體驗完紫鶯的人生后,陳驍很是無語。
中二少女?
都是什么奇葩想法?
看她閉著眼害羞的樣子,陳驍輕輕給她個腦瓜崩。
“別胡思亂想了?!?p> “呀,疼?!?p> “疼就對了。鴿子湯我已經(jīng)喝完,收拾下回去睡覺。明天隨我一起上路?!?p> 紫鶯興奮起來,給陳驍一個結(jié)實的擁抱。
單手實在不順暢,陳驍反手給她擁抱。
她歡喜地咧嘴傻笑,然后取來砂鍋和湯碗離開。
“少爺好好休息。”
等走后,陳驍這才仔細(xì)研究。
“原來我可以通過回溯看到更多信息。她之所以難回溯,就是因為她有特殊體質(zhì)。九陰玲瓏體有什么效果?”
本來只是隨口一問,哪知道眼前居然出現(xiàn)了文字解釋。
這是回溯器的信息提醒。
【九陰玲瓏體:無上仙體,天生適應(yīng)萬法。在升到煉法修為后,她會快速領(lǐng)悟各類別法術(shù),沒有屬性限制?!?p> “這么說來,她的強(qiáng)勢期在煉法階段。只要成了,她就是妥妥的法爺。牛逼啊!”
紫鶯值得培養(yǎng),所以陳驍準(zhǔn)備帶在身邊。
“但是升到煉法太難了,對她來說煉體都是天塹?!?p> 暫時不想這些,陳驍在晚些時候回房歇息。
次日天剛亮,侯府外來了大量人馬。
陳驍準(zhǔn)備好了,只帶著紫鶯離開。
府里的那些護(hù)院不堪大用,陳驍懶得帶。
“驍兒當(dāng)心?!?p> “哥注意安全,遇事別逞能?!?p> 辭別家人后,陳驍坐上馬車,跟著隊伍離開皇城。
李福給他介紹。
“陛下此次給了你一千禁軍,由副統(tǒng)領(lǐng)趙瑜率領(lǐng)。他將聽從你的命令,在交州擁有隨意行動的權(quán)力。也就是說,他們的權(quán)限在安撫司之上?!?p> 趙瑜長得魁梧雄壯,一身正氣。
最讓陳驍矚目的是,趙瑜額頭有X型刀疤,后來知道是他自己留疤明志,牽扯到很多故事。
“下官見過侯爺。”
“免禮,以后長期相處,不需要這些禮節(jié)?!?p> 眾人互相熟悉。
這一路并無任何危險,畢竟隊伍中有禁軍,還有煉法巔峰的李福,不會有不長眼的妖魔侵犯。
從皇城出發(fā),沿著西北方向經(jīng)過五個州,分別是安州,信州,元州,博州,肅州,然后才能抵達(dá)交州。
由于時間緊迫,隊伍急行軍。
陳驍甚至丟掉馬車,和士兵們一起騎馬,這樣能加快速度。
他帶著紫鶯共乘,問題不大。
在兩天后的早上,千人隊伍成功進(jìn)入交州的交城,這里是西北樞紐城池,重中之重。
街上人流不大,稀稀落落顯得冷清。
兩邊店鋪大都關(guān)門,只有少許開著,但也愁云慘淡。
李福道:“交城距離前線僅有一百五十公里,時常被妖魔騷擾,這種情況很正常。我們直接去州衙吧!”
陳驍點頭,驅(qū)馬走在最中間。
一路觀察,只能用民生凋敝來形容。
這種地方很難治理,陳驍沒有半點把握。
與街上的蕭瑟不同,此時的州衙卻很熱鬧。
州衙外有暗黃色牌匾,上書交州州衙四個大字。
在牌匾下,熙熙攘攘圍著抖抖嗖嗖的百姓。
天涼了,他們大都穿著棉襖。
能讓百姓在這種天氣出來聚集,肯定是州衙在上演好戲。
內(nèi)部殿中,有年輕狀師侃侃而談。
“兇手必定是劉俊。他昨夜先去了百香樓,不小心打碎兩只花瓶,百香樓的姑娘都可以作證。而在離開百香樓后,他去了東湖,沒人知道做了什么。半個時辰后,劉俊被人看到從東湖小道急匆匆逃離,王澤的尸體在林中被發(fā)現(xiàn)。這些證據(jù)難道還不夠定罪?董大人何必和稀泥,該怎么判就怎么判?!?p> 堂下有血糊糊的尸體,被利刃開了瓢,死狀極慘,仵作正在檢查。
旁邊站著一個滿臉苦澀的俊秀男人,他叫劉俊。
堂上坐的不是州令,而是暫代州令的董光啟,他是這里的州丞,也即是二把手。
董光啟上了年歲,頭上白發(fā)叢生,看人時瞇著眼,上半身朝前傾。
面對狀師的逼迫,董光啟拍了下驚堂木,斥責(zé):“證據(jù)還是不足。必須有劉俊殺人的目睹者或兇器?!?p> 其實并非他多么剛正不阿,也不是故意和稀泥,而是因為雙方的身份都不一般。
被告劉俊是轉(zhuǎn)運司的文書,雖然僅僅是七品小吏,卻是關(guān)鍵身份,轉(zhuǎn)運司肯定力保。
這不,轉(zhuǎn)運司的司正林殊聞訊趕來,正坐在旁邊喝茶,雄鷹一般的雙眼盯著全場,隨時有可能發(fā)飆。
死者王澤也不簡單,他是交州首富,家財萬貫。
他的岳父叫朱修德,是朱家家主。
朱家曾經(jīng)出過國公,歷任都有將軍,尤其是現(xiàn)在,朱修德長子在軍中擔(dān)任大將,手下五萬兵馬。
王澤被殺是大事,因為王澤先后娶了朱修德的兩個女兒。
“董光啟,你什么意思?”朱修德身寬體胖,身下的木椅不堪重負(fù)發(fā)出吱呀聲。
董光啟無奈轉(zhuǎn)頭看向林殊:“林大人,你說怎么辦吧,要不你們找出劉俊不在場的證據(jù)?”
林殊眉眼微抬,嗤笑:“他被人看到從東湖出來的,哪來不在場證據(jù)。我了解劉俊的為人,他不可能因為小事殺人。事情已經(jīng)很清楚了,有人栽贓陷害。州衙若是查不清楚,我可以通知刑獄司來處理?!?p> 刑獄司監(jiān)管各州案件,要是被他們插手,董光啟肯定會被責(zé)備辦案不利。
他很無奈,自己是州丞又不是州令,沒那么大的本事。
現(xiàn)場尬住,雙方互不相讓。
這時候,仵作有了結(jié)果,馬上給董光啟匯報:“大人,檢查結(jié)果顯示,死者被尖利的匕首刺穿顱骨,瞬間斃命。但令人疑惑的是,死者真正的致命傷應(yīng)該來自下方,他被人用長棍從谷道刺入,攪碎內(nèi)臟緩慢斃命?!?p> 聽到這話,在場很多人倒吸一口涼氣。
這是多大的仇,用這種手段折磨。
林殊立馬道:“如此看來,劉俊應(yīng)該不是兇手,他和王澤本就沒有任何仇怨。董大人,還是早些放人吧,要是耽擱了物資轉(zhuǎn)運,你恐怕?lián)黄鹭?zé)任?!?p> 朱修德肯定不愿意,現(xiàn)場鬧成一團(tuán)。
不可開交時,人群被強(qiáng)行分開,陳驍從外面走進(jìn)來。
“我或許可以給你們提供一些信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