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薰在廚房里忙活著燒開水,她隱隱聽到外面兩人的談話內(nèi)容時,俏臉有些泛紅,當聽到蘇悅說喜歡她時。
更是讓她一顆心如同小鹿一般亂竄亂跳。
不大一會。
她燒好了開水,用一個瓷碗端了出來,剛走到房門前,就聽到了里面兩人談話的內(nèi)容。
打擂臺?
不要告訴小薰?
會磨死人?
小薰漂亮的眸子微微瞇起,她猛然推開房門,目光冷冷盯著陳黑子:“哥,你想帶蘇哥哥去哪里?”
陳黑子臉色僵住,蘇悅也被嚇了一跳。
他稍稍往后退開一步,和陳黑子保持距離:“黑子哥,這就是你不對了,你怎么能讓我去打擂臺呢,萬一有個三長兩短怎么辦?”
說話之時,還瘋狂給陳黑子打眼色,意思是說:黑子哥,這個罪名你先頂下來,明個兒我打了擂臺回來,錢一人一半。
可惜!
陳黑子根本沒有猜到蘇悅眼神中所要表達的意思。
而是當場石化。
他是無論如何都想不到,面前這人模狗樣的東西居然把他出賣得這么的徹底,半點商量的余地都沒有。
他瞪了一眼蘇悅:“你還敢說?剛剛明明是你自己想去,還不讓我去,你就不是個人?!?p> 說著,拿起兩條麻袋,搭在肩膀上,向外面走去。
邊走,他還邊說:“妹妹,你今天就在家休息,哥自己進山挖草藥就可以...這小子真不是個人?!?p> 見陳黑子走得這么得干脆,蘇悅嘴角抽了抽,忙著想跟出去。
只不過,才走出兩步,就被小薰給攔住了。
小薰目光冷冷地盯著他:“蘇哥哥,你不是說肚子不舒服嗎?想去哪里?”
蘇悅輕咳了一下,笑著說道:
“嗯,感覺又沒什么問題了,我還是跟黑子哥進山挖藥吧,那個...小薰今天你就不用去了哈?!?p> 說著,就又想往屋外走去。
砰——
在離房門口還有一步之遙時,房門又被重重關上了。
小薰輕輕吹著手里端著的開水,淡淡說道:
“蘇哥哥今天哪都不許去,明天也哪都不許去,我就在這里守著,你敢不聽我的話就離開...哼!”
蘇悅聽得頭皮有些發(fā)麻。
都說了,被這丫頭知道準會磨死個人。
他后退了一步,無奈攤了攤手:“小薰,那個我,其實我挺厲害的......”
話末說完,小薰便把端在手里的碗遞了過來,并且眉眼彎彎說道:
“水涼啦,蘇哥哥快喝,喝了睡一覺肚子就好了,從現(xiàn)在到明天,我都會寸步不離在這里守著的?!?p> 這大可不必。
蘇悅臉色僵住,在心中暗暗吐槽了一句,但還是接過了吹涼了的開水,一口飲盡。
爾后。
他又笑著說道:“嗯,好,都聽小薰的...只是,晚上小薰要睡哪?”
小薰怔了怔,隨即像是想到了什么,俏臉唰地一紅。
過得稍許。
她伸出玉手,指了指前邊的木床:“我睡床?!?p> 蘇悅一楞,下意識問道:“你睡床了,那我睡哪?”
小薰臉色更紅了,她聲若蚊般說道:“我娘親說過男女授受不親......所以蘇哥哥是男孩,睡地板就行了。”
呵,丫頭還知道男女授受不親,可既然你知道這個,那你平時趁我睡覺,偷偷進屋親我算咋回事?
另外,這可是我的房子,憑啥我睡地板,你睡床?
蘇悅聽得眉頭直皺。
沒他等回話,她便走上前,推著他,往床邊走:“哎呀,蘇哥哥你先休息一會,我就在院子外面守著,放心等做好飯后,我會叫你起來?!?p> 米都沒有了,還做個什么飯。
嗯?
蘇悅本想來這么一句,但忽然想到要煮飯時,這丫頭發(fā)現(xiàn)沒米指定會離開一會,所以......他點了點頭:
“好。”
話落,就認認真真躺在了床上,閉上了雙眼。
小薰拿出一張薄被,給他蓋上。
不多一會,便傳出來輕微的鼻鼾聲。
小薰見蘇悅這么聽話,也暗暗松了一口氣,當她聽到他輕微的鼻鼾聲后,便偷偷俯下身,在他臉蛋上親了親。
然后,起身躡手躡腳向院子外走去。
就在房門被輕輕關上的那一刻,原本已經(jīng)‘睡著’的蘇悅已睜開了眼睛。
這丫頭!
蘇悅摸了摸剛剛被親的臉,翻了個身,靜等著外面的丫頭離開。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
就當蘇悅真的感到有些困倦時,房門重新被推開,又很快被關上。
接著,就聽到腳步聲慢慢遠去。
蘇悅一頭從床上翻起來,用衣服枕頭在床上做了一個假人睡覺的假像,又迅速換了一套灰白色的勁裝。
背起以前父親用的大刀,推開房門,快速向外面走去。
......
......
翌日清晨。
初升的大陽灑在谷玄城的角角落落。
蘇悅昨晚在城中的演武臺邊吐納了一晚上,無他,就因為身上沒有錢住客棧。
至于小薰那丫頭,大概率氣炸了,不出意外的話,她應該正往這里趕。
但沒辦法,總得去嘗試一下,要不然,他這輩子都會意難平,雖然知道這個方法怎么想怎么不靠譜。
可現(xiàn)在唯一能想到的,也只有這一個方法了。
隨著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演武臺邊上很快就站滿了一早趕過來看熱鬧的人。
蘇悅戴著一個狐貍面具,背著用黑布包裹起來的刀,站在人群中。
過不多時。
街道遠處走過來一群人。
為首的是一名面容儒雅的中年男人,儒雅男人左邊是一名高高瘦瘦,樣貌不俗身,穿著勁裝的青年,右邊則是一名身穿水藍色長裙,身材高挑,并且掛著面紗的少女。
從眉宇間看得出,應當是一名少女。
少女很清冷,給人一種生人勿近的感覺,雙眸間看不出半點煙火氣。
儒雅男人和掛著面紗的少女徑直向演武臺正前方的二層‘觀武閣’走去,而高高瘦瘦的青年則是走到演武臺中間處。
雙手抱胸。
這時。
一名身穿管家服的男子走到演武臺上,對著四周圍觀的人,拱了拱手:“今日我李家大少爺以武會友,不管是誰都可以報名參加,敢報名者皆能拿十兩紋銀?!?p> 原本還鬧哄哄的場地瞬息安靜了下來。
接著又開始議論起來。
中年管家壓了壓手,示意安靜一會,又再次開口道:“想上臺切磋的,可以在這邊報名,報名者皆能拿十兩紋銀?!?p> 話落,眾人你看我,我看你,都沒有人主動上前報名。
蘇悅怕小薰那丫頭會早早趕過來阻止他,于是率先走到中年管家旁邊,拱了拱手:“我報名。”
中年管家看著面前戴著狐貍面具的人愣了一下。
不過他也沒多說什么,他指了指旁邊負責登記的執(zhí)事:“可以,先去那邊登記測試,并簽生死狀就可以上臺了?!?p> 蘇悅點了點頭,來到登記處,一名執(zhí)事遞給他一份規(guī)則,規(guī)則上面寫著:掉下演武臺算輸,被打死算輸,認輸算輸。
大致了解規(guī)則后,蘇悅便在生死壯上簽上了自己的名字,年齡,家住何處,然后又用玄天石,測試了一下修為。
最后,執(zhí)事確定沒啥遺留的紙張沒簽字后,便對他說:“可以了,上臺吧?!?p> 蘇悅點點頭,來到臺邊上,輕輕一躍,便跳上了兩米多高的演武臺。
見到有人上臺,臺下熱議的聲音更大了。
李家大少爺雙手抱胸站在臺上,看著跳上來的蒙面人,眉頭皺了皺:“為何不以真面目示人?”
蘇悅聳了聳肩:“長得太丑,怕嚇到各位,何況,我是來切磋的,又不是來相親的,真不真面目應該不影響我打敗你?!?p> 這話一出,演武臺四周皆是一靜。
都覺得臺上這少年有點狂。
李家大少爺聽到蘇悅的話,眼神冷了下來。
但他今日擺擂臺主要是為了完成一個很重要的任務,所以他壓下心中的不悅,淡淡道:“不摘面具的話,那你可以離開了,本少爺不跟連面都不敢露的人打?!?p> “摘面具?!?p> “丑也不怕,大不了我把昨晚吃的飯吐出來,快點摘面具......”
“哈哈?!?p> 臺下的人也開始起哄。
蘇悅皺了皺眉頭,他環(huán)顧了一下四周,發(fā)現(xiàn)小薰那丫頭并不在人群中之后,便把狐貍面具摘了下來。
塞進了衣服里。
在狐貍面具摘下來那一刻,演武臺起哄的聲音瞬息一靜。
“靠,你管這叫長得丑?”
“哇——娘,那公子長得好俊呀,讓他別打了,我們一起養(yǎng)他?!?p> “噓,你這死丫頭小聲些,知不知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