓自己老爹明白外面已經成什么樣了。
李將自己遇見那個死去警察的事情說了,然而格倫還是一臉不在乎的模樣。
“畜棚里有毯子,我明天一大早回去看你,不過你打算去哪里來著?”
這相當于提前下逐客令了。
“應該會去梅肯市?!崩钫f。
格倫點點頭,轉身看了克萊曼婷一眼,然后就這么走了。
畫面一轉,兩人來到畜棚里躺下,上面的木架子上還睡著一家三口。
克萊曼婷一躺下就忍不住開始抱怨起來,“這聞起來就像......”
小學還沒畢業(yè)的她一時間找不到合適的形容詞匯。
“肥料?!?p> “肥料?”
克萊曼婷似乎不太明白這個詞是什么意思。
“就像......馬糞味?”
“對,就是那個,”
兩人又聊了一陣,便在沉默中入睡了。
這一覺李睡得相當不踏實,他的腦海中一直回響著一個女人的聲音。
記憶的鏈條滾動,腦海中響起那一道讓他無法釋懷的玻璃破碎聲,緊接著就是刺耳的槍聲和女人的尖叫聲。
這些虛幻的聲音讓他的噩夢到此為止,他猛地坐了起來,因為過度緊繃而導致的缺氧讓他大口喘息起來。
“這游戲......做的真好?!?p> 閆新海忽然說出了自己的看法。
“不知道為什么,玩這游戲的時候我總是忘記自己在玩游戲,里面的人就好像真實存在一樣,那么鮮明,那么真切?!?p> 說著,閆新海合上了筆記本電腦。
阿澤一愣,剛才不還夸這游戲呢,怎么反手就不玩了?
“抱歉,我今天可能沒心情繼續(xù)玩了,這些鮮活的人出現(xiàn)在我的面前,讓我更加感到自己是多么黑白僵硬的一個人,等我緩幾天再來玩吧?!?p> 阿澤聞言,只是默默起身,他知道一個抑郁癥患者能說這么多除了離開之外的話已經很難得了,不能操之過急。
“那行,我就把電腦留在這里,你想玩的時候就玩吧?!?p> “不,你還是帶走吧?!?p> “好吧,記得把飯吃完?!?p> 阿澤最后留下了一句話,便懷揣著復雜的心情離開了閆新海的家。
當他路過那片枯黃的草坪時,他發(fā)現(xiàn)那抹唯一的綠意更加盎然了。
“是因為澆了水嗎?”他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