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章 誰讓你買的車轱轆
一臉尷尬的閻埠貴說也不是,不說也不是,眼神求助的看向大家,當(dāng)看到劉海中的時候,人家直接眼珠子一轉(zhuǎn),看向了別處。
閻埠貴無奈,又看向了王衛(wèi)國,他實在是想不通,為何對方要這么對自己,不管如何,自己對他也算是掏心掏肺,為什么對方要故意設(shè)下陷阱讓他跳啊。
支支吾吾了半天,眼看閻埠貴什么話都說不出來,易中海發(fā)話了“老閻啊,你呢,怎么說也是我們院里的三大爺,也是德高望重的老前輩了,但這事情做的,實在是讓人笑話,你說這要是傻柱回來了,能輕饒了你嗎?”
一番聲色俱厲的訓(xùn)斥,說的閻埠貴面露慚愧,只能不斷苦笑著說自己錯了,希望易中海能夠在傻柱面前多多美言幾句,把這事情給翻篇了。
可顯然,占據(jù)了高地的易中海不想這件事情就這么草草了之了,他開始了自己的長篇大論。
“俗話說,這個遠(yuǎn)親不如近鄰啊,原來啊,我們院里雖然也有些小摩擦,但總的來說,還是非常的互相關(guān)愛的,可自從出了某些事情呢,這個院里,就似乎變得不一樣了?!?p> “鄰里之間沒有了和睦,反倒多了猜忌,大家的關(guān)系似乎也沒有了以前那么好了,經(jīng)常是一點小事就會鬧的滿城風(fēng)雨?!?p> “你有話就說話,你廢什么話啊?!?p> 眼看易中海話越來越多,王衛(wèi)國豈會不知道對方說的是什么意思,一句話就把對方給懟死了。
正享受著眾人目光的易中海還想繼續(xù)說著,突然被人一頓噴,一下子就懵了,完全沒反應(yīng)過來,氣氛一下子有些尷尬。
原本還在聽著訓(xùn)斥的閻埠貴有些不敢置信的看著王衛(wèi)國會突然在這個時候出聲,他的腦子里更糊涂了,完全不知道對方到底是想干嘛。
如果是傻柱在這里,看到易中海被人懟了,肯定是會噴回去的,哪怕對方是王衛(wèi)國。
可問題是現(xiàn)在傻柱進(jìn)去了,易中海旁邊根本沒有人,所以被懟之后,除了臉色更加難看之外,竟然一時間有些無語。
一旁的劉海中看到情況這樣,暗暗發(fā)笑,不過他表明依舊正經(jīng)“我說啊,這次大會的主要目的是說說老閻這個小題大做的問題,其他的事情就不要多說了,既然老閻已經(jīng)承認(rèn)錯誤了,那就說說,該如何懲罰他的事情,總不能讓傻柱白受委屈了吧?!?p> 一番話,顯示出來了他高超的水準(zhǔn),既讓易中海的話不能接下去,又把事情給繼續(xù)了下去,還不會得罪人。
易中海一口氣出不來,也不能在繼續(xù)下去這個話題,只能眼神冷冷的盯著閻埠貴。
閻埠貴一看情況已經(jīng)到了這個地步,苦笑著道“你們看這樣行嗎,等傻柱回來,我啊,跟他賠禮道個歉,然后呢,我那屋里還有幾條魚,到時候讓傻柱做一個魚宴,讓大家嘗嘗你們說怎么樣?”
“你那魚,好像是去河里釣的吧,合著你是一毛都不想拔,直接把這事情給糊弄過去了?。俊币字泻P睦锉镏?,全往閻埠貴身上招呼了。
一看這招不行,閻埠貴也不知道該怎么辦了,讓他出錢,那是萬萬不可能的,那比要他的命難受。
他直接擺出了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樣子“那你們說怎么著才行?!?p> 那語氣,那神情,擺明是看準(zhǔn)傻柱不能把他給怎么樣。
看到這一幕,易中海氣不打一處來,蹭的一下就站起來了“閻埠貴我告訴你,你這是態(tài)度問題,你做錯了事情,還不想著承認(rèn)錯誤,還敢嘴硬,你這是身為院里三大爺應(yīng)該做的榜樣和表率嗎?”
“我沒說不給傻柱賠禮道歉,但這事情至于這么嚴(yán)重嗎,老易啊,說到底,這是我跟傻柱的事情,跟你有什么關(guān)系,我是看你跟傻柱關(guān)系好才讓你幫襯著說兩句,你不愿意就算了,何必拿話擠兌我呢,還開什么全院大會,有這個必要嗎?”閻埠貴也是有幾分火氣的,一下子就把話給說回去了。
眼看對方冥頑不靈,易中海大怒“閻埠貴,你太過分了,你之前做的那些事情我們姑且不說,就單單說你這轱轆的事情,你那新轱轆是不是我買的,怎么能說這事情跟我沒關(guān)系,再說了,你讓傻柱受了這么大的委屈,你不得好好補償人家嗎,你倒好,一毛不拔的鐵公雞,幾條魚就想把人家給打發(fā)了,你當(dāng)人家是叫花子嗎?“
“那我也沒讓你給我買那車轱轆啊,你是自己要買的?!伴惒嘿F此言一處,眾人眼光齊刷刷的看著他。
閻埠貴也自知說錯了話,但依舊嘴硬的道“說到底,這是我跟傻柱的事情,跟你,跟大家伙都沒什么關(guān)系,完全沒有必要開這個會。”
被閻埠貴一番話氣的不行的易中海一屁股就坐在了椅子上,左手指著閻埠貴哆哆嗦嗦了半天沒有緩過氣來。
一直看著的一大娘連忙將小桌子上的搪瓷杯給拿了起來,讓易中海喝了幾口水,又順了一下他的胸膛讓他氣緩過來。
做完這一切之后,一大娘也有些怒了“三大爺,你這話可就不對了,那我們家老易是看你沒有了轱轆不好出行,不方便,所以才自己花錢給你買的,這怎么到你的嘴里,反倒是我們的不對了,這天底下還有這種道理嗎?”
“是,老易給我買車轱轆我承認(rèn),但這事情吧,一碼歸一碼,我先在這里,謝謝老易了,至于我跟傻柱的事情,那是另外算,你們就別摻和了?!狈凑妓浩颇樍?,閻埠貴也就不藏著掖著了,直接就硬氣了起來。
“說的對,那是我爸讓你買的嗎,那是你自己要買的,我們家那是怕你白瞎了這份心和白花了這錢,才免為其難收下的。”一旁的閻解放話一出,直接震驚全場。
就連一直在看戲的王衛(wèi)國都有些驚嘆的看著閻解放,這理論,簡直絕了。
“你把買車轱轆的錢還給我?!币字泻1粴獾牟恍校现眯漠?dāng)做驢肝肺了這是。
“送出去的東西就像是潑出去的水,那怎么還能要回去的呢,你不要臉,我還得替你護(hù)著呢?!遍惒嘿F不愧是教書的,歪理說起來是一套一套的。
眼看氣氛越來越焦灼,一直在看戲的王衛(wèi)國覺得火候應(yīng)該已經(jīng)差不多了,他推開人群走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