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 丫頭和少爺
晚上,范七七依約來到丁七虎房中。
丁七虎自己先脫了衣服,坐在床上,一邊自己拿“生骨膏”慢慢地抹在身前,一邊在體內(nèi)運(yùn)功。
果然,如他所猜想的那樣,體內(nèi)并沒有什么特別異常變化。
他朝著范七七輕聲說道。
“來,七七,你過來,你來幫我涂?!?p> 他雙眼微笑看著小姑娘,一只手輕輕地擺著,怎么看也像一個引誘兔子的狼外婆。
雖然丁七虎全身上下都看過好幾遍了,范七七還是止不住地有些心慌,她臉紅如蘋果,心跳如兔子,不敢直視丁七虎的眼睛,低著頭緩緩地走上前去,接過丁七虎手里的“生骨膏”,輕輕地在他身上抹起來。
丁七虎連忙在體內(nèi)跟著她的手的軌跡運(yùn)行元力,果然,所過之處,不但骨骼輕響,而且元力歡騰,說不出的輕松快活。
丁七虎想了一下,叫住范七七,對她說道。
“七七,你把‘生骨膏’放下,用手在我身上抹?!?p> 范七七咬著下唇,看著他,表示不能理解。
丁七虎把“生骨膏”她手上拿下來,蓋好蓋子放在床的一邊。然后一邊捉住她的右手,在自己的胸膛前面揉著,一邊對她說:“就這樣,你用手就可以,我看下是怎么回事?”
范七七給他捉住了手在他身上揉,一股莫名的燥熱在身上升起,她急忙抽出手來,低下頭來連連點頭表示明白了,卻沒有說話,因為她的臉這時已經(jīng)紅得不行了。
丁七虎看著她紅透了的耳垂,心里好笑得不行,又覺得有點餓,真是一只可口的蘋果啊
想一下還是正事要緊,他放開她的雙手,說道:“我轉(zhuǎn)過身去,你給我擦背,要抹藥那樣一樣地抹。可以么?”
說完他轉(zhuǎn)了身,把背朝著床外。
范七七平靜了一下自己的心情,用手在他背上開始按擦起來。
丁七虎照著法子運(yùn)行元力,果然和抹了藥一樣效果,他忍住驚喜,又讓范七七用兩只手在他背年推按,元力竟然真的像兩條小龍一樣,跟著范七七的雙手一起游動。
果然,真的不是藥的作用,而是不知什么原因,范七七本身的按摩就能引得他體內(nèi)元力運(yùn)行加速,骨骼重生。
這下狂喜的丁七虎再也忍不住了,反轉(zhuǎn)過身來,一把把范七七摟在懷里,口中高興地大笑。
“七七,你是塊寶啊,你就是我的寶貝!”
范七七被他抱在懷里,只覺得一股濃厚的男子氣息包裹全身,一下子全身酥軟,她想要用手推開丁七虎,卻發(fā)現(xiàn)自己一點力都沒有,手指頭都動不了。
她雙頰發(fā)燙,口中無力地輕聲喊著。
“少爺,少爺,你、你……”
丁七虎這才發(fā)現(xiàn)自己懷中的嬌軀柔若無骨,少年的熱血一下就竄上來了。
他輕輕地捧起范七七那發(fā)燙的雙臉,確認(rèn)是自己已經(jīng)沒法放棄的姑娘,他熱情而又真摯地猛地吻了上去,攫取那紅若櫻桃的甜美。
范七七給少年這一吻,真接癱在了懷里,她雙眼驚惶,鼻翼抽搐,心中又是甜蜜又是驚慌,她腦袋暈脹,心想就這樣直接暈倒就好了,可是又無比清醒,怎么也暈不了。
一陣熱吻之后,丁七虎放開了范七七的紅唇,他深情地盯著少女的雙眼,真心告白。
“七七,謝謝你,謝謝你為我做的一切。我必不負(fù)你!”
范七七被少年這樣看著,雙眸秋水蕩漾,里面有千種柔情纏繞,她不再驚慌,微微害羞,滿臉甜蜜,滿心歡喜,她輕輕地把臉埋在丁七虎的胸前,雙手顫抖著環(huán)著他的腰。
生平第一次,她感覺幸福極了,她想就這樣一動不動,就這樣幸福地死去。
良久良久,兩個熱擁中的少男少女才雙雙發(fā)出幸福的呻吟,慢慢松開了彼此。
丁七虎微笑地望著范七七,輕輕地說著。
“七七,我很快樂,我從沒這樣快活啊?!?p> 范七七咬著紅唇看著他,她雙眼同樣滿是笑意,臉上紅霞遍布,兩個酒窩滿是醉意,她看著少年的雙眼,卻沒有說一句話。
她心里在說。
范七七才又開始幫丁七虎按摩,按完了后背,又幫他按摩雙腳。
丁七虎舒服地躺在床上,范七七坐在床邊,雙手輕輕地溫柔靈巧地按著他的大腿。
“七七,你不能修煉么?像我們一樣?!?p> 丁七虎問她,他覺得不可思議,范七七一雙手比靈藥還神奇,可以幫他修煉。
范七七雙手在他腿上輕輕地推著按著,再看到那個讓她羞人的地方?jīng)]有再驚慌失措了,她臉上只有初戀少女的甜蜜。
她用不確定的語氣回答。
“不能修煉吧,我也不懂。老爺以前讓小姐他們?nèi)y靈力時,也讓我也試過,好像、好像沒什么反應(yīng)。”
“不對,如果你不能修煉的話,不可能能幫助我的修煉。這其中一定有什么奇怪的原因,我以后一定要幫你找出原因,我一定要帶你一起修煉?!?p> “嗯,以后再看看吧。”范七七的聲音是那么漫不經(jīng)心,她對自己不能修煉一點也不在意,只要能幫少爺修煉,她就感覺到莫大的幸福。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她對丁七虎說。
“少、少爺,你能……”
話沒說完,丁七虎一把捉住她的一只手,有點惱怒地打斷了她的話。
“不準(zhǔn)再喊少爺,叫我七虎,或者,七哥哥也可以,虎哥哥也可以?!?p> 說到后面,丁七虎的臉上全是得意的笑容。
“啊,不叫少爺,叫那些,那怎么行,老爺和小姐他們知道了,我得羞死?!?p> 溫柔的范七七不想違背他的意愿,但想一想,怎么也沒法面對老爺和小姐。
想到這里,她突然停了一下,對丁七虎說。
“少爺,你求你一件事,你愿意答應(yīng)么?”
丁七虎把元力順著她的雙手運(yùn)轉(zhuǎn)著,毫不猶豫地回答。
“我答應(yīng)啊,別說一件,你就一千件一萬件,我都答應(yīng)。我說到做到。騙你是小狗?!?p> “那好,你能幫我答應(yīng)幫幫小姐么?”
“我答應(yīng)你。海姑娘她怎么了?”
“小姐、小姐她……她說,昨晚,慕容家的那個大少……大壞蛋,說要娶小姐給他做小妾,嗚嗚……”
說到這里,范七七停了手,小姐一直和她情同姐妹,那個可惡的慕容家大壞蛋把小姐逼得昨晚在房中偷偷哭了好久,她幫丁七虎抹了藥之后聽到了,陪著小姐一起也哭了好久,現(xiàn)在想起小姐的處境,她忍不住又哭了起來。
丁七虎急忙坐了起來,一把抱住她,安慰著她,心想師兄他們幾個昨晚回來就一直不對,果然是有事瞞著自己,果然是為這件事瞞著自己。
“別哭,別哭,傻丫頭,哭什么啊。說說,我來想辦法?!?p> 他知道自己現(xiàn)在沒辦法,但現(xiàn)在沒辦法不代表以后沒辦法。
況且,小姑娘在這哭得這么傷心,第一要做的就是要止住她的眼淚不是。
范七七這才止住了眼淚,在丁七虎懷里把昨晚聽到的事講了個大概。
原來,昨晚根本就是慕容簡故意設(shè)的鴻門宴。
生日宴雖然是真,但那個小妾平時并不怎么得寵,加上區(qū)區(qū)一個凡人小妾,過個閑散生日,哪會辦什么宴?慕容簡不過是借此在宴上向周武提出要收周海顏為妾而已,除了說他對表妹十分仰慕,過門后會加倍珍惜,會全力助表妹修煉更上一層樓,更半真半假把當(dāng)時去云北救周武等人周海顏曾答應(yīng)他一個請求講了出來。
一番話講下來,周武等人的確不好拒絕,人家救命這恩是真,當(dāng)初答應(yīng)人家一個要求是真,加上人為刀俎,怎么敢當(dāng)場拒絕?
但要是給慕容簡這暴戾少爺做了小妾,周海顏以后的日子可想而知,周武又氣又急,卻只能自已煩惱,沉默不語,同意與不同意,都不能開口。
好在周海顏小姑娘人雖然修為很低,但平時外柔內(nèi)剛,人也相當(dāng)聰明,當(dāng)場并沒有明確拒絕,只說是亡母曾留有遺言,十六周歲以前不能談婚論嫁,否則必有大禍云云,不敢不從,且等十六周歲以后再談此事。
周海顏之所以說十六周歲生日,而不是說十八或者二十周歲,這是因為明顯慕容簡已是半強(qiáng)半逼的狀況了,說要他等個兩年三年,哪有如此耐心,說不定當(dāng)場就會翻臉,而周海顏的生日就在十一月初八,不過一個多月時間,慕容簡多半會再裝作謙謙君子,多忍耐一下。
而周武這邊,當(dāng)時想到的是丁七虎至多半個月左右就能痊愈,到時看能不能找個機(jī)會逃脫。
果然,慕容簡略一沉吟,就答應(yīng)了下來,還大義凜然地故作欽佩,說是表妹孝誠,姑母遺愿,誠我所愿也。
周海顏一個拖字計,暫時解了昨晚的困局。
丁七虎聽了,當(dāng)然是一口答應(yīng)范七七的請求。而且這個請求,白天師兄周武已說過一遍了。
退一步講,就算沒有這兩個請求,他也早已把師兄等人視為自己一家人了,怎么會不管不顧了。
不過,雖然丁七虎答應(yīng)了范七七的請求,但范七七怎么也不愿意答應(yīng)丁七虎的要求。
她的理由很簡單,讓她叫丁七虎七哥哥或虎哥哥,她的臉還要不要了?我的臉皮就只有這么厚,少爺你忍心要割破?
丁七虎看著紅著臉低著頭噘著嘴在懷里的小丫頭,心里無奈地想著,為什么女人是這樣的呢?說好的我答應(yīng)你你也答應(yīng)我不是么?
丁七虎畢竟太年輕了,他想的太簡單了。
母老虎從來都不是簡單的動物,她們比世界任何一種動物更復(fù)雜,更難懂。
他的捉虎大計注定是一段漫長曲折加酸甜苦辣的未來。
好在,并不是全面失敗,經(jīng)過據(jù)理力爭,他終于還是取得了一個小小的成就。
——“不叫七哥哥和虎哥哥也可以,但你得答應(yīng)我,你只能叫我一個人叫少爺。在心里面永遠(yuǎn)也只能有少爺我一個人?!?p> ——“以后我就叫你丫頭了。你也只能是我一個人的丫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