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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末災年,我有一個中藥交易空間

第079章 前往銀川驛

  吃過午飯后,天氣猛的變得暖和起來。

  再不像前幾日,那么的冷,想來,倒春寒已經(jīng)過去了。

  后面的天氣,也會慢慢的變得熱起來。

  好處是逃荒在外的災民們,終于不至于被凍死,壞處是,地面,河流的水分,會被蒸發(fā)的更多,旱情則會更加的嚴重。

  李友派人前來傳信,說稅監(jiān)張輝舉薦他為米脂縣縣尉,主簿李何代替縣令用了印,算是走馬上任,再無隱憂。

  牢頭王雜毛,也被舉薦兼任了典史,李主簿又拉攏了縣學教諭,以及新任了幾個關系較好的吏員,充任縣內(nèi)六房大使。

  至此,米脂縣內(nèi),除了正七品的縣令與正八品的縣丞需要綏德州城任命外,其他吏員已經(jīng)盡在李自敬的掌控中。

  李友已經(jīng)開始從災民中募集青壯,組建縣兵,按制他可以招募一百。

  王雜毛也一樣從災民中募集青壯,組建三班衙役,他之前的親信手下,充作班頭。

  李主簿則按照指示,開始暫代縣務,主要負責張榜安民,廢除之前晏子賓之前的各種雜稅,捐,厘。、

  并在東,南,北三個城門外,設立粥棚,賑濟災民。

  李友又說,稅監(jiān)張輝暗中招來縣城內(nèi)回春堂大夫,為他解毒,可看面色與更加恭謹?shù)膽B(tài)度,想來,這回春堂的大夫,對氯雷他定的副作用,束手無策。

  沒有過敏癥的健康人,吃了氯雷他定,則會反胃,頭暈,乏力,伴隨著嘔吐,便秘等一系列癥狀。

  這些癥狀,更加坐實了李自敬喂給的是毒藥的事實。

  想來,這正是稅監(jiān)張輝比之前更加恭謹,俯首帖耳的原因。

  艾五從艾家莊艾能奇處回來后,又馬不停蹄的帶著人,趕著騾車牛車,拉著銅錢,前往米脂縣城,準備購買糧食布匹,順帶留一半給李友使用。

  李自敬寫了一封信,讓艾五帶過去,任命李友為神農(nóng)教的第二護法,李主簿李何為吏堂右隨堂,王雜毛王得仁為第六護法。

  李主簿與王雜毛,家眷都在李自敬手里,李自敬也不吝嗇銀錢獎賞,又幫著讓他們各自升了一級,羅卜加大棒之下,由不得他們不死心塌地。

  至于李友,則無需操心,他與李過,早就成了李自敬的左膀右臂。

  晚間,李自敬收了白天采集的中藥材,收益了四千多錢,便讓李過帶著一眾學堂的孩童們,開始練習武藝,打熬身體。

  并告訴李過,明日一早,李自敬便于李自成等人前去銀川驛,讓他在家里守好家,有事情與艾玄道,鄭善長商議。

  李過知道了李自敬替李自成前去銀川驛提親,事情結束后李自成不再返回,直接前去甘州投軍。

  便問道:“叔父,俺與二叔一樣,都在縣城漏了面,想必新任縣令到任后,會發(fā)布通緝告示,那俺需不需要也避避風頭,一起前去甘州投軍?”

  李自敬:“不需要,縣令來了,也折騰不出什么花樣,盡在掌握。你二叔去甘州投軍,乃是為了咱家以后大計,你留在家里幫我也是一樣!”

  李過點點頭,沒有異議,若說親疏,他與李自敬感情更近一些。

  第二日,李自敬五更便起來,雷打不動練習了一個時辰的攔槍后,吃了早飯,便與李自成前往銀川驛。

  同行的有刑花喜,高杰,劉芳亮,劉宗敏四人。

  眾人騎馬帶刀槍,出了長峁鄢,上了官道,沿著無定河,一路向北行去。

  風呼嘯的刮著,揚起漫天風沙,如洪水峰頭,由北及南,一浪一浪拍擊著眾人。

  路上,沿途所見村寨,低矮的土墻后面,是枯死的楊樹,被剝掉了皮的棗樹蘋果樹,一個個矗立在黃土坡上,如挑起的白幡。

  官道西側(cè),從無定河引水的槽溝河渠,大都干涸,露出板結的河床,咧著大口子,朝著老天討水喝。

  官道西側(cè),由于靠近無定河,地上算是有些濕意,些許沒被災民吃了的野草,孤零零的在風中搖曳。

  一些靠河而生的小蓬草,絞股藍,攀爬在河岸上,算是給廣袤蒼涼的黃土地上,染上了一抹綠色。

  但不多,因為無定河也幾乎要干枯了。

  眾人望著無定河,愣愣無語,看這河水,最多還有一兩月,很可能便會徹底干枯斷流。

  到那時,大家喝水都會成問題。

  各自沉重著心情,眾人飲了馬后,繼續(xù)向北走。

  騎馬走了三十余里,前面過了鎮(zhèn)川堡,又到了碎金鎮(zhèn)巡檢司。

  這碎金鎮(zhèn)巡檢司,隸屬米脂縣管理,長官乃是一九品巡檢,與驛丞品階等同,管理著幾十巡檢司兵丁,與上百條船只,數(shù)百船工幾家眷。

  最重要的功能,是負責漕糧北運的關卡,每到期限,便會從米脂縣常平倉內(nèi),以船運的方式,將邊軍將士的錢糧軍餉,運送過去。

  只是,眼下無定河河水干枯,行不了船,處于半廢置狀態(tài),況且,哪怕行的了船,米脂縣常平倉內(nèi),也沒有糧食讓他們運送。

  都被李自敬當作中藥材,出售給了中藥空間商城。

  越往北,越荒涼,黃沙后隱隱約約的盤龍山,溝壑縱橫的大地,黃土地上如白幡一樣的樹木,以及隱約可見的堡壘村莊。

  極目遠眺,環(huán)顧四野,偶爾隨風送來信天游歌聲中的悲切,總讓人有一種悲涼與煩悶的感覺。

  路上,李自敬還看到倒斃于路邊的災民,他蜷縮著身子,枯瘦干癟的面龐上,眼睛朝南邊瞪著。

  他嘴里,尚有未咽下去的馬糞,李自敬挑開馬糞仔細查看,心中一沉。

  青草加些許未消化的黃豆,關內(nèi)各堡墩非戰(zhàn)時,是不會給戰(zhàn)馬喂青草黃豆等精料的。

  況且現(xiàn)在全陜北干旱,黃豆,青草人都不夠吃,哪里會無故喂馬。

  莫不是關墻外的韃靼,也就是漠南蒙古?

  李自敬心中陡然閃過這個念頭,旋即又搖搖頭,覺得不可能,北面兩道關墻,之間近百煙墩警鋪,又有軍堡重鎮(zhèn),駐扎數(shù)萬邊軍,防衛(wèi)森嚴,漠南蒙古韃靼怎么可能翻越兩道邊墻,來到米脂縣這里?

  李自敬眾人,幫這個倒斃于路邊的災民尸體,拖到黃土溝槽內(nèi),胡亂用石塊砂子掩埋下。

  再前行二十多里,終于到了銀川軍堡,也就是之前的銀川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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