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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都市里悠閑修真

第三十七章 送外賣的

在都市里悠閑修真 優(yōu)雅燉菜 2125 2022-11-14 15:47:42

  囑咐完,霍屹川又看了看屋內(nèi),總覺得怪異。

  忽然,他從鞋柜展示臺上將一個迎客松盆栽搬到了正中間,擋在窗戶和入戶門的地面上。

  “這里的風水應(yīng)該是被人動過,你去買個屏風把門擋住。你家的門也不對勁。查查吧?!?p>  田煥東驚訝的看著霍屹川的動作,覺得他的形象變得更加神秘和高深,仙師竟然還精通風水?

  實際上是因為霍屹川做過這房間的裝修設(shè)計圖,自然是對擺件和裝飾很熟悉。

  1124房間并不是這層樓的邊戶,中間偏北的房間,沒有南北通透的穿堂風。

  但是,只要一打開大門,房里的風就會南北對流。

  可是,這是設(shè)計里面的大忌,稍微有講究一點的人家都會喜回旋,忌直沖,不會在大門口留出穿堂風的路徑來。

  一箭穿心,散財散福。

  偏偏,這間房的防盜門,在貓眼處扣了一個向里開的小門。剛才進來的時候,霍屹川還以為是回字形的花紋,從里面看才發(fā)現(xiàn)插銷和擋蟲網(wǎng)。

  無論是門上的小窗還是入戶就能一眼望到頭,這些都不是他的設(shè)計,他以前的圖紙不是這么做的。

  和精通風水無關(guān),這只是裝修常識。

  但是現(xiàn)在戶主出現(xiàn)了邪靈入體現(xiàn)象,就不得不把這些也考慮進去。

  改了就比不改強。

  田煥東自己也是很相信這一套的,他做的小區(qū)設(shè)計也都有這些相關(guān)的風水說法,只不過他沒來過這邊,剛才心思全都放在邪靈身上,沒注意。

  畢竟,他還沒住過這么小的房子,還以為小房子都這樣。

  田煥東想到了哪里,霍屹川也不在意,出于設(shè)計師習(xí)慣叮囑一下罷了。

  不過田煥東現(xiàn)在恨不得把霍屹川的每句話都記在本子上,深怕忘了,連連應(yīng)聲,也給他的秘書打電話,找人解決這些事。

  自己則載著霍屹川向他家駛?cè)ァ?p>  夜幕降臨,華燈初上。

  看著車窗外市里熟悉的大樓飛速退去,霍屹川生出一絲恍如隔世的感覺。

  總算回來了。

  離開了大乾市半個月,就跟重新開始了一段人生似的。

  再次回來,這邊成了客居,農(nóng)村老宅卻變成了他的家。

  “霍兄弟,您就住在這里嗎?我們興華福邸的小區(qū)已經(jīng)開始交房了,我給你留一套小獨棟吧。咱們自己的房子,不值錢的?!?p>  誰跟你咱們。

  你身上糾纏的邪靈之事這都第二件了,還是別咱們咱們的好。

  霍屹川嫌棄的看了他一眼,田煥東嘿嘿笑了笑。

  車子在單元門口停下,田煥東狗腿的快速繞到車后,將霍屹川的行李箱拿出來。

  “霍兄弟你不餓嗎?這附近有家飯店是我出資的,味道不錯,咱們?nèi)コ渣c晚飯吧?!?p>  “打??!你現(xiàn)在還有心情吃?”

  “那我給你點點兒外賣,讓我們店里的服務(wù)員送上來?!?p>  霍屹川吃了午飯就趕長途又跑去看田煥東妹妹,折騰大半天確實有些餓了,一想到家里已經(jīng)半個多月沒人,也沒有吃的。

  “也行。我住302,少點一些,我不太愛吃外面的飯菜。你妹妹那邊有什么消息打我電話?!?p>  霍屹川沒有拒絕,讓田煥東松了口氣。他現(xiàn)在就怕霍屹川跟他撇清關(guān)系。

  “好的,霍兄弟,我這就去查查情況。我就這一個妹妹,大恩不言謝,你以后有什么吩咐,我一定肝腦涂地赴湯蹈火,就算要我億萬家財,我也眼都不眨的全給你!”

  田煥東說的情真意切,霍屹川只是擺擺手。

  他現(xiàn)在哪里還在意這些身外之物,做事更加趨向隨意和任性。

  在解決李爺爺車禍事情上,霍屹川對田煥東印象就不錯。后續(xù)事件每一次都讓他覺得這人可交,至少是可以做自己鄰居的。

  隨手幫忙,僅此而已。

  拎著箱子上樓,霍屹川看著老樓道印著熟悉的藍藍紅紅的開鎖廣告,倍感舒心。

  三樓的燈光接觸不良時不時陷入黑暗,霍屹川就打開手機照明,取出鑰匙開門。

  關(guān)上門,打開客廳的燈,明晃晃的燈光下,入眼就是熟悉的沙發(fā)和陳舊的擺設(shè)。

  早春陰潮的感覺還在,垃圾桶里還有一個他臨走時候丟的橘子皮,已經(jīng)干癟了。

  把皮箱往茶幾旁一放,霍屹川就躺在自己熟悉的單人沙發(fā)上伸了個懶腰。

  回到家,舒服。

  休息片刻,他就拉開小北屋的房門,將舊皮箱拉了過去。

  屋子里原本的擺設(shè)都被他擺放在陽臺和客廳去了,現(xiàn)在只有一張單人床,和一個遺照掛在墻上。

  父親臨終前一個月都是住在這個房間里的。

  里面還有遺留一些他的遺物和醫(yī)院病歷報告。

  打開行李箱,霍屹川將里面的東西一個個取出來,然后貼上雙面膠,粘在墻上。

  這些,全都是他的照片。

  從小到大,從他們還在時候的三口人相片,到后續(xù)的一個個他背著書包的單獨的背影。這些照片當時貼滿了父親在道觀里的凈室,霍屹川對父親的感情,才會由恨意變得越發(fā)復(fù)雜。

  父親這些年其實一直都沒有離開過。

  他偶爾會下山,做五個小時的長途大巴,來大乾市看望自己,只不過不出現(xiàn)在他面前。那些大巴車的票根全都在抽屜里,厚厚一沓。

  真是不知道他心里是怎么想的。

  自責?懊喪?還是抑郁牽絆?

  不說出來,也不寫下來。沒有日記本,沒有任何記錄,也沒有傾訴人。

  父親一直在默默承擔著他以為的責任。

  “不過是自我感動,自我折磨。你在做給誰看呢?”

  霍屹川一邊貼照片一邊擤了擤鼻涕,然后對著遺照抱怨。

  他不需要這些自以為是的背后關(guān)愛。

  跑到山上躲清靜,不如在家里老老實實的給他做頓晚飯,說聲晚安,或者來家長會簽個到。

  父親就是自私懦弱,就是不敢面對母親失蹤這件事。

  他也不想想,他一個十幾歲的孩子,就敢面對父母全都失蹤的事嗎?

  就在霍屹川在家里悼念父親的時候,田雪家中,砰砰砰的敲門聲響起。

  田煥東的夫人馬月蘭忽然繃起后背,她想到了霍屹川臨走時告訴她的話。

  “不要給任何人開門!”

  來到門前,馬月蘭透過貓眼往外看去,門外是一個外賣小哥。

  “開門,送外賣的!”

  只見他手中拎著的外賣箱上,蹲著一只黑貓。

  黑貓的眼睛金黃金黃的,似乎隔著大門,也在盯著她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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