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異父異母的親兄弟
肉塊,張堅“與生俱來”的至寶。
它既是張堅的金手指,又是壓在張堅心頭的一座大山。
張堅能在無人指導(dǎo)的情況下,就擁有一身狂暴的力量,全是靠的吞噬肉塊。
以前肉少的時候,張堅一直將肉塊當(dāng)成自己的心尖尖,就怕一不小心,浪費了一點兒肉絲、肉沫。
可隨著肉塊越長越大,越長越快,越長越像人形,張堅怕了。
作為一個“見多識廣”的穿越人士,張堅什么世面沒見過?
金手指反噬的故事,張堅沒看過一千,也看過八百。
肉塊的變化,明顯是在朝著反客為主的態(tài)勢走。
如果有的選,張堅寧可現(xiàn)在就把這個肉塊剁了喂狗。
可他沒得選。
具現(xiàn)后的肉塊,只會出現(xiàn)在他的胃里,而且就跟扎根了一樣,即使他把嗓子眼摳破,也吐不出來的那種。
想要消耗肉塊,唯一的途徑就是消化它。
為了盡可能的多消化肉塊,張堅那是一刻不敢懈怠,拼了命的鍛煉身體。
可惜,十八年的努力,除了換來一身神力外,肉塊卻是越長越大。
【必須盡快成為入室弟子,學(xué)習(xí)高深武學(xué)!】
武功,是張堅能找到的消耗體能最大的辦法。
以前在老家,張堅就是不停的鍛煉,一天下來,也只能消耗三斤肉塊。
自從學(xué)了武功后,他一天消耗的肉量,直接飆升到了二十斤以上。
這還只是最基本的拳腳,和鍛煉皮肉的初級外練功法。
要是等學(xué)到了內(nèi)門的高深武學(xué),他的“飯量”肯定能追上肉塊增長的速度!
“啊~日出東方,吊兒郎當(dāng)…”
一個吊兒郎當(dāng)?shù)穆曇簦瑥奈葜袀鱽?,接著就是一陣嘩嘩的澆水聲。
心情陰郁的張堅,眉頭一皺斥責(zé)道:
“小強(qiáng),你怎么又在院子里撒尿?”
小強(qiáng)懶洋洋的回道:
“安啦大哥,再過三天,等你成了入室弟子,咱們肯定還得搬家。
到時候,別說撒尿,我就是把院子變成茅房,也熏不到咱們?!?p> 扭頭看了一眼,正在提褲子的憊懶貨,張堅在心中搖頭不已。
【朽木不可雕也!】
對這個異父異母的親兄弟,張堅感情并不算太深,也懶得多說他,扭身就要回屋休息。
睡眼惺忪的小強(qiáng),看了一眼張堅微微鼓起的肚子,抱怨道:
“大哥,你好沒義氣,又吃好東西不叫我?!?p> 張堅倒是想讓他分擔(dān)點,可誰讓他不是張堅肚子里的蛔蟲呢?
真正原因不能分說,張堅只能找了個大懶蛋不能反駁的理由。
“誰讓你總睡懶覺?”
從衣服口袋里摸出一吊大錢,丟給小強(qiáng),道:
“自己去吃,我要先睡會兒?!?p> 接過錢,小強(qiáng)咧嘴一笑,翻本的本錢又有了。
可惜…
可惜這兩天可不是什么好日子?。?p> 深受封建迷信荼毒的賭徒小強(qiáng),一想黃歷上寫的諸事不宜,興致頓消。
本著閑著也是閑著,何不再“創(chuàng)收”一番的想法,說道:
“明天就是十月一,咱們要不要回家給老爹燒紙啊大哥?”
張堅頭也不回的答應(yīng)道:
“等我睡醒了,咱們就走?!?p> 小強(qiáng)看著光著膀子回屋的張堅,心頭五味陳雜。
大哥對他很好,甚至比爹娘加起來都要好。
小時候家里窮,大哥就將自己的飯,大半分給自己(肉塊吃撐了);
等到六歲,父親打獵時,被老虎吃了,丟了頂梁柱,大哥就獨自撐起這個家,耕地、砍柴、打獵…一年沒有一天休息的時候(為了消耗肉塊);
年歲稍長,到了入學(xué)年紀(jì),大哥也是想方設(shè)法的供給自己上學(xué)(他想識文認(rèn)字,又分不開身去上學(xué));
自己混了幾年私塾,一事無成,又是大哥拿出全部積蓄,帶著自己拜入金牛武館,學(xué)習(xí)武藝(單純訓(xùn)練跟不上肉塊增長,聽說練武最耗費體力)。
說是大哥,可在小強(qiáng)心中,張堅更像是他爹。
打心里,小強(qiáng)是尊重張堅的。
可…
‘老天不公!明明我們是親兄弟,天賦差距怎么就這么大?’
大哥從小沒吃過飽飯(?),卻長的人高馬大;
大哥從來沒上過學(xué),卻只聽自己磕磕絆絆的念過幾遍書,就能倒背如流;
大哥也沒一點習(xí)武基礎(chǔ),卻在第一天,就將入門武學(xué)全部掌握,入門當(dāng)天就成了金牛武館三師兄。
十幾年的兄弟生涯,一次次的精神打擊,小強(qiáng)對自己的好大哥,那是又愛又妒。
‘從小老娘就夸我最聰明,為啥聰明如我,卻連一套入門拳法都學(xué)不會?’
不服氣的小強(qiáng),借著心中不忿,踉踉蹌蹌打起金牛拳…
三分鐘,只是三分鐘!
“草!什么狗屁拳法!”
摔了一個狗啃泥的小強(qiáng),抄抄身上灰塵,罵罵咧咧的摔門而去。
~
平安縣南,白云庵內(nèi)。
“拜見師傅!”*2
昨晚兩位“好女子”,恭敬的對著堂中正坐上,閉目盤腿的師太行禮請安。
只見這師太,須發(fā)皆白,卻不顯絲毫老態(tài);眉目如畫,又帶有一種不怒自威之感;一身緇衣,為其平添幾分別樣魅惑風(fēng)采。
面對兩個千嬌百媚徒兒的請安,師太雙眼依舊緊閉,只是銀眉輕挑,冷冷道:
“哼!你們還記得我這個師傅???”
妹妹仗著年幼受寵,無視師傅的斥責(zé),嬌聲笑道:
“師傅神功蓋世,雌壓群雄,誰人不知道峨眉靜音師太的威名?
徒兒無時無刻不為您老人家親傳弟子的身份感到驕傲,又怎敢忘了師傅您?!?p> 被弟子一哄,美貌師太嘴角微微上揚,傲嬌的哼哼道:
“哼哼,算你們還有點良心!”
看到師傅挑起的嘴角,妹妹馬上蹬鼻子上臉,起身拉起師傅的手,撒嬌道:
“師傅~不是徒兒不去找?guī)煾?,都怪那個大內(nèi)密探追的太緊嘛~
我和姐姐好不容易,聯(lián)合其他高手,將其殺死。
這不剛擺脫那些鷹犬,我和姐姐就跑來跟您匯合了嘛~”
靜音師太一甩胳膊,戲謔道:
“為師可是聽說,丐幫的人早在半個月前就已經(jīng)離開平安縣,而且他們走時各個容顏枯槁、神色憔悴。
哼哼,你們又作何解釋?”
‘那些沒用的叫花子,不中用也就算了,怎么還讓人看到了?真沒用!’
被師傅當(dāng)面揭了老底,饒是一項心思靈動的妹妹,一時也不知該說什么。
只能化身狗皮膏藥,一個勁兒的往師太身上鉆。
關(guān)鍵時刻還得看姐姐。
“師傅,我們在平安縣城盤旋月余,是為了處理那個大內(nèi)密探留下的魔器?!?p> 姐姐多吃的兩年青米飯,不是白吃的。
與各路大俠混跡下來,早就深諧為人處事之道,冠冕堂皇的借口,那是張口就來。
想想自己這一個月,為了處理魔器后遺癥,耗費了無數(shù)口舌,用了數(shù)之不盡的精力,方才暫時壓下魔器的消息。
到最后,卻被師傅如此冤枉,身心俱疲的姐姐,忍不住留下委屈的淚來。
“演戲演到為師這里來了?為師不管你們都干了什么,但你們要是壞了師門大計…”
說著靜音妙目微睜,射出兩道陰森狠辣的目光,惡狠狠的說道:
“哼哼,到時可就別怪為師辣手無情?!?p> “是師傅!”*2
在靜音強(qiáng)大氣場下,兩女趕緊收起風(fēng)流,老老實實的點頭應(yīng)是。
“老鬼已經(jīng)將其他鷹犬甩掉,明天你們?nèi)ジ唤??!?p> “是!”*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