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命泉教派
“祇就是支配萬物的神,是神上之神?!敝心甏笫褰忉屃思s德的疑惑。
約德陷入短暫沉默,反問道:“所以你是一個神棍?”
他并沒有直接相信比爾蓋的話。
“不!祇的代行者不一定要信奉祂?!敝心昴凶用娌恳琅f帶著笑容:“相反,你只是借用祂的能力,和祂一點關系都沒有?!?p> 約德思索片刻問道:“那代行者存在的意義是什么?或者說那位‘祇’創(chuàng)造代行者的目的是什么?”
中年男子苦笑兩聲:“呵呵!我是一個商人!在我這里所有的答案都是需要等價交換的,你懂的,知識就是金錢!”
約德先是一怔,沒有接話,隨即他便覺得這很正常,若是比爾蓋全都說出來反倒更有問題。
比爾蓋笑容不減,脫帽放于胸口,微微鞠躬致敬“前面的答案算是我個人免費贈與,是為了和你合作的誠意!”
“那你為什么會選擇我,而不是別人。而且,你不怕你的這些信息被別人聽到?”約德指著邊上嘈雜的酒客。
比爾蓋把玩起金幣,并沒有急著回答第一個問題,笑著搖頭:“他們聽不到我們的對話,如果聽到也只是一些無關緊要的,和我們說的這些都毫不相干的事情!”
這應該屬于【商人】的能力,約德判斷,這個能力可能是讓其他人無法聽見或者理解我們的交談,或者是形成一個可以扭曲聲音的小型結界,類似于洽談室。
“那么我該用什么交換?”約德面不改色,他覺得這樣的交易應該不會使用金錢或者物質作為交換條件。
比爾蓋具現(xiàn)出一張卡牌漂浮與手上,這是一張【祇之紙牌】,和普通紙牌大小相當,約德只能看到紙牌的正面。紙牌四邊刻著繁復的花紋,中間是一個類似金幣的符號,下面有兩個小字寫著古語【商人】。
“這個金幣和桌上的金幣倒挺像的”約德自語道。
這張紙牌約德也很熟悉,在他的精神大海中也有一張紙牌懸浮其中,花紋與這張大致相同,中間的符號是一只緊閉的眼睛和古語【洞察】
比爾蓋坦誠道“我是【商人】,商人是無法戰(zhàn)斗的。”他繼續(xù)說道“在神戰(zhàn)開始前,我需要一點保命手段?!?p> “神戰(zhàn)?”約德又聽到了一個新單詞
比爾蓋簡單回答“就是神靈的戰(zhàn)斗?!彼]有展開去說,約德也默契的沒有再問
“那你需要什么?”約德抿了口銅酒。
比爾蓋笑容消失,沉下聲音說到:“把你的能力借給我?!彼屑毜囟嗽斨s德,仿佛在看一件心儀的玩物?!敖杞o我一段時間,當然!我會用我的祇之紙牌做擔保。”中年大叔指了指自己手掌中的紙牌。
比爾蓋的表情顯得異常誠懇。
約德沉默了一下,搖頭道“我拒絕交易?!彪S即他便起身準備離開
這并不是約德不相信比爾蓋的承諾,相反他的潛意識告訴他眼前這個男人非常值得信任。
但是約德的【洞察】有所察覺,對方疑似有使用魅惑的跡象,若是自身繼續(xù)和他聊下去可能會被他的言語控制,從而答應和他的交易。
比爾蓋恢復笑容,約德精神中的警告也逐漸淡化消失。
“別急著走!年輕人!”比爾蓋也站了起來,品了一口杯中的酒,隨后舉杯示意?!霸谏駪?zhàn)開始之前,我們都有繼續(xù)合作的余地?!?p> “希望如此?!睂@個能力詭異且臉上一直帶著詭異笑容的商人,約德并沒有準備和他撕破臉皮。他無法確定中年人的真正實力,若貿然與其交惡很可能會讓自己陷入不必要的危險。
“祇支配我們,所以我們還會再見面的?!敝心耆舜藭r的笑顯得特別的奇怪,嘴巴咧開,仿佛一個小丑。
“真是一個神棍!”約德心中暗罵,他并沒有理睬中年人,起身離開座位向吧臺走去。
將杯中的銅酒一口氣灌入腹中后,約德遞出還殘余幾枚冰塊的空杯子還給了酒保。
煩躁的神情表示他不想繼續(xù)呆在此地了。
酒保見到約德后面露笑容,接過空杯子。
“先生,請慢走?!?p> 約德先是一怔,隨即臉色難看,他已經對同樣的笑容產生了一絲恐懼。他的洞悉者直覺告訴自己,這是發(fā)自內心的,并不是被能力操控的恐懼。
他沒有理睬酒保,快步走離了礦山酒館。
“好奇怪的先生?!本票D哉Z道。
推開大門,約德離開酒館,他動用自身能力觀察四周,即使沒有發(fā)現(xiàn)什么異?;蛘呖梢傻娜烁约海s德也絲毫不敢懈怠,他不清楚這個商人在附近有沒有同伙暗中窺視。
約德緊握槍袋,腳步沉穩(wěn),他沒有直接原路返回,而是沿著隨機路線繞行一圈后再離開北區(qū)。腳步時而加快時而放緩,這樣可以有效的規(guī)避一些跟蹤者。
寒冷的風迎面吹來,繞了個大圈的約德路過廣場。
這時他發(fā)現(xiàn)原本的告示牌邊上圍了不少人,一位身穿潔白衣裙的女子正站于中間,帶著些許超凡脫俗之感。
那位女子手持陶瓷小瓶,瓶中倒插一支柳樹枝,而女子的腳邊躺著一具尸體,已蓋上白布,讓人無法辨認死者的面目。
“生命源于泉水,也終將歸于泉水?!迸余哉Z,說完她便將手中的柳樹枝插入陶瓷小瓶,沾了些許瓶中圣水,向亡者撒去。
“泉水指引我們!”女子周圍一圈人以及附近部分信徒打扮的行人隨聲附和,并同時雙手聚攏捧于胸口,做出接水的動作。
約德對這個世界的宗教體系有些許了解,一眼就認出那些人是屬于命泉教派的信徒,中心這位白衣女子正在為亡者超度。
當然,那個亡者就是自己來時順手殺死的流氓頭子。
“真是可惡啊,草菅人命的惡魔死后還能得到超度?!奔s德心中自語,但是他真正疑惑的是那位教士,為什么在如此寒冷的環(huán)境下卻只穿著略顯單薄的衣服。
而他手中的柳樹枝更加奇怪,即便在寒冷的冬天,樹枝不僅沒有枯黃,反而更顯示鮮嫩,要知道流地鎮(zhèn)附近根本沒有柳樹。
約德沒有展開思索,這個世界還有很多奇怪的、不符合自己意識邏輯中的東西。他隨即警惕起四周,察覺并沒有人跟著自己后,長呼口氣,快步離開廣場,向著旅館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