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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為臥底的我,要和女詭談戀愛

第一百一十八章 對過去說聲再見

  “不用了不用了?!?p>  許斯年忙不迭的推辭道,“也不僅僅是內(nèi)褲了,還有一些別的東西,我也要收拾一下的。”

  林弦看著許斯年態(tài)度堅定的樣子,不由得有些失落,但旋即她又強(qiáng)打起精神說道,

  “那我陪你一塊去吧,正好我還可以幫你收拾收拾。”

  “不用不用,也沒多少東西,我自己簡單歸置歸置,整理一下就好了。”許斯年說道。

  林弦這下再不明白許斯年的意思,她就真的是白長了這么一個腦子了。

  她表情幽幽的看著許斯年說道,“你是不是不想讓我跟著你啊?!?p>  許斯年:你知道就行了,怎么還說出來呢。

  “不是,這不是離得有點(diǎn)遠(yuǎn)嗎,而且還有小耳朵不還在這呢嗎,我想著的是,小耳朵也該睡午覺了,但是他一個人的話,我又擔(dān)心他會害怕,所以想讓你先看著點(diǎn)他。”

  許斯年腦子反應(yīng)超快的想到了這么一個漏洞百出但卻又合情合理的理由。

  “是這個樣子嗎?”林弦將信將疑的看了看許斯年,又看了看小耳朵。

  而小耳朵這個時候并不知道自己的叔叔是在拿自己作擋箭牌用,他在聽到了許斯年的這番言辭之后,立刻就挪動著身子來到了許斯年的身前。

  扯著許斯年的衣袖說道,“叔叔……”

  許斯年聞聲低下頭看向小耳朵,笑呵呵的問道,“小耳朵怎么了?”

  小耳朵這才脆生生的說道,“叔叔,我不困,我想和你一起去,我也能幫你收拾東西的?!?p>  我敲!

  許斯年正在笑著的表情頓時僵住了,不是,小耳朵,你不用這么懂事的啊!

  你這關(guān)鍵時候插叔叔一刀,對叔叔也太不見外了吧!

  “不行!”許斯年嚴(yán)詞制止了小耳朵的發(fā)言,“不行,你要睡覺?!?p>  “你不想哥哥了嗎?哥哥要是知道你連午覺都不睡的話,該怎么想你?”

  “那樣的話,哥哥會不會認(rèn)為他不在你身邊的時候,你就不乖了?”

  “而且你要是不好好睡午覺的話,就沒有辦法好好的長大。不能好好的長大的話,到哥哥來接你的時候,哥哥會怎么看你?”

  許斯年一連串的大帽子接連不斷的扣了下來,不止小耳朵感覺到腦袋懵懵的,連帶著林弦都是一臉懵逼的樣子。

  小耳朵的哥哥?盧鞍嗎?

  他不是已經(jīng)死了嗎?還是在你的眼前死掉的呀?

  許斯年背在身后的手偷偷的對著林弦做了個噤聲的手勢,但他的臉上仍是一副語重心長的表情。

  “小耳朵,你說對不對呀?”許斯年循循善誘的對著小耳朵和顏悅色的說道。

  “哦,那好吧?!毙《湮桶偷泥街?,委屈巴巴的小臉蛋都擠在了一起,滿滿的全是不情不愿。

  許斯年這個時候則是硬下了心腸,絲毫不敢流露出一絲的心軟,生怕被小耳朵看出來他的偽裝。

  他當(dāng)即就快步走出了房間,林弦也緊跟其后。

  他發(fā)現(xiàn)了林弦的動作后,趕緊偷瞄了一眼低著腦袋委屈的快要哭出來的小耳朵,旋即小聲說道,“你跟上來干嗎?”

  “我送一下你呀……”林弦說道。

  “不用不用,我很快就回來了?!痹S斯年看著小耳朵可憐巴巴的樣子,頓覺一陣心疼,

  “你先趕緊過去哄哄小耳朵?!?p>  林弦聞聲不依的說道,“那你怎么不哄哄我啊。”

  “好了,別鬧了,快去吧?!痹S斯年走到門邊說道,“我先過去了啊?!?p>  旋即不等林弦回話,他便把房間門關(guān)了起來。

  他深深的呼吸了幾口氣后,這才走向電梯處,直奔地下停車場而去。

  等他找到自己霸占的那臺基地專屬的軍用敞篷吉普車,并坐進(jìn)了主駕駛后,他的衛(wèi)星電話立刻響了起來。

  “喂,我是許斯年?!彼f道。

  “大叔~我知道是你~”衛(wèi)星電話里緊接著就傳出來了諸青狐媚子的聲音。

  許斯年聽著她賣弄風(fēng)騷的嬌滴滴的嗓音,忍不住打了個冷顫,旋即說道,“怎么了,半個小時你都扣了我那么多次,這么著急,發(fā)生什么事了?”

  “正經(jīng)點(diǎn),什么事?!”許斯年冷聲說道。

  “大叔別這么兇嗎,慢慢來,太兇了,人家會不舒服的嘛。”還在調(diào)戲著許斯年的諸青,殊不知此刻的許斯年的怒火已經(jīng)到了瀕臨爆發(fā)的邊緣了。

  “什么事!”許斯年沉聲喝道,“別跟我在這不著四六的,快說!”

  諸青被許斯年的嚴(yán)肅語氣嚇了一跳,她下意識的就正經(jīng)了起來,

  “就是大叔之前的另外三筆詭異種污染事件的清理任務(wù)的稿酬已經(jīng)出來了,正在走最后的打款程序,我就是提醒一下大叔記得確認(rèn)查收?!?p>  “就這件事?”許斯年有些不太高興的說道。

  “嗯嗯,這是一件事,還有一個就是,今天大叔記得去商都高墻內(nèi)的幸存者服務(wù)中心一下,‘先知’前輩,也就是我給大叔說的那個六樓的黎清秋黎前輩,最近的這段時間到了閉關(guān)的日子?!敝T青說道。

  “嗯?然后呢?”許斯年緊接著問道。

  “如果沒有基地派來的幸存者新人參與培訓(xùn)的話,他就會閉關(guān)了,閉關(guān)的時間不定,但短則都是半年時間起步?!敝T青解釋著說道。

  “知道了?!痹S斯年冷淡的說道,“還有什么事要匯報嗎?”

  “嗯,暫時沒有了?!敝T青不知不覺間態(tài)度有些小心翼翼了起來。

  許斯年聞聲便直接就把電話給掛斷了。

  “嘟嘟嘟……”

  諸青還在等著許斯年的后續(xù)安排呢,猝不及防之下卻是聽到了電話被掛斷的聲音,當(dāng)即她整個人便懵掉了。

  不是,這個人怎么這樣呢,軟硬不吃嗎?

  我還就不信拿不下你了!??!

  許斯年越是這樣,越是激起了諸青的逆反心理和征服欲。

  她心里緊接著就回想起來了,昨天傍晚許斯年第一次進(jìn)她房間,看著她穿著貓耳娘裝扮時候的樣子。

  那個直直的目光,已經(jīng)盡管偽裝起來但是目光仍是暴露出來的赤裸裸的欲望與占有欲,那是一種源自于基因深處的,男人對于女人的一種赤裸裸的想要擁有的欲望!

  她并不在意許斯年是不是真的喜歡自己,就算只是喜歡自己的身體也好!

  自己的身體也是自己傲視群雄的本錢,身體都已經(jīng)把許斯年拿下了,那靈魂還會遠(yuǎn)嘛!?

  諸青對于自己的個人魅力,也是自己的身體魅力,有著狂熱的盲目自信!

  她堅信沒有人能在自己的石榴裙下逃脫,畢竟新新人類會的技巧多了去了,口舌并用之下,他總會迷戀自己的身體或者舌頭的!

  而另一邊的許斯年完全不知道諸青為了拿下她,心里面劃過的那么多的小九九。

  他已經(jīng)把吉普車從地下停車場開了出來,但卻并沒有第一時間就從帝景天苑小區(qū)出去。

  而是先停在了小區(qū)里面的路邊,看著頭頂21樓的林弦家的方向,默默地發(fā)了好一會兒呆。

  隨著頭頂?shù)娜疹^開始略微有了傾斜,他才緩緩的吐出一口胸中的郁氣,旋即再次打火,啟動車子逐漸駛離。

  在和保安室的門衛(wèi)大爺互相換了一下眼神,微笑著頷首示意了一下后,吉普車駛進(jìn)大路上,直奔外城的出租屋而去。

  鱗次櫛比的高樓大廈從視野里快速退去,燈紅酒綠的繁華生活也逐漸遠(yuǎn)離。

  當(dāng)建筑物的高度逐漸由高至底逐漸排序時,許斯年終于來到了他先前租住的地方——清河西路,三里郭村。

  當(dāng)吉普車進(jìn)入清河西路,許斯年在看到三里郭村以后,心里頓時感慨萬千。

  這里是他上次執(zhí)行任務(wù)的地方,也是小耳朵盧爾和他哥哥盧鞍居住的地方,更是許許多多的底層百姓居住的地方。

  只是三里郭村也非常的大,許斯年先前租住的那片地方,只能算是三里郭村的前村,是比較正常和普通的一片地方。

  但是三里郭后村則是與之完全相反,那里破敗,混亂,黑暗。

  而且那里的人類更是生活在朝不保夕,隨時可能會喪命的一種水深火熱之中。

  以前的許斯年雖然對此也有所耳聞,但是并不是非常清楚其中的真實情況,只是自從他上次親身進(jìn)入其中之后,他才徹底明白了什么才算是真正的底層老百姓的生活。

  但是對于這種情況,他卻也只能眼睜睜的看著,并不能做出有效的改善。

  這么多年積攢下來的惡劣形勢,連商都高墻的管理者對于此處的情況都視而不見了,他就更是有心無力了。

  他有些失神的看著三里郭后村,但是卻完全不敢再次踏入其中。

  他心底默默地嘆了口氣,收回目光,把吉普車停在自己租住的小院外的大路上,并不往里開。

  他也并不是非要選擇錦衣夜行,只是因為他雖然在這里也住了幾年了,但是除了按時給房東付房租之外,關(guān)于鄰居們他也根本沒有見過幾次。

  彼此不僅不熟,更是連認(rèn)識都壓根不認(rèn)識,找個打臉的目標(biāo)人物他都找不到。

  下了車后的許斯年默默地一個人步行回到自己的房間里,好幾天沒有回來住過了,自然也沒人給他通通風(fēng)。所以當(dāng)他走進(jìn)來后,屋子里的陰暗潮濕之程度令他自己都嚇了一跳。

  他坐在了自己的木板床上,東摸摸西瞅瞅,想要把這個陪伴了自己好幾年的小出租屋里的一切都深深的烙進(jìn)腦海里。

  也不知道過去了多久,他才開始起身收拾東西,本想把所有東西都全部帶走,但是旋即想起了林弦那里他此刻就可以拎包入住了,遂又放棄了這個想法。

  只是收拾了一下自己的衣服,裝進(jìn)了一個布袋里。

  站起身后發(fā)現(xiàn)門后的墻壁上還掛著許多的照片,他目光懷念且留戀的一一掃過,但卻一個都沒有收起來帶走的打算。

  那是他以前的生活,歲月靜好。

  但現(xiàn)在不一樣了,他成為了那個負(fù)重前行的人,那些簡簡單單卻又平凡可愛的生活離他遠(yuǎn)去,且一去不復(fù)返了。

  他簡單收拾好了衣服以后,站在門口沉默著抽完了一整根煙。

  隨著火苗的熄滅,小出租屋的門也被他‘砰’的一聲重重關(guān)上。

  走了,再也不回來了。

  他把裝著自己衣服的布袋扛在身后,沉默的向著遠(yuǎn)方走去。

  溫暖的陽光穿過他獨(dú)自一人的身影后,又灑在斑駁脫落的舊墻上,布滿青綠色苔蘚的逼仄小徑像是通往一個光明而燦爛的未來。

  只是許斯年越走越沉默,眼眶不知什么時候也默默的紅了起來。

  隨著清冷的秋風(fēng)驀然消失,許斯年也已經(jīng)從逼仄狹窄的小路上走了出來。

  那些莫名的情緒隨著視野的豁然開朗,也開始逐漸的消退。

  他把布袋放在地上,伸出一只手遮在眼睛處,透過指間的縫隙,他看向高空之上的燦爛斜陽。

  正值下午時分,陽光肆意的照在他的身上,照在清河西路的路面上,照在破敗矮小的民房屋頂。

  視野里的整個世界宛如鍍上了一層閃閃金光。

  許斯年深深的吸了一口氣,淡淡的涼意被他沁入心肺,整個人隨之一振后,意識清醒了許多。

  他把布袋扔到后排座椅上,自己也隨之鉆進(jìn)了架勢,最后在看了一眼這個生活了幾年的地方后,收回目光啟動吉普車,頭也不回的離開了個偏僻的外城小村子。

  “嘟嘟嘟——”

  衛(wèi)星電話突然響起,許斯年伸手掏出放在耳邊,

  “喂,我是許斯年。”

  “喂,許專員,我是韓鴻飛。”衛(wèi)星電話里在許斯年的聲音剛落下后,韓鴻飛就急不可耐的說道,

  “我們治安署剛剛找到了瀚海彬瀾酒店1721房間里逃脫的那個年輕人,現(xiàn)在正在把他帶回治安署大樓中?!?p>  “但是他現(xiàn)在的狀況好像不太好,他的脖子上現(xiàn)在長出了鱗片!好像是在發(fā)生異變一樣!”

  許斯年聞聲目光猛地一凝,立刻就開口說道,“韓署長,你們現(xiàn)在以最快的速度把他帶回到治安署,不要靠近他,不要與他發(fā)生任何的身體接觸,切記切記?!?p>  “我現(xiàn)在立刻就向治安署趕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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