柜子上面還有一個銹跡斑斑的鎖頭,媽媽把柜子鎖上鑰匙便放了起來,媽媽說道:
“在過幾天麗陽也快上學(xué)了?!?p> 爸爸接著說道:
“是啊,準(zhǔn)備把她送到她姑姑哪兒去,我這兒又有活了,過半個月就要走了。”
媽媽說道:
“還是那個活嗎?”
爸爸說道:
“是啊,換了個老板?!?p> 媽媽說道:
“那個活太累了,不行就換個別的活吧。”
爸爸說道:
“累也得干,干力氣活哪個不累,更何況有活干有錢掙就行。”
媽媽沒在說什么,因為家里這個情況也沒辦法,有錢就得掙。
爸爸接著說道:
“過幾天我就把麗陽送到孩子她姑姑哪兒,讓她好好念書?!?p> 媽媽說:
“舍不得麗陽?!?p> 邊說邊哭著,一想到孩子從小到大從未離開過身邊,這一下子離開有些受不了,心疼害怕在外面受苦挨欺負。
爸爸聽媽媽這么說,心里也舍不得,勸說道:
“為了孩子以后,將來,必須得送到她姑姑哪兒去,接受更好的教育?!?p> 媽媽說道:
“我知道,我也明白,可這孩子從小在我身邊從沒離開過。”
爸爸說道:
“不舍得也得舍得,放心吧,孩子她姑姑會好好照顧她的。”
媽媽沒在說什么,點點頭,自己一個人落寞的走向里屋看看姐姐去了。
爸爸把我抱了起來說道:
“小雪也不小了,也該上幼兒園了,可是咱們家這個情況只能委屈你再等等吧?!?p> 而我坐在炕上靜靜地聽著他們的對話,似懂非懂的看著爸爸。
就這樣沒多久,爸爸跟姐姐做上了去往姑姑家的火車,臨行前,媽媽不停地囑咐著姐姐:
“麗陽,出門在外一定要照顧好自己,媽媽不在身邊什么事多跟你姑姑溝通,有什么困難給家里來信。”
說著說著眼淚一點一點的落下,而姐姐也抱著媽媽哭著,說著舍不得的話,爸爸見狀不得已把她們分開說:
“好啦,趕緊的,一會兒不趕趟了,放心吧?!?p> 媽媽從兜里拿出了一個破布包,包了一層又一層,打開之后遞給了爸爸,說道:
“這是麗陽的學(xué)費,你要保管好?!?p> 爸爸點了點頭把錢接了過來。
媽媽撒開了姐姐的手,而姐姐依舊拽著媽媽的衣袖,爸爸耐心的哄著說道:
“麗陽,你以后要好好念書,要有出息,不辜負現(xiàn)在所有的付出?!?p> 姐姐似乎聽你懂了爸爸的話,不舍的放開了媽媽的衣袖說道:
“媽媽,別擔(dān)心,我會照顧好自己的。”
媽媽不忍離別,背過身去,只見肩膀輕微的顫動著,知道是在哭泣。
送別了姐姐跟爸爸,媽媽拉著我的手回到了家里,媽媽一直在想著姐姐,而我也出去跟鄰居家的小孩子玩鬧去了,小孩子從來不懂得何為離別,何為悲傷。
平時都是姐姐帶著我玩,而這次姐姐不在,只能我一個人出去找小朋友一起玩,剛走不遠就碰到了離我家不遠的一個小朋友,他只比我大兩歲,我上前跟他說:
“石頭,我我們一起玩啊。”
小石頭看了我一眼說道:
“好啊?!?p> 我高興的跑過去,說道:
“我終于也交到朋友了。”
我們手牽著手向著大道走去。剛到大道道邊,小石頭找借口的說道:
“你在這兒等我一會兒,我去撒個尿。”
我天真的等在路邊不敢離開,怕他回來找不到我,過去了很久很久,久到我腿都站麻了,他也還沒有回來,可就在這是我突然感到遠遠的路的盡頭有一幫穿著白衣頭披白布,最前面有一個手拿白帆身后眾人如是打扮,只見中間八個人抬著一頂棺材,周圍的人不停的哭泣,后面的人走一步磕一個頭,走一步磕一個頭,熙熙攘攘的向我這邊走了,突的我的心里特別的害怕和慌張,我也不知道這是怎么了,下意識得就想逃,而我也就這么做了,我拼命的往家跑,嘴里不停的喊著:
“媽媽,媽媽?!?p> 沒過多久,我就跑回家了,看到媽媽的那一刻我哇的哭了出來說道:
“媽媽嚇?biāo)牢伊?,媽媽,那邊有怪人。?p> 媽媽迷惑的問到:
“怎么了小雪。”
我抽抽搭搭的說到:
“媽媽那邊大道上有穿白衣服的怪人好嚇人。”
媽媽奇怪的看著我說道:
“白衣服怪人??莫不是遇到出殯的了,可也沒聽說過村子里有哪位過世啊?!?p> 媽媽為了一探究竟便領(lǐng)著我往大道走去,我很抗拒的的不想去,媽媽實在拗不過我就把我放到離大道不遠的地方,自己站在大道旁左看右看的,怎么看都沒看到我所說的怪人。
當(dāng)下媽媽就沖我走了過來,邊拉著我的手邊說著:
“哪有什么怪人,是不是你眼花看錯了?!?p> 我也奇怪,媽媽怎么會沒看到,我不甘心的拉著媽媽往大道邊走去,走的每一步都在克服著自己心里的恐懼,終于走到大道邊,我張望著遠處,就在回頭的那一瞬間在身后往山里遠去的盡頭我又看到了那幫人,我拉著媽媽的手說道:
“媽媽快看,就在那里,那一幫人就在那里?!?p> 媽媽順著我所指的方向看去,什么都沒有看見,媽媽責(zé)怪的語氣說道:
“哪里有人,你這孩子什么時候?qū)W會了撒謊?!?p> 我委屈的看著媽媽,那里明明有人,媽媽為什么說沒有人。
媽媽看到我這么委屈,不像是撒謊,下意識的后背一片發(fā)麻,而我依舊還是倔強的看著那邊,就在那幫人快要消失的時候,突然最前面的來個人回頭看了我一眼,這一眼讓我窒息到頂點,呼吸都是涼的,好像有什么厄住了我脖子,心中的恐懼無線蔓延,暈了過去。
媽媽見狀也嚇了一跳,急忙的抱住了我,一邊拍著臉蛋一邊叫著:
“小雪,小雪,你怎么了,你醒醒啊,可別嚇唬媽媽?!?p> 媽媽焦急的聲音,一聲比一聲高,慶幸的是,終于把我叫醒了,可是我依舊昏昏沉沉的,媽媽抱著我向家里走去。
媽媽很是擔(dān)心的看著我,伸手摸了摸額頭,發(fā)現(xiàn)我竟然高燒了,翻箱倒柜的找了一些藥,給我吃下了,而我昏昏沉沉的,盡做一些噩夢,睡得很不踏實,媽媽心里越來越?jīng)]底,不知道該怎么辦。
在媽媽六神無主的時候,家里來了客人,是隔壁的鄰居,過來串門,我們小一輩的都管她叫嬸子,媽媽看到來人說道:
“她嬸子,你咋來了。”
伊諾銘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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