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5.枕頭，對魅魔投擲武器
【習得“尾劍術·居合”】
【習得“沖拳”】
【習得“特殊合成素A2”】
記憶到此為止，楚楠從夢中醒來。
不是顧楠留給他的戰(zhàn)斗記憶只有這么多，而是作為記憶載體的女人，斷開了連接。
松開嘴唇的向老師，趴在床鋪另一邊，捂著嘴巴，面帶疲倦。
連衣裙的后背濕掉大半，呼吸也變得急促而凌亂。
看起來，輸送記憶的過程，確實對她造成了不小的消耗。
看到老師喉間抖動，似乎在吞咽著什么，楚楠急忙下床，找來一張衛(wèi)生紙，鋪在老師面前。
雖然知道那只是老師自己的口水，并不是什么奇怪的東西，可老師畢竟是一個二十多歲的成熟女性，面容姣好，身材飽滿，那副吞咽困難的樣子，實在會讓人覺得不妙，
“要不還是吐出來吧?！?p> 向老師卻擺手表示不要，并把口水全都咽了下去，然后揚起腦袋，冷不丁地冒出一句話。
“果然和我想的一樣?！甭曇衾锍錆M驚喜。
她看起來十分興奮，看向楚楠的眼神都變了，或者說，多了一點兒不一樣的味道。
就像是在看染上自己顏色的東西一樣，這讓楚楠忍不住問了一句。
“什么？”
“倒也……沒什么，只是達到第六境界的我，可以反向利用魅魔的汲取之吻，有選擇的把顧學長的記憶傳遞給你?！?p> 楚楠疑惑不解，只是發(fā)現(xiàn)了一件事情，有必要這樣興奮嗎？
可讀心之后，楚楠卻發(fā)現(xiàn)向老師并沒有撒謊。
不，看向老師這副成竹在胸的樣子，反倒像是在利用讀心能力的某些原理，讓他無法讀出正確的心聲。
楚楠十分擔憂地問道：“老師是有什么不希望我知道的記憶嗎？”
他覺得身在統(tǒng)一戰(zhàn)線的兩人，不應該再有所隱瞞，至少不該互相提防。
“是?！毕蛲砬镆卜浅Ｌ拐\的承認，“我會把顧學長所有的記憶全都傳承給你，但是在那之前，必須先把你鍛煉成一個不遜色于上位天驕的強者?！?p> 也就是說，我剛才學到的知識或者看到的畫面，是被篩選過的。
那么有沒有存在偽造的可能？
楚楠有了這樣的顧慮，開始在腦內求證。
尾劍術·居合。
腦內回憶起這個概念，丹田內一股氣流，沿著筋脈，沖向尾椎，強化整條尾巴的硬度，與此同時，鋒利的劍氣從黑桃心躥出，輕輕甩動，可以聽到刀劍劃破空氣的聲音。
懸浮在空中的柳絮被一分為二。
便是這把劍，輕而易舉的切開了前代天驕榜十三的脊椎。
但就鋒利度來說，楚楠距離顧楠還有很遠的距離。
“真不錯?！?p> 向老師鼓掌，看起來更加開心了，楚楠理解她的心情，如果自己是一位老師，可愛的弟子把自己傳授的知識，當場再現(xiàn)，心情可想而知。
毫無疑問，這應該是真實的戰(zhàn)斗記憶。畢竟，人類是沒有尾巴的，自然沒有必要創(chuàng)造出把尾巴當做武器的劍術，只有那些有尾巴的妖魔才可能掌握這種技術。
只是自己在腦海中得到的那些關于保護自我的觀念，真的是顧楠的嗎？
楚楠看著向晚秋的眼睛，希望老師能給他一個準確的回復。
向老師只是閉上眼睛，給他的只有一個柔軟的擁抱。
“我會保護你，就和你父母保護你那樣，所以，請相信我，接受那些知識還有觀念，用它們武裝你自己?！?p> 被父母最信任的女人這樣擁抱著，楚楠還能說些什么呢？
即便他對于某些觀念可能存在抵觸。他也只能暫時接受向老師的安排。畢竟來日方長，終究有真相大白的一天，現(xiàn)在不如讓老師開心一下，過好今天。
明天的事情明天再說。
想到這里，他的眼睛再度變成金色，嘗試說了些撒嬌的話，總算把向老師哄回到床上，順手又把那副老土的眼鏡掛在鼻梁。
“真是的，明明知道，一旦戴上眼鏡，我就分不清你和學長?！?p> “噓，先別說這個，老師，想做一個怎樣的夢？”
“想和你一起去旅行?！?p> “是嗎？”
“去怎樣的地方？”
“海灘，那是我和萍老師，學長一起去過的地方，但是，我覺得也該帶你去看看?！?p> 向晚秋幸福地笑著。
現(xiàn)在的她已經中了魅惑，無論楚楠都她做什么，她都不會反抗。
可楚楠的本意只有一個，那就是祝福這個女人，明天也能像今天一樣精力充沛。
“那么，晚安?！?p> “晚安?！?p> 呼吸聲逐漸均勻，楚楠露出雙角，聽到了潮漲潮落的聲音。
太陽從東方升起，海灘上，向老師拉起他的手腕。
沙灘上鮮花開滿，遠處有兩人對他們招手。
……
早晨六點鐘，手機鈴聲響起。
就像點燃了爆竹的引線，整個房間響起尖叫。
完蛋了！
向晚秋一腳蹬開被子，從床上跳下來。
光腳踩上地板，她歇斯底里地抱著腦袋，頭發(fā)亂糟糟的，把學者最邋遢的一面，完全展現(xiàn)了出來。
今天是工作日的第一天，上午要去學校的審核委員會提交申請報告，下午還要接受答辯。
可是由于楚楠的突然到來，計劃全都打亂了，所有的時間都用在處理更重要的事情上。
她在床邊踱來踱去，滿腦子想著，計劃書還沒有改完，還有申報書一些材料，格式修改還差一些。也許要花上好幾個小時才能做完。
雖然她已經走上楊老院長的門路，打通上下關節(jié)，基本上是關系戶的待遇，大可以用寥寥數(shù)百字應付那些專家。哪怕一字不寫，照樣有人替她背書。
但身為一個認真搞研究的學者，該有的完美主義原則還是要有的。
最起碼不要在格式上出問題。
要是審核專家里有一位剛正不阿的大姥，那可就丟臉丟大了。
“哦，格式的話，已經改完了?！?p> 伸著懶腰，楚楠從電腦桌前的椅子上站起來。
就像看到救世主從天而降，向晚秋愣在原地，啪地一聲，坐回到床上。
楚楠拉開椅子，為向晚秋騰出一片空間，足夠向晚秋看到電腦屏幕上的信息。
“計劃書的話，已經修改完了，老師希望加上的材料，我也都做好了符合格式的電子版?！?p> 申報書填寫，有時需要附帶前期的研究成果，而這些就是需要提交的材料。
楚楠用懶洋洋的聲音說道：“經費預算之類的一些數(shù)字，這些就由老師您來填寫吧，我怕出錯?！?p> 說著，他端起茶杯，從已經分類完畢的材料前走過。
這些材料都是前期的研究成果，足有五六百萬字。分類工作得交給四個人才合理。
他花了一夜的功夫才做完的事情，這還是建立在他有相關經驗的基礎上。
之后還要掃描，做成電子版，進一步的加工成冊，分發(fā)給課題小組成員。
如果不雇傭幾個助手幫忙，短期內，向晚秋根本做不完這些。
向晚秋認真核對表格與正文，確實是按標準修改的，而且基本符合自己期待的“美學”。
不由地捂著自己的嘴唇，懷疑自己中了汲取之吻，被竊取了學術相關的知識。
“老師，您想喝點兒什么嗎？”
看他端著茶杯，杯子里還有喝剩下的咖啡。
向晚秋小心翼翼地問他，昨晚，你是不是熬夜了？
“沒有，我也才剛起來。”
盯著他飄忽到天上的眼睛，向晚秋露出懷疑的表情。
陽臺上，白色連衣裙已經高高掛起，還有一大堆洗好的衣服。
這些物件，工作狂向晚秋三天才處理一次。
看樣子連家里的臟衣服也被楚楠一并解決了。
忽然發(fā)現(xiàn)身上的睡衣變了，而且和夢里旅行帶著的款式一模一樣。
向晚秋睜大眼睛，預感到非常不妙的事情，心情已經復雜到極點，
“你不會通過夢境，擅自讀取我的記憶了吧？！”
本著惡人先告狀的原則，楚楠抱怨道：“誰讓老師您，做著春…啊不…做著夏夢，還考慮工作的事情，明明都在夢里度假了，卻還在電腦前工作，留我一個人蹲在海灘玩沙子也沒什么意思?！?p> “你果然潛入了我的夢境?！?p> 向晚秋抓起枕頭準備向他砸過去。
可終究沒有砸過去，而是低下腦袋問他。
“睡衣……”
“是你自己換的，我用了魅惑之后，上了一下廁所，回來的時候，您已經換好了?！?p> “真的嗎？”
向晚秋再三確認，要求楚楠看著她的眼睛。
這次楚楠坦誠面對，眼神無比認真。
“你是我母親的學生，也是我的老師，畢業(yè)之后，師生關系就沒有了，但必要的姐弟關系還是需要維系的，我對自己的義姐能有什么壞心思？”
接著，眼神再次飄到墻上。
義姐嗎？聽到這個稱呼，向晚秋不知道是該高興還是難過。
不過總比老師這個稱呼要好的多。
“那么……等你畢業(yè)以后，是不是可以不叫老師，而叫……”
“這不是當然的嗎，畢竟是名義上的師生，實際上的姐弟，只不過我現(xiàn)在可能還不太習慣，要不然，我現(xiàn)在就……”
一只手高高舉起，擋在兩人中間。
“等等，先不要叫，在姐弟之前，我們是師生，所以，等你畢業(yè)之后，我做好心理準備，你再喊。”
“哦。好的?！?p> 向晚秋捂著胸口，覺得里面被塞滿了，若說有什么不滿意的，大概只有一點。
“既然，我和你可以成為義姐弟，以后是不是可以……”
“真是太好了，和南云學姐結婚的時候，家屬席總算有人了?！?p> 枕頭忽然砸了過來，人仰馬翻。
向晚秋對南云的厭惡度提高了二十個百分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