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那頓飯之后,依然繼續(xù)誘惑著宋言文,他們的來往越來越密切。
依然貌美,是個男人就難以把握。
劉心穎全部看在眼里,氣憤的同時卻無計可施。
她轉(zhuǎn)頭想來,男女之間的感情全憑自由。宋言文和誰勾搭在一起,她根本無權(quán)勸阻。
劉心穎已經(jīng)很久沒有回老家看望一下父母。
在蘇城的城中村里,聚集了一大群外來務(wù)工的人員。劉心穎的母親在那里開了一個小超市。之前母親一直在廠里做零工,前些年退休后才開了這個小超市,生意不好也不壞。
劉心穎站在門前,遲遲不肯走進去。在外面見慣了燈紅酒綠,自己的家竟然變的如此陌生了。
母親一看是女兒來了,熱情的把拉進去。“你這孩子,回家怎么不提前說一聲?!?p> “媽,我只是回來看一眼?!?p> 母女兩個在小店鋪里坐了一下午,前來買東西的人寥寥無幾。
家里在小鎮(zhèn)邊租了一個三十平的小院子,100塊錢一個月。一到夏天,院子里滿是蚊蟲,叮的人渾身難受。劉心穎走進自己樸素的房間,里面全都是學生時代用的東西。
幾年來,父母都沒有去動過。
坐在書桌前,劉心穎不禁想起曾經(jīng)辛苦讀書的日子。上初中時,每天下了晚自習,母親都要給自己留好夜宵,坐在書桌前默默吃掉。
那樣的日子,辛苦而充實。她拼命的讀書就是有一天為了改變家庭現(xiàn)狀。
心穎難得回來一趟,母親買了點肉,準備包餃子。
看見女兒吃的開心,母親想多說兩句:“心穎,你不要怪媽多話,你這個年紀也該考慮一下人生大事了。媽就你這么一個孩子。所有的指望都是你。”
“知道了,媽。我會考慮的?!边@樣的話心穎耳朵聽的都已經(jīng)起繭子了。沒有辦法,到了什么年紀就該考慮什么事情。
回去的路上,心穎一直在考慮母親所說的話,窮人家的孩子早當家,自己已經(jīng)沒有多少時間留給自己揮霍。
宋言文繼續(xù)和依然夜夜笙歌。
劉心穎形容言文好比紂王,終日沉迷酒色,不理朝政。
言文笑笑說:“我何時不理朝政,公司不是挺好的嗎?!?p> “哦?那你就是承認自己夜夜笙歌了?”心穎立刻反問。
然后言文就不說話了。
倒不是劉心穎找茬,而是言文整天和依然親昵在一起,不免的疏遠了劉心穎。
這讓誰,誰不難受。
“言文,我覺得你變了?!?p> “哦?我哪里變了?!?p> “當初公司艱難的時候,我們是何等的團結(jié),一心一意?,F(xiàn)在公司蒸蒸日上,你就開始變了,變得冷漠了,疏遠了。我一直拿你當朋友,你還是拿我當上下級了。
宋言文還是不說話,似乎被心穎說到心里去了。
是啊,我們都不似從前了。
“很多事情,變化是很正常的。如果沒有變化,這個世界何來的發(fā)展?!毖晕淖灾硖潱瑥娦薪忉?。
“你總是一肚子的道理。可你知道嗎,感情的事情是從來不講道理的?!闭f這句話時,心穎的眼里滿是失望。
“好了,不要再說了。該怎么做,我心里有數(shù)。”
因為那個狐貍精,言文已經(jīng)聽不進她的勸告。
“宋總,您有空嗎?!倍苏隣幊持?,依然笑著走進了辦公室。
劉心穎看見這個狐貍精,心里一肚子窩火。
言文點頭笑道:“嗯,有空?!?p> 依然轉(zhuǎn)頭看著心穎:“劉秘書,我有點事找宋總,你不會建議吧?!?p> 心穎毫不客氣的懟道:“宋總是華潤影視公司的宋總,不是我一個人的宋總。我哪里敢有意見啊?!?p> 依然柔聲細語:“劉秘書說笑了?!?p> “好了,心穎你這個性子應(yīng)該改一改。不要說話總是帶著火藥味?!毖晕陌矒岬馈?p> 依然站在言文身旁,一副妖艷狐媚的樣子,快把心穎氣炸了。
一對狗男女。
下了班之后,心穎的心情很是不爽,一個人開著車圍著上海城轉(zhuǎn)悠。車子穿過了城市,來到郊區(qū)鄉(xiāng)下。
在一個城鄉(xiāng)結(jié)合部的地方,昏暗的燈光下,路邊有不少露天館子。人們點上幾個小菜,坐在那里胡吹亂侃,時不時歡聲笑語。
劉心穎坐下來,點了菜和飲料。在那里慢慢的喝了起來。再怎么繁華的城市,熱鬧似乎都和她無關(guān)。
孤獨,實在太孤獨了。
之前唯一能說說心里話的就是言文,現(xiàn)在言文別有新歡,自己再沒有能夠傾訴的人了。
是自己太過于自私了嗎,不該一直霸占了宋言文對自己的感情。如果當初去接言文的不是她,如果當初沒有苦口婆心的求言文留下來,那么事情是不是就不是今天這樣的局面
夜深了,客人全都離開之后,劉心穎才起身離開。
獨自駕著車行駛在月色中。
鄉(xiāng)間國道上,光線暗淡,視線奇差,常有許多大貨車出沒,而且司機都像不要命一般,把車開的奇快。劉心穎毫不畏懼,天越黑,膽子越大。自己也算半個賽車手,這點小問題算什么。
他們快,劉心穎比他們更快。
正好趁著心情不好,可以好好的彪彪車。
前面大貨車瘋狂鳴笛,劉心穎不管不顧,一腳油門踩下去,想要直接超了前面的大貨車。
“刺啦……”
一聲急剎車,劉心穎的世界瞬間一片黑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