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胡亥被罵
性格相近的兩人,在此刻似乎是找到了同樣一種頻率。
敵意并無。
有的,是一種不知從何而起的熟悉感。
區(qū)別有一些,不外乎出將閭身份和地位超過衛(wèi)莊太多。
將閭開口道:“公輸仇何在。”
“那個家伙,你問我,算是找對人了,他隱居在一個人跡罕至的山谷中。我可以帶你找到他?!?p> “那這事你去辦吧,帶他來見我。”
“可以,但是在做之前,我有一個要求。”
“說吧。”
“我很想領(lǐng)教領(lǐng)教,將閭皇子的武藝,究竟如何呢。”
衛(wèi)莊握住手中的鯊齒劍,戰(zhàn)意盎然。
道聽途說不夠。
要親自試試。
將閭殺荊軻,滅國家,令衛(wèi)莊聽得神乎其神。
“武藝?這是一個不恰當(dāng)?shù)脑~匯?!?p> 畢竟他都修仙了。
不過,讓衛(wèi)莊見識見識,不是一件多難的事。
“可以,且讓你看看吧?!?p> “就在這嗎?”
“當(dāng)然?!?p> 將閭折柳,取下一片,注入宇宙能量。
柳條葉變得黑了些,危險了些。
“衛(wèi)莊,看好了?!?p> 衛(wèi)莊握緊鯊齒劍。
眼神緊緊盯著將閭。
拿一根柳葉做武器,可真是罕見。
將閭屈指一彈,柔軟的柳葉,瞬間變得堅硬,如飛鏢一般,射向衛(wèi)莊。
衛(wèi)莊如臨大敵!
雖然射過來的,只是一片細小的柳葉,可是卻給了他一種十分危險的感覺!
半點也小看不得!
衛(wèi)莊舉起手中的鯊齒劍,迎面一砍!
砰!
尖銳刺耳的聲音響起!
鯊齒劍上火星迸濺!
“好堅硬的柳葉,你做了什么?”衛(wèi)莊甚至覺得虎口都有些發(fā)麻,不禁動了動手掌。
一片柳葉,能變換到如鐵一般堅硬的程度,衛(wèi)莊生平罕見。
師兄蓋聶,師傅鬼谷子,都做不到這種程度。
甚至,這應(yīng)該不是普通人,而是仙一級的手段了吧?
難道說,這將閭,是修仙的?
這種戰(zhàn)斗,才有意思!
衛(wèi)莊感覺自己心中的戰(zhàn)意更膨脹了。
不說什么戰(zhàn)勝將閭,能在將閭手下多過上幾招,也是一件不錯的事。
將閭卻道:“等等,鯊齒劍破了,你還要繼續(xù)嗎?”
“什么?”衛(wèi)莊并沒有對鯊齒多加關(guān)注,將閭一說,他才看了一眼。
一看,衛(wèi)莊頓時心頭一震!
只見鯊齒劍表面,和之前的柳葉撞擊的地方,居然出現(xiàn)了一絲裂痕!
也就是說,鯊齒被柳葉撞擊,撞碎了!
衛(wèi)莊眼睛情不自禁的一瞪!
這簡直不可思議!
一根隨手從樹上摘下來的柳條,怎么可能將自己的鯊齒劍擊碎呢?
這絕不是一個人可以做到的!
仙!
不是仙,也是半仙的手段!
這將閭,恐怕是一個修仙的人!
“佩服,佩服,衛(wèi)莊孟浪了。”
衛(wèi)莊果斷認輸。
到此為止了。
否則,繼續(xù)下去,碎的,就不是手中這把鯊齒劍,而是它的主人了。
“去吧,將公輸仇帶來見我?!?p> “是?!?p> 衛(wèi)莊恭敬退下了。
離開了將閭府邸。
外面,是蓋聶。
他在等著。
出于對衛(wèi)莊的擔(dān)憂,他特意前來。
還好,衛(wèi)莊衣衫整齊的出來了。
“師兄?!?p> “小莊,你在里面做了什么?我有點擔(dān)心你?!?p> “沒事,只是和將閭皇子過了一招而已。”
“結(jié)果呢?”
“輸了,我?!?p> “不意外,好好修煉吧?!?p> “是?!?p> 赤練眼神復(fù)雜。
輸了……
衛(wèi)莊居然輸了……
而且,似乎輸?shù)眯姆诜?p> 難得一見啊。
……
朝堂上。
胡亥意氣風(fēng)發(fā)。
他被嬴政允許出來了。
自由的感覺很好。
“見過胡亥皇子!”
“恭喜胡亥皇子回歸自由!”
“胡亥皇子好?!?p> 沿路上,諸多大臣主動問好,令得胡亥心情順暢。
只是扶蘇的臭臉令得人不舒服。
“我重新回來了,你高興嗎?”胡亥直接到扶蘇面前說話。
扶蘇很不屑:“瞧你那樣,還以為是多了不得的事?!?p> 胡亥道:“當(dāng)然了不得了,我是父皇最愛的小兒子,我一出現(xiàn),就會將父皇的注意力,從你這里挪開?!?p> 扶蘇翻了翻白眼:“你這段時間被關(guān)傻了,早就不知道外頭是什么情況了?!?p> “什么意思?”胡亥不解。
“父皇,早已經(jīng)不把你當(dāng)一回事了,如今,父皇正全力培養(yǎng)他當(dāng)接班人?!彪m然嬴政沒有明說出來,但是眾人都看得到。
扶蘇只是愚昧,并不是傻。
“是誰?”胡亥很警惕。
“你三哥,將閭?!?p> “他?”
“不錯?!?p> “你們似乎在議論我?”將閭的聲音響起。
他在遠處就聽到了,于是不緊不慢的過來。
扶蘇沒說話。
胡亥斜視了將閭一眼。
“三哥,你最近很得寵?!?p> “去上朝吧,少整些有的沒的?!?p> “嗯?三哥這是傲了啊?!焙ッ碱^一挑。
總感覺自己不在,變化有些大。
將閭停下腳步。
片刻后。
轉(zhuǎn)身。
啪!
一巴掌,抽向了胡亥。
眾大臣也不得不停了下來。
胡亥捂著通紅的臉,哭道:“你!你打我!你居然敢打我!你告訴父皇!我讓他治你的罪!”
將閭淡淡地道:“這一巴掌,是教你懂長幼尊卑,別在背后嚼舌根,老實點?!?p> “你!我不跟你說!我去找父皇!”
胡亥哭著跑開了。
半路上,他看見了過來上朝的嬴政。
頓時哭得更厲害了。
“父皇!父皇!將閭他居然打我!他打我打得好痛?。「富誓憧炝P將閭?。∷恐袩o人了!”
嬴政冷淡地道:“讓你兄長教教你也好,別一天到晚沒事找事?!?p> “哈?”
胡亥呆愣在原地。
就這樣?
不僅沒有安慰自己,而且還一副自己犯錯了的樣子?
天,自己沒在這段時間,究竟發(fā)生了多少事?發(fā)生了多少改變?怎么連父皇都偏心了?
“上朝吧,待會給你將閭哥賠個不是,你也不小了,不要總像個孩子一樣哭哭啼啼的?!?p> “?????”
胡亥越聽越傻。
這還是自己父皇嗎?
不護著自己,還做出讓自己向打自己的人賠罪這種事?
嬴政回頭看了胡亥一眼:“不走你還等什么呢?怎么,你不上朝,而是愿意繼續(xù)在府邸里禁足嗎?”
一想起被關(guān)在府邸里的日子,胡亥就忍不住打了個哆嗦。
“哦哦哦!知道了!馬上去馬上去!”
一整個早朝,胡亥上得都是心不在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