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生的靠臉吃飯的人。
修士僅僅思索一瞬就定下結(jié)論。
御久看來人一直不動作,他也頓住靜觀其變。
“我是二長老身邊的人,前些日子一直跟著二長老在外面,你應(yīng)該沒見過我?!?p> 來人自來熟的自我介紹道,但少年并沒有在意,只是淺淺點(diǎn)頭,禮貌拿捏的極好。
“請問師兄還有什么事嗎?”
少年聲音輕柔,像林間清風(fēng)吹拂,修士不自覺有些臉紅。
“那個……”
御久有些無奈的看著面前的修士,也不知道這人怎么回事一直不說來干嘛的,看著他就笑。
被少年喚回神志,修士這才表明來意。
“今日四長老歸宗,他想找你了解點(diǎn)情況。”
四長老這個人他聽柳清說過,他常年在外招生,一般很少回宗門,為人處世都極度圓滑,是個究極不粘鍋。
“好的,我這就去?!?p> 聽見是長老召見,少年也不敢耽擱,匆匆告別后就往正殿大廳去。
正殿大廳內(nèi)
“這事還能怎么商量?。克墒俏覀兊牡茏??!?p> 大長老臉氣的通紅,一身威壓也不斷散發(fā),死死鉗制住圍坐的幾人。
“冷靜,冷靜,咱這不是還在考慮嘛。”見大長老生氣,一個圓潤胖子趕緊站出來打起了圓場。
被大長老一激,旁邊山羊胡子也拍桌站起。
“那你說怎么辦?!他一個人可以頂三個筑基?而且那本來就是他家。”
小皇子才到門口,里面的幾人的吵鬧聲就傳進(jìn)了他耳朵。
門口沒有弟子守衛(wèi),他可以說是沒有一點(diǎn)阻礙就進(jìn)了正廳。
頂著吼聲推門進(jìn)入,幾個人的視線也全部落在了他身上。
“長老好?!奔词剐闹幸蓱]他還是規(guī)矩行禮。
幾個長老見他來了也不再開口,頭都別向一邊,最后還是那個圓潤胖子扶起了他。
“別多禮,九殿下,我們剛剛討論的那件事還和你有關(guān)系?!?p> 聽到這個稱呼,他的眉頭微不可查的一皺,隨即抬手道:“有什么事吩咐弟子即可?!?p> 屋里四個有些難以啟齒的相互推脫,看了一眼對方,最后視線還是落在了大長老身上。
“是這樣的,你的父皇想讓你回去繼承皇位?!?p> 聽到那個男人的消息,少年臉色唰的一下慘白,胃里又開始翻江倒海,沒忍住直接趴地上吐了出來。
眾人看著地上的上氣不接下氣的少年急忙給他喂下一粒養(yǎng)心丹,在藥力的催化下他的痛苦才稍稍緩解。
“我……我不要回去?!鄙倌暄廴ξ⒓t,臉色已然慘白到了極點(diǎn),整個人脆弱的就像一個玻璃娃娃。
眾長老心有不忍,但又不得不說。
“九殿下,于國皇室就只剩你一個嫡子了,還請為了萬民……”
聽著長老的話,小皇子臉上泛上苦笑,于國皇室怎樣他如何不知?他那父皇一宮的嬪妃,生子何其簡單。
“是不是他用什么東西鉗制住宗門了?”
雖然這幾位長老他并不多見,但御景總在他耳邊說幾位長老何其愛護(hù)宗門,若果不是為了宗門他們絕不會如此。
幾個長老聽到少年發(fā)問,頓時一愣,隨后像是釋然般紛紛點(diǎn)頭。
“十幾天前鐵乾坤和柳清帶隊外出,現(xiàn)在還沒有歸來,御景前往調(diào)查也被扣押。”
“是于國皇帝干的?”少年語氣雖是疑問但意思卻是肯定的。
幾位長老看少年如此聰明,也不再隱瞞,點(diǎn)了點(diǎn)頭。
皇室和修士一直就不對付,但不敢明面上和修士對著干,這么做只能是宗門這邊有事需要那邊幫忙不能得罪。
短短幾句話,少年就把事情來龍去脈理順。
“于國皇帝早年傷了根基,這么多年沒有子嗣,現(xiàn)在他快油盡燈枯了所以才……”
三長老沒有再說下去,這件事不管從道義上還是規(guī)矩里他們都落了下風(fēng)。
御久本來就是皇族的人,回去繼承皇位是眾望所歸。
“我知道了。”
少年眼睛黑如墨淵,眼里的寒光更是可怕。
等門關(guān)閉發(fā)出響動,幾位長老才從寒氣里脫身。
“真可怕,那小子眼里的殺氣。”
三長老摸上自己的胡子長長松了一口粗氣。
幾位紛紛點(diǎn)頭。
“苦了那孩子了,可惜了?!?p> 大長老看著身影消失的方向惋惜的搖了搖頭。
九皇子回國那天舉國歡慶,他是皇室唯一的修仙者,在普通百姓眼里那就是仙人。
“殿下,還請笑笑?!笔膛谝慌蕴嵝训馈?p> 御久向著四周觀望一圈,城中百姓幾乎都在這里聚集。
“怎的?連我是否高興都要管著了?”少年鐵著一張俊臉,侍女連忙搖頭。
“不不!怎么敢!”
現(xiàn)在的九皇子畢竟是仙人,能避則避。
高車駿馬輾轉(zhuǎn)了幾條街道才把人放在了宮墻門口。
“九皇子萬安!”
遙看過去,一地的官服錦袍跪倒在地,比起送別之時這個場面不知大了多少倍。
“我那好父親在哪兒?”
少年頑劣的勾了勾嘴角,語氣總透露著一股子狡黠味。
一眾老臣雖然疑惑今日的皇子態(tài)度,但依舊開口告訴了老皇帝的所在。
自從上法仙門被請上宮后老皇帝就一直呆在他的寢宮沒再出來。
肉色翻涌,痛苦歡愉的叫喊夾著喘息,還沒進(jìn)門小皇子臉色已然不悅。
這叫油盡燈枯?
強(qiáng)忍惡心推門進(jìn)去,眼前倒是沒有沒有想象中那副香艷場景。
幾個皮開肉綻的白肉倒在大廳中間不知道是死是活,上臺端坐的正是他那個“慈愛”的父親。
“兒臣拜見父親。”
少年微微抬手,連禮也做的隨便。
“一路辛苦了,阿九?!?p> 高臺之上的男人沒有在意他的禮數(shù),反而一臉笑意的看著他。
少年對著那眼神只感到厭惡,轉(zhuǎn)而把目光落在了他旁邊的兩位修士身上。
兩位修士一水的黑金法袍,腰間掛著塊燙金的黑色腰牌,上面上法仙門四個大字即使隔著這么遠(yuǎn)他也看的清清楚楚。
“有什么事直說?!?p> 御久只想快點(diǎn)離開,去找找三個師兄的下落,沒有心思和他在這里周旋。
“道友別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