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德海見狀大怒,罵道:“放肆!宗主是想見就能見的嗎?速速趕出去!”
那弟子嚇得連忙行了個禮,回道:“方才弟子已經(jīng)嘗試過了,但那女子手中有…”
岳德海急道:“到底有什么!”
弟子哆嗦地答道:“有宗主賜予的令牌…”
岳德海一愣:“什么?竟然是宗主令!”說完后陷入了沉思,似乎在權衡什么。
叩劍宗的人都知道,持有宗主贈予的令牌可以有許多特權,不但可以宗門中來去自如,更是可以每年在叩劍宗領取許多俸祿。
所以有令牌的人,要么身份特殊,要么地位尊崇,要么就是對宗門有大貢獻。
至于這些人的身份。他一個看門的小弟子,肯定是惹不起的。
夏侯軒聽完也沒太大反應,只是平靜說道:“讓她進來?!?p> “是,宗主!”小弟子領了命,立即匆匆忙忙地跑出去了。
不一會兒,殿門前出現(xiàn)了一道女子的身影。
回頭望去,那女子在夕陽的余暉下顯得極為耀眼。白芍一時沒有看清那女子的長相,不過那傲人的輪廓和婀娜的步態(tài),似乎在哪里見過。
待到那女子走近,白芍一看這風韻的身材和玲瓏的腰肢,再加上不久前還見過的熟悉面容,不由得大吃一驚:“青…青姨!怎么是你?”
“這不是怕你被誤會,專程來替你解圍了嘛?!鼻嘁誊奋飞碜俗吡诉^來,路過白芍身旁時還撫了撫白芍的頭,然后看著一眼夏侯翎淡淡一笑。
本以為夏侯翎定然會因此惱怒,一眼看去,卻卻發(fā)現(xiàn)她根本沒生氣,反倒是還笑了笑。
仙鶴也是站在一旁,沒有說話,也是一副平平淡淡的樣子。
白芍忙道:“在下不過是叩劍宗一個小小弟子,哪能讓青姨專程跑一趟,實在是慚愧?!?p> 心下卻是駭然,青姨果然身份不一般,不但與師姐認識,和老仙鶴也不陌生。
不過,既然站在自己這邊,那自然是越厲害越好。
好巧不巧,張虎和周豹方才一直奄奄一息躺在地上,此時正好醒了過來。
尤其是那張虎,見青姨站在眼前,不禁瞪大雙眼,又看了一眼站在她身旁的白芍,腦回路完全跟不上,雙眼一白,又昏了過去。
周豹更是難以理解。
之前在鸞鳳樓中因為態(tài)度好,沒有怎么被打,全程幾乎是清醒狀態(tài),也自然知曉白芍與青姨等人認識。
可青樓老板娘怎么就這般大搖大擺地進入叩劍宗大殿上來了?
而且方才昏迷之中,隱約還聽到,她竟然有宗主的令牌?
不行,根本惹不起。
想到這,周豹立時閉上雙眼,假裝昏死過去。
岳德海一見,頓時大怒道:“好你個妖女,持有本宗令牌,進入大殿卻不先來和宗主行禮,反而先和那黃毛小兒眉來眼去,簡直放肆!”
青姨緩緩轉(zhuǎn)過身,白了他一眼,回懟道:“岳老頭,你都這把年紀了,竟然還這般狂躁,整個太乙堂也是被你帶的烏七八糟。像你這般無能之人,難怪無法步入暉陽之境?!?p> 岳德海一聽就毛了,心道:眼前這女子似乎對叩劍宗極為了解,而且三言兩語就點出了各種要害。更為可怕的是,她竟然能點出我的名字?
于是,氣急敗壞道:“你到底什么人?”
青姨白了一眼,笑道:“死老頭慢慢猜去吧?!?p> 桓劍熙見師父岳德海在都沒辦法討到便宜,自然也不敢輕舉妄動,唯有站在一旁,瞇著雙眼沉思著。
方才這女子說什么專程來替白芍解圍,難不成是那青樓女子?
低頭一看,張虎周豹二人竟然仍在昏死著,頓時咬牙切齒,暗中踹了一腳。
張虎是真的昏死過去了,自然沒什么反應。
但周豹被這一踹,傷口崩開,立時慘叫出來。
桓劍熙蹲下身子,表情陰冷地問道:“那女子是誰?”
周豹根本不想趟這渾水,剛要說不知道,卻見桓劍熙摸了摸鼻子,嘴角透著一絲微笑,不由得打了個哆嗦。
他明白也親眼見過,桓劍熙每次要下毒手時,都是這副神情。
眼下若是說不知道,怕是見不到明天的太陽了。于是他小聲顫抖地回道:“是鸞鳳樓的老板娘。”
桓劍熙微笑著點點頭,心道:居然還送上門來了,這下一定可以弄死白芍。
他緩緩走到岳德海身旁,當著眾人的面朗聲說道:“師父,此人正是那青樓的老板娘?!?p> 岳德海方才還對青姨有些忌憚,如今聽桓劍熙一說,馬上放下心來,笑道:“原來如此,來的好,來的好啊!看來是陪這黃毛小兒一同領罰來了?!?p> 青姨喝道:“領罰?我看誰敢!”
岳德海見狀,立即說道:“速速上前給我拿下,等你成了階下囚,看你還敢不敢嘴硬!”
桓劍熙立即抱拳領命:“是,師父!”
方才他見夏侯翎一直在幫著白芍說話,宗主更是任由白芍辯解,心中一直憋著一股火。
如今又來個青樓女子,一探查似乎還毫無修為,不出兩招就能擒住,到時候定然可以逼著白芍就范。
眾目睽睽之下,桓劍熙竟長劍出鞘,直接朝著青姨肺部刺去。
這招快而狠,桓劍熙早已練過多次,平日里更加用此招屢屢偷襲得手。
眼見冰冷的劍光即將刺入,青姨忽然嘴角上揚,指尖輕彈,直接蕩開了那凌厲的一刺。
桓劍熙被這一彈,步法直接失了分寸,更險些沒站穩(wěn)。
卻見青姨冷笑一聲,隨后又是一指彈出。
“啊——”
一聲慘叫響徹大殿,桓劍熙被極速擊飛,直接嵌進大殿的墻壁上,然后緩緩滑落到地面。
桓劍熙伏在地上大口地咳著血。雖然命還在,但顯然受了很重的傷。
青姨嫌棄地吹了吹指尖,轉(zhuǎn)過頭看著白芍道:“偷襲可不是好事,你在宗門論道時可不要學啊。”
“是,在下謹記…”白芍點點頭,隨后覺得哪里不對。
她怎么知道要宗門論道的?
還有,這也太強了吧!
白芍心道:桓劍熙怎么也算是騰云境的弟子,沒想到竟被青姨這輕描淡寫的一擊直接打成重傷。
這般實力,定然已是暉陽之境。怕是師姐與她對招,也未必會贏。
岳德海見愛徒身受重傷,頓時怒發(fā)沖冠,但心下也有考量:若自己上去和這女子對招,估計也走不過三招。
于是轉(zhuǎn)頭看向夏侯軒,道:“宗主,這女子竟然傷我徒兒,還請宗主為屬下做主!”
何以玖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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