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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滸之一步成詩

第一百二十一章 幽會

水滸之一步成詩 今夕是何年sod 2077 2022-12-28 21:28:00

  這一日,晴空萬里,天氣暖和。

  時辰過得飛快,恍若彈指間便到了當(dāng)晚的戌牌時分。

  武松在家里安撫李瓶兒睡下,只身前往天漢橋邊附近的南面第三顆槐樹下的民宅。

  其時夜色已深,天地之間雖狂風(fēng)不止,但卻已絲毫不感覺寒冷。

  這棟民宅距離家里非常近,腳程至多不過才兩盞茶的功夫。

  武松沒有騎馬,從家里推門出去后,一路走至此地。

  夜色雖是萬分蒼茫,孟玉樓的這間宅子卻很好辨認(rèn)。

  武松從家里走到街上時,抬眼一望便可看見一排整齊聳立的槐樹。

  伸出手來指著細(xì)數(shù),一棵,兩棵,三棵,四棵,在皎潔月色的照耀之下,南面第三棵槐樹一眼可見。

  武松朝著槐樹下面張望了過去,只見一戶尋常民宅在槐樹的遮蔽中,院內(nèi)與院外一派昏暗。

  門前積著厚厚白雪,雪面整齊如紙,顯是這家主人并未住在里面。

  而且這間房也已是很久沒人涉足過了的。

  武松確定下孟玉樓藏在食盒內(nèi)的那張紙條上所寫的那間民宅,正在此地。

  月光照在地上,將整條街映的恍如白晝。

  武松快步走道門前,看清門上鎖頭結(jié)結(jié)實(shí)實(shí)地鎖著,回想起孟玉樓在那張紙條上所寫,說戌時三刻他二人在此地相見。

  武松站在原地凝望著眼前的蒼茫夜色,耐心等待。

  過不多時,只見一頂大紅轎子朝南面緩緩行來,轎頂上的東、西兩面掛了兩盞紅紗燈籠,燈籠內(nèi)燈火熊熊燃燒著。

  顏色紅得有點(diǎn)滲人,遠(yuǎn)遠(yuǎn)望去,竟是恍若淋漓鮮血一般。

  轎子行近了些時兀自停下,從轎內(nèi)走出一名婦人,伸手給了轎夫二兩銀子,轉(zhuǎn)身朝著這第三棵槐樹之下緩緩走來。

  這婦人頭上戴著纓子帽兒,將半張臉擋著,武松皺眉定睛看去,不能認(rèn)定這婦人便是孟玉樓。

  待得這婦人走近了些時,武松輕輕咳嗽兩聲,低聲道:“可是夫人嗎?”

  旋即,武松眼見這婦人的嬌軀微微顫了顫,低聲笑道:“敢問可是武都頭嗎?”

  這婦人說罷,將頭上的纓子帽兒緩緩摘下來。

  她和武松二人四目相對,武松見她眼泛秋波,姿容莊重,認(rèn)出她是孟玉樓,不禁心中一蕩。

  孟玉樓的這滿頭烏黑亮麗長發(fā)被她高高盤起,插著兩枝金鑲玉嵌寶玲瓏福字簪。

  在夜空蒼穹里皎潔月光的映照之下,兩枝發(fā)簪璀璨生輝,更是顯得孟玉樓此人珠光寶氣。

  孟玉樓當(dāng)著武松的面從懷中掏出鑰匙來,先是萬分警惕地環(huán)顧了一番四下里,繼而雙手快速將鎖頭擰開,三步走了進(jìn)去。

  武松緊隨其后。

  二人擔(dān)心隔墻有耳,所以從門外走進(jìn)院內(nèi)的一路之上始終一言不發(fā)。

  到得閑間門口,孟玉樓一面用鑰匙開鎖,一面將左手探至武松身底,嫣然笑問:“等的多了些時吧?身子可冷嗎?”

  孟玉樓不同于潘金蓮,更加不同于年紀(jì)更小的李瓶兒。

  眼下已徹底過了年節(jié),孟玉樓她已三十一歲了。

  她對情人自是知冷知熱的,事事關(guān)切,心思細(xì)膩。

  武松心中一喜,心道:我如果照實(shí)說我身子不冷,未免無法將孟玉樓的母愛心理勾搭出來。

  我若假言假意說上那么一兩句的,多半進(jìn)屋之后孟玉樓便會忙不迭給我甜頭吃。

  武松嘴上說著:“今夜我從家里出來穿的單薄了些,冷得不行。假如你再晚些時候到,恐怕我連鼻涕都要凍出來了?!?p>  孟玉樓深吸一口氣,用力將房門打開,迎著武松走了進(jìn)去,再將房門緊緊關(guān)上。

  點(diǎn)上燭火,簇好爐火,孟玉樓和武松坐至一處。

  孟玉樓將武松的手緊緊握在一起,張著櫻桃小口,不斷在手背上大股吹著熱氣。

  武松見了孟玉樓這副關(guān)切模樣,正得了他的意。

  今日一大清早孟玉樓便百般思念武松,想他想的魂?duì)繅衾@茶飯不思,獨(dú)個在香閨內(nèi)大鬧大耍了一整日。

  眼下終于盼得愛郎近在咫尺,她又哪里還有耐心對愛郎一通傾訴衷腸?

  她當(dāng)即便和武松雙雙躺倒了下去。

  武松和孟玉樓二人是在戌時三刻走進(jìn)房內(nèi),一路到將近亥時五刻他二人方才意猶未盡地雙雙走下地。

  走到火盆前互道衷腸。

  此刻孟玉樓發(fā)髻上的一枝簪子已然卸了下去,頭上高高盤起的烏黑長發(fā)也已有些塌陷。

  她一對玉手繃直了,伸向火盆前,雙腿自顧自來回摩擦著烤火。

  沉聲一嘆,道:“自從上次奴家與愛郎在照壁后面分別,連日以來奴家對愛郎你牽腸掛肚,想愛郎你想的連覺也睡不瓷實(shí)。”

  武松和她一樣烤著火,道:“我又何嘗不是很想你?若是昨日我沒有收到你給我送來的那只食盒,我多半也該找理由去西門慶府上尋你了?!?p>  孟玉樓想了想,搖頭苦笑道:“且不說你在縣衙里面公事繁忙,眼下年節(jié)剛過,清河縣內(nèi)諸多要事等著你去處理,你又何以會分出心思來想我?”

  武松說道:“我說的都是肺腑之言,我……”

  武松才剛開口,孟玉樓立即打斷道:“單單只說你府上的那兩位娘子,便就足夠令你難以擺平了,你當(dāng)真能分出心思來想我?”

  孟玉樓話音剛落,抬起眼來定睛瞧著武松,俏臉兒上一片審視的神情。

  武松眼睛一轉(zhuǎn),伸手高高舉著身后床里方向,道:“你不信我?若是我所言非實(shí),方才我那般“征戰(zhàn)四方”“大開大合”又怎樣說?”

  孟玉樓怔了片刻,直起身來,在武松臉頰上輕掐了掐,嫣然笑道:“這還不錯,奴家便信了你說的。”

  武松和孟玉樓兩個打算在火盆前烤會兒火再回到床上坐著,孟玉樓一再對武松傾訴衷腸,說到最后,竟是淚水漣漣。

  她感慨自己著實(shí)命運(yùn)不濟(jì),若是早一陣子遇見了他,便不會有嫁給西門慶這一節(jié),也就更加不會淪落至如今這步田地。

  手中財(cái)產(chǎn)是姓西門的,就連自己的那兩張南京八步床都是姓西門的。

  更何況自己這人了!

  越說越是痛哭流涕,實(shí)不知該如何是好了。

  武松一再哄她,良久才問道:“忘了問你,時辰都已這么晚了,你是找了個什么借口出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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