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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人物?”
納蘭圖圖皺起眉頭。
在她的眼中,贏祁便是天底下的大人物。
當其順著對方的手指看去。
當即哦了一聲。
“原來是找泗水郡郡守的呀?!?p> “公子?!?p> “小女子閑來無事,需不需要陪同公子一同前往?”
納蘭圖圖問道。
贏祁卻是擺了擺手。
拒絕了對方的好意。
“有些事情?!?p> “是禍非福。”
“既然納蘭姑娘此番有要事在身,那么暫且先去忙便是?!?p> “放心,出不了什么岔子?!?p> 贏祁清楚這是一場鴻門宴,故而不愿將納蘭圖圖牽扯進來。
后者不明白這個道理。
不過見到贏祁并沒有帶上自己的打算。
也是不繼續(xù)自討沒趣。
拱了拱手道:“這些時日,小女子都將會在這春華樓下榻?!?p> “公子若是得空了,來找小女子便是?!?p> 說罷。
納蘭圖圖便是起身告退。
經(jīng)過這一番小插曲過后。
贏祁等人也是朝著泗水郡郡守的府邸而去。
來到府邸的大門之前。
便是能夠看到街巷兩側(cè)皆是站滿了身披甲胄的駐軍將士。
人人面色肅穆,一只手握在腰間戰(zhàn)刀的刀柄之上。
“好大的排場!”
“真他娘的以為自己是天王老子不成!”
看到這一幕的程咬金憤然說道。
身為大唐的盧國公。
他什么場面沒有見過,什么大人物沒有遇到過。
但是小小的一個郡守。
居然有著如此排場,當真是小刀拉屁股,開了天眼。
“泗水郡郡守薛壯。”
“若是我未曾記錯的話?!?p> “此人應(yīng)當在日后被劉邦所斬吧?!?p> “當真是難以想象聲勢如此浩大之人,竟是死在劉邦之手?!?p> 朱元璋淡淡開口。
雖是這么說,但是言語中卻滿是譏諷。
王莽滿臉漠然之色。
“不過是數(shù)百兵卒守門罷了?!?p> “算得了什么。”
“贏祁?!?p> “讓所有的弓弩手全部拉弓上膛?!?p> “不給他們來個萬箭穿心都對不起這諸葛連弩!”
王莽畢竟是暴脾氣。
此刻見到對方竟敢造出如此聲勢。
當即便是不滿起來。
相較于他們幾人而言。
此刻的贏祁則是顯得淡然許多。
他走過一眾泗水郡駐軍圍著的長廊。
來到那大門之前。
對著身側(cè)的許褚示意了個眼神。
后者當機立斷便是敲響了大門。
說是敲響。
事實上與砸并無區(qū)別。
“嘭!嘭!嘭!”
一聲聲撞擊聲響起。
回蕩開來。
很快大門便是被打開。
一位管家打扮之人從中走出。
看著眼前之人。
恭聲道:“諸位。”
“郡守大人早已等候多時?!?p> 贏祁并未理會對方。
徑直走入院中。
而其身后的一眾大秦弓弩手則是分散開來,將整個泗水郡郡守的府邸圍得水泄不通。
在人數(shù)方面。
贏祁這一邊還是有著絕對的優(yōu)勢。
院中。
一身官袍的泗水郡郡守薛壯早已經(jīng)等候多時。
而在其身側(cè)。
則是那位與贏祁結(jié)下仇怨的張?zhí)炝肌?p> “泗水郡郡守薛壯。”
“見過少將軍?!?p> 薛壯看著眼前的贏祁,率先拱手行禮。
畢竟在他看來。
后者手持虎符,必然不是泛泛之輩。
“薛大人。”
“不知此番請我到府上一敘。”
“所為何事?”
贏祁雙手負后。
淡然地看向眼前二人。
身后的許褚與李白此刻皆是警惕萬分。
雖然二者的實力不俗。
但是這畢竟是人家的地界。
多多少少也是需要小心一些。
“少將軍?!?p> “聽聞此番沛縣縣令與沛縣縣尉得罪了您。”
“本官雖不清楚緣由為何。”
“但是二人乃是我泗水郡的官員,理應(yīng)由本官受理?!?p> “如今少將軍越俎代庖,是不是不妥啊。”
薛壯倒也是沒有與贏祁虛與委蛇。
直接便是道出了自己的目的。
這一點倒是讓贏祁頗為欣賞。
要知道先前張?zhí)炝伎墒桥c自己拐彎抹角許久方才說出自己的目的。
與其相比。
薛壯倒是真性情。
“越俎代庖?”
“薛大人這話我可就不愛聽了?!?p> “這沛縣縣令張元景與沛縣縣尉張元武在沛縣作威作福多年?!?p> “沛縣百姓早就已經(jīng)叫苦不迭。”
“可薛大人貌似一直未曾有過絲毫的動作。”
“我如今只不過是應(yīng)了百姓的意思罷了。”
“既然薛大人不愿意得罪人?!?p> “那么這得罪人的事,我來做即可?!?p> 贏祁凝視著眼前的薛壯,漠然說道。
什么越俎代庖。
都他娘的狗屁!
“少將軍?!?p> “是不是忘了規(guī)矩?”
薛壯臉色一沉。
隨即說道:“無論底下官員犯了何事。”
“都理應(yīng)由其上層官員定奪?!?p> “如今少將軍如此做事,怕是壞了規(guī)矩啊?!?p> 隨著薛壯的話語落下。
一旁的張?zhí)炝寄樕幊痢?p> 惡狠狠地盯著贏祁等人。
若不是先前薛壯特別交代過。
他必然會暴起!
贏祁此時也是抄起一把椅子坐下。
漠然說道:“薛大人的意思便是想要讓我將張元景與張元武放了?”
“并非是放了?!?p> “而是交由本官處理?!?p> “少將軍放心。”
“本官必然會給少將軍一個交代。”
薛壯微微一笑。
隨即大手一揮。
一旁的屋內(nèi)走出一位女子。
而女子的懷中則是抱著一方木盒。
隨著木盒打開。
里面則是一塊品質(zhì)不俗的玉石。
只不過比起自己贈予劉邦的青牛玉璽來說。
品質(zhì)則是差了一大截。
薛壯指了指女子,又指了指木盒。
說道:“本官知曉少將軍這一路辛苦?!?p> “特此準備了這兩物,獻于少將軍?!?p> “少將軍放心?!?p> “女子尚未瓜熟蒂落!”
此話一出。
贏祁的臉色瞬間一沉。
怒視眼前之人。
冷聲道:“薛大人當真是通曉人情世故啊!”
果然是蛇鼠一窩。
竟是連手段都是此等卑劣!
“只不過薛大人可知這一路?!?p> “我麾下將士也是辛勞?!?p> 贏祁沉聲。
聞聽此言。
薛壯當即拍了拍胸脯道:“少將軍盡管放心?!?p> “今日少將軍帳下將士,人人皆有美婢伴身,寬衣解帶,一夜笙歌!”
薛壯能夠走到今天。
并非是沒有道理。
最起碼他很會為人處世。
隨著他的話語落下。
只見贏祁緩緩站起身來。
凝聲道:“薛大人,你當真以為人人都如你這般不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