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謹桐回自己院子里也沒什么事可做,雖周也給了他許多藥材,但他還是覺得既然來了京城不到處逛逛真就可惜了。
走出門,明顯能感覺到四周有人盯著自己,如今凌青覺林皓予都在邊境,京城沒幾個認識自己的人。
牧謹桐四處看了看,許多店鋪換了,走著走著還是走到了商陵燭的小店。
店里開著,商陵燭應該也在。
牧謹桐往里走,商陵燭正坐在角落研究自己的蠱蟲。
牧謹桐出聲問他:“你什么時候到的?”
商陵燭見牧謹桐好好的站在自己眼前,有些意外:“好挺快?!?p> 牧謹桐看了看自己,驕傲道:“根骨奇佳?!?p> 商陵燭倒沒打擊他,還是搗鼓自己的蠱蟲,一邊小聲嘀咕道:“那蠱很難得,給你用了,下次再有這樣的情況,我不保證你還能這樣活蹦亂跳。”
牧謹桐知道自己能好那么快一定是商陵燭幫了自己,愧疚道:“很難得是多難得,還能再有嗎?有什么方法能再弄到?”
商陵燭放下手里的事道:“如果你足夠有天賦,能把蟲子從你體內(nèi)逼出來,就弄到了?!?p> 這……
幾乎就是相當于此間無二了是吧。
商陵燭突然想到什么:“哎,也不一定,以前聽說有一位控股高手,他不僅能將蠱蟲逼出體外,還能與蠱蟲交流,后來讓蠱蟲交配,還真生了一只?!?p> 這……
牧謹桐思索著,難不成要在自己身體里交配?不對,自己現(xiàn)在甚至都不能逼出蠱蟲。
商陵燭道:“我的意思是,說不準真的有別的地方有這蠱蟲?!?p> 牧謹桐好奇:“什么蠱?”
商陵燭將瓶瓶罐罐收好:“還能是什么蠱,金蠶蠱?!?p> 哦……
不了解蠱蟲的牧謹桐只聽過這種蠱,并不知此蠱有多稀有。
商陵燭也不打算給他科普,但另一件事還是得跟他提一嘴:“匈奴左賢王被你帶來的小孩抓了。”
牧謹桐道:“我知道啊?!?p> 商陵燭接著道:“那人說要給你簪子,問你什么時候去取?!?p> 牧謹桐思索片刻:“現(xiàn)在還沒想好,周也不讓我同外邦人有過多牽扯。”
商陵燭繼續(xù)道:“我看那外邦人對你也挺關心的,牧謹桐,你究竟有什么魅力?”
牧謹桐沒想到商陵燭竟會問他這個,什么魅力?男人對于女人的占有欲?有些自嘲道:“是個女的都會有我這樣的魅力,這是男人的欲望決定的,不是女人的魅力決定的。”
商陵燭撇嘴:“好吧,我大概不是你所謂的男人,林皓予也不像是,凌青覺也不像,付遠秋都不像,唯一正常的男人應該就是那個外邦人?!?p> 是的,從開始到現(xiàn)在,好像他們都沒表現(xiàn)出對女性有什么欲望,真真的無欲無求一般,唯獨林皓予圍著自己前前后后的轉(zhuǎn),其他人轉(zhuǎn)也不轉(zhuǎn),二十多了連個通房都沒有,比吃齋念佛的還清心寡欲。
牧謹桐無法解釋這一現(xiàn)象,只道:“這個問題你得問他們,就比如我在沒見到武陽侯之前也以為你是個清心寡欲的小公子?!?p> 商陵燭被他噎了噎:“你也就是個小姑娘,腦袋里想的都是些什么,什么清不清心寡不寡欲的?!?p> 牧謹桐決定了:“我得去尋找尋找我的欲望,京城最大的青樓在哪兒?”
商陵燭無語:“你傷還沒好,要不要這么放縱?”
牧謹桐思索思索:“我已經(jīng)很不放縱了,我長這么大都沒去過青樓?!?p> 商陵燭道:“說得像我去過一樣。”
于是,兩個都沒去過青樓的小少年相約去京城最大的青樓逛一逛。
“誒誒誒,不是,我我我,你別,你回來!”
商陵燭追著一個突然出現(xiàn)在他面前的暗衛(wèi)跑了出去。
牧謹桐也被不知從哪兒冒出來的打手給擋了回來。
周也趕到的時候,面色已經(jīng)沒有剛聽到消息時那么凝重,苦口婆心道:“小小姐,你真的是餓了?!?p> 什么啊,什么就餓了,牧謹桐小臉巨紅,小聲反駁道:“我都沒去過,我……就好奇?!?p> 周也嘆了口氣,親自帶牧謹桐去了青樓。
牧謹桐以為自己在夢里,狠掐了自己大腿,痛得齜牙咧嘴,興高采烈跟著周也去了。
“周老板~你好久沒來了~”
“樓上請啊~這次想點什么樣的姑娘?”
牧謹桐聽得目瞪口呆,周也,好久沒來,天哪,他私底下是這樣的人嗎。
周也并不在意牧謹桐現(xiàn)在怎么想的,帶牧謹桐徑直上了樓,在一處包間坐下。
牧謹桐見附近輕紗繚繞,氣氛曖昧得可怕,自己和周也兩個在這樣的一間屋子,他會不會突然……
牧謹桐慢慢就找了個角落蹲下來,漸漸縮成很小的一團。
周也很快發(fā)現(xiàn)他的異常,輕聲喚他:“小小姐?”
牧謹桐聽見周也叫他越發(fā)緊張,整個人又往里縮了幾分,把頭緊緊埋在身體里,好似不去看就什么事都不會有。
周也見他反應如此大,加之先前一些相處的反常,周也料定牧謹桐一定有什么不太好的遭遇與之有關。
自己怎么說也是男人,就算同牧謹桐解釋沒有別的想法他也不會信,容易讓事情變得更糟,當機立斷,周也找來了華竺。
華竺進屋后往周也處看了一眼,兩人心領神會,周也立刻閃身出去,留華竺一人陪著牧謹桐。
牧謹桐還深陷在自己的恐懼中,甚至都不知道外面已經(jīng)換了人,華竺的手伸向他時,牧謹桐立刻彈開,驚叫一聲躲去別處,口中還喊著:“別碰我!”
華竺一見便知曉大概,但實在猜不到具體,小聲詢問道:“桐桐啊,是我,華姨啊,你看看我,周也出去了,屋子里就我倆,沒事啊。”
牧謹桐警惕的抬起腦袋,一下子撲進華竺懷里,眼淚斷線珠子往下掉。
華竺緊緊抱著牧謹桐,現(xiàn)在要做的就只是抱著他,其他的什么都不用問,也不用提。
牧謹桐在華竺懷里不知道哭了多久,哭得抽抽噎噎上氣不接下氣,華竺一直輕撫著牧謹桐的背,給小貓順毛一般耐心又溫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