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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俠:一個人砍翻江湖

第一百一十四章 送禮,亂像和陸厚樸(4K)

武俠:一個人砍翻江湖 長風永鎮(zhèn) 4151 2023-01-04 23:15:14

  (這一章4K+,就不分兩章了)

  周故只覺得晦氣。

  無論是誰,大早上被吵醒然后莫名其妙被人冷嘲熱諷,想必心情都不會太好。

  不過周故倒是沒有覺得生氣,

  陸決明這種行為,對于小孩子可能說太幼稚了,可對于他這個年紀的青年來說可能是剛剛好。

  這位陸大少想來肯定是對自己青梅竹馬的燕清舞有意思,所以才會直接說出這種話。

  周故覺得自己和那位燕大小姐甚至連面都沒見過,自然不會覺得有什么。

  不過陸決明說的話雖然難聽,但卻全都是赤裸裸的實話。

  寧配鑰匙嗎?

  寧不配。

  早晨的話除了對周故的心情有些影響,也并不能影響太多。

  周故在陸決明走后,淡定的洗臉,刷牙,然后吩咐小二送來早點。

  用過早飯之后,周故讓小兒收拾干凈,順便打聽了一下,如果想要為年輕貌美的女孩子買些禮物應該去什么地方。

  畢竟總不能直接送錢吧?

  忒俗!

  而且燕大小姐又不是那種沒見過錢的普通人,送多少錢才能顯出自己的誠意。

  一萬兩?十萬兩?

  周故目前身上總共也就剩下十幾萬兩銀票。

  對于一般人來說是一個天文數(shù)字,可對于那種奢遮門第來說,又算得了什么?

  小二倒是個機靈人,對這京城里的門戶布局說的頭頭是道。

  “客官,您要是想買些胭脂水粉,”說到這里小兒看到周故眉頭微蹙,話鋒一轉(zhuǎn)?!爱斎?,那些普通的胭脂水粉拿出去送禮也配不上您的身份?!?p>  “最近聽說玉和齋新出了一款,上門求購的人絡繹不絕,門前車水馬龍,無論是這京城里的名門貴婦,還是那些江湖俠女,這些天嘴里談的全是這件事?!?p>  周故眉頭舒展開,可轉(zhuǎn)瞬一想,又皺了起來。

  “還有別的東西嗎?”周故問道?!安痪惺桥擞玫臇|西,只要是新奇,貴重的都算。”

  小二撓了撓頭,回道:“這樣的話,您倒是可以去明玉樓看看,這些年明玉樓的貨是京城最全的,無論是南海的明珠,還是北疆的金飾,聽說他們的商隊甚至已經(jīng)越過西方的沙漠到了別的國家?!?p>  “對了,明玉樓每半年都會來上一次拍賣,可惜下半年要趕在臘月二十一,如今倒是還早?!?p>  “明玉樓?!?p>  周故嘴里念叨幾遍,擺了擺手,讓小二下去了。

  接下來周故也沒了去明玉樓或者玉和齋的心思。

  玉和齋的胭脂雖好,但以燕大小姐的身份,這東西哪怕朝廷宰相的家眷買不到,也不會缺了陸家的。

  至于明玉樓,周故并不覺得憑自己如今的財力能在里面買到什么合適的東西。

  什么?

  你說撿漏?

  明玉樓肯定不知道請了多少大師傅掌眼,你憑什么去撿漏,還一去就能撿到旁人都看不出,就你能認出的東西。

  要不那兩顆小還丹送上一顆,這禮物想必肯定能讓人滿意。

  可周故很快熄滅了這個心思,

  自己的來歷,一切行為想必都能被調(diào)查的清清楚楚,從哪能突然拿出神丹妙藥。

  可馬上,周故就想起一件東西,

  劉家兄妹的一對玉佩,聽說關(guān)系著一樁和隱世門派素云宮有關(guān)的機緣,只是要等到了先天之后才能用得上。

  自己如今的修為全靠系統(tǒng),若是殺梁懷義的任務卡在那里。

  天知道猴年馬月才能突破到先天境界。

  而且,周故猜測,這東西按照劉家兄妹的說法,他們先祖曾經(jīng)是素云宮門人,這東西感覺更像是一個憑證。

  到了先天境界之后持有這塊東西,可能會有機會拜入素云宮門下。

  很好,自己的武道修為有關(guān)的一切,都被系統(tǒng)卡的死死的,就算拜進素云宮,估計也沒什么用處。

  就它了!

  決定了之后,周故長長的吐出一口濁氣,有些不舍的取出東西看了兩眼,接著又收了起來。

  挺好的,這禮物份量夠重。

  用自己暫時用不到的東西來還救命之恩的人情,合適!

  而且,說到底,陸決明那些話還是對周故有些影響。

  你說我配不上,沒資格,我就讓你看看我拿出的東西夠不夠資格。

  不過這也不是周故完全的腦子一熱,而是如今周故的確認為,如今這個時候,和陸家能勾搭上關(guān)系的確是一件非常值的事情。

  要知道,自從大雪山那三個大傻*不知道為什么襲擊周故之后,周故最開始入京的謀劃已經(jīng)完全一塌糊涂。

  按照梁懷義的意思,他覺得周故是個可造之才,而且身家清白,雖然是錦衣衛(wèi)的人,可根本不在錦衣衛(wèi)的名冊上。

  不做臥底可惜了你這份心思和背景。

  梁懷義是這么說的,也是這么做的。

  讓周故入京,投在壽州派門下,雖然暫時沒什么用,但說不定將來會是雙方的勝負手。

  當然,最主要的是一腳把周故從漳州踢開,免得到時候自己離開之后,周故尾掉不大,漳州變成他周故的漳州。

  這也可以看出,梁懷義根本就不信任周故。

  不過讓他去做臥底就沒那么多事了,孤身一人,只能牢牢地被自己把控。

  而周故自然明白梁懷義的意思,然而他也有自己的想法。

  就如同周故一直在做的一樣,他無論是對柳隨風,還是沈紅魚,都始終在強調(diào)一個自己祖?zhèn)骰鶚I(yè)被奪,只能無奈離開漳州的人設(shè)。

  這個人設(shè)是早就和梁懷義商量好的,梁懷義那邊也會安排好,無論誰去漳州調(diào)查都只能調(diào)查到這些表面上的東西。

  借著這個人設(shè),梁懷義本來是想讓他投進壽州派門下,可周故卻想除掉梁懷義,真正完全掌握自己的人生。

  本來前期周故還是準備乖乖按照梁懷義的心思,可陳王的突然攪局,周故殺了陳康之后的機緣巧合,讓京城掀起一場大案。

  恰好在此時,那三個大傻*的刺殺,讓周故直接在眾人的視線中消失了好幾天。

  等到如今,壽州派和陳王府的人都眼睜睜盯著京城的局勢,誰還有心思關(guān)心周故這個小蝦米。

  當然,京城錦衣衛(wèi)和巡捕不是吃干飯的,個頂個都是整個大乾千挑萬選的精英。

  陳康死之前見過的最后一個是誰早就已經(jīng)調(diào)查的一清二楚,而之所以到如今都還沒找上門來。

  只能說懂的都懂,陳康是如何死的已經(jīng)不重要了,是誰殺的也不重要。

  重要的是如何在紛亂的京城分上一杯羹。

  當然,周故在他人的眼里不過是一個野路子出身的后天九重,而陳康可是先天。

  哪怕是先天一層,再水的先天,也是先天。

  嗯,周故其實也不明白為什么先天能水到這個地步。

  實在是太水了!

  那天晚上周故一時沖動,或者說不知為何,怒從心頭起,惡向膽邊生,在陳康離開后就悄悄跟上了他。

  從周故這里賺了一筆的陳康并未在意身邊的動靜,不過他也沒打算回陳王府,而是徑直前往自己的相好那里。

  這相好的丈夫是個行商,一年倒有十個月不在家里,夫人寂寞難耐,便在京城里做起了半掩門的勾當,不過向來只接待些熟客,而陳康是被同僚介紹過去的。

  陳康是個管會用油嘴滑舌的,婦人覺得他貼心,兩人之間日漸一日熱絡起來。

  說回來,

  陳康剛剛賺了一筆銀子,又想起婦人的豐腴身段和水漫金山,腦子里想入……

  而周故則是吊在陳康身后悄悄靠近,等到了暗巷拐角處,先是叫了一聲陳康的名字,接著趁陳康轉(zhuǎn)身不曾防備,一刀劈在陳康身上,濺起了點點血花。

  這一刀下去,周故猛然驚醒,仿佛心中剛剛升起的戾氣全都隨著痛快的一刀消失的無影無蹤。

  緊接著就是一驚,

  驚在自己怎么會如此不智,就算不想接受陳王的招攬,殺一個陳康又有什么用。

  此時已經(jīng)為時已晚,周故已經(jīng)做好了殊死一搏的打算,可誰知道,陳康猝不及防中刀的情況下,竟然并未想著反撲,而是足尖一點,拔腿就跑。

  只留下周故一個人呆呆地站在原地,看著陳康狂奔而逃。

  陳康這一逃,周故的心狂跳了一陣才平靜下來。緊接著就是一陣喜上心頭。

  陳康死定了。

  小樓一夜聽春雨上的毒,之前就在漳州毒死了蕭陌客,憑陳康的表現(xiàn),他絕對沒有機會活命。

  果不其然,陳康狂奔出去沒多遠,就死在了街頭。

  而且更不湊巧的是,剛好有長生殿的人路過,趁熱摘了陳康的心肝,這才有了如今亂糟糟的京城。

  不只是上面亂,錦衣衛(wèi)和巡捕都被默契的壓制,這段時間,在京城本來就勉強克制自己的江湖人士,越發(fā)的肆無忌憚。

  周故如今在樓上,就聽到了樓下傳來的聲音。

  “干什么的?”

  “六爺,您一天去我那鋪子去八回,怎么還不知道我是干什么的?!?p>  “少踏馬廢話,我問你現(xiàn)在干什么呢?!?p>  “我這不是,早晨起來,來云來樓顧掌柜的這里吃點東西,喝碗粥,沒犯什么事吧?”

  “沒犯事?老子看你犯的事大了,跟我走一趟?!?p>  “六爺,我的六爺欸!您看,您找的是不是這個?”

  “不錯,算你這孫子機靈,下次警醒著點,有什么證據(jù)抓緊時間向我匯報,老子辛辛苦苦保護你們,你們啊,全踏馬讓我省點心。”

  皺了皺眉頭,周故沒有在意,而是開始思考,那位陸指揮使為什么忽然要見自己。

  目前周故已經(jīng)知道的信息中,自己能和陸家扯得上聯(lián)系的事,就只有燕清舞救了自己的事。

  可這件事自己才是被救的哪一個,無論如何也不可能驚動這位位高權(quán)重的陸指揮使啊?

  雙方獲得的信息不對等,要知道這位陸指揮使絕不會閑得無聊找他一個無名小卒,正如同陸決明所說的話。

  雖然難聽,但其實全踏馬是事實。

  周故如今連人家的兒孫輩都夠不到,憑什么能和正主往來。

  “我身上有什么事,是這位陸指揮使注意到而我卻沒注意的?!?p>  周故喃喃自語,他不太喜歡在心里悶著去想,反而更喜歡小聲地說出來讓自己聽到,這樣自己心里過了一遍,大腦接收到耳朵傳來的信息又過了一遍,能更好地幫助他梳理信息。

  “我能跟這位陸指揮使扯上關(guān)系的,無非就是燕清舞救了我一命,以及我和陸決明見過幾面?!?p>  “燕清舞救我這事是機緣巧合,這位陸指揮使很容易就能查清楚,應該不會認為是我故意想要接近燕清舞,既然這樣的話,在燕清舞這方面,他就沒有理由要見我。那就是,”

  “陸決明!”

  周故腦子里又閃過這個名字,他皺起了眉頭。

  “不對不對,我跟陸決明不過是見了幾面,我們?nèi)魏温?lián)系都沒有,怎么可能是因為,也不對,照這么說,我跟燕清舞可是連一面都沒見到。”

  “和陸決明這幾次見面都發(fā)生了什么事,想想,仔細想想!”

  周故皺著眉頭苦思冥想,努力回憶著自己和這位陸大少并不愉快的見面都發(fā)生了什么。

  “第一次就是在這云來樓,陸決明受了雷千刃的請托來請我去錦衣衛(wèi)衙門,沈六爺派來了巴思魯,我拒絕之后,陸決明就直接離開了?!?p>  “第二次就是昨天在陸家門外,不過僅僅是兩句話的功夫?!?p>  “第三次就是清晨,不過這次陸決明來通知我前去陸家,跟這次想必無關(guān)。那就是,”

  周故眉頭皺得更深了,彷佛能夾死蒼蠅。“雷千刃讓陸決明來找我,這件事可能會有什么后果,因此,這位陸指揮使才打算見一見我?!?p>  想到這里,周故又想起梁懷義交給他的資料,那上面都是一些錦衣衛(wèi)中壽州派一些人的基本資料。

  這其中就有這位陸指揮使的資料。

  這位陸指揮使叫做陸厚樸。

  不是為人仁厚樸實的厚樸,之前說了,平湖陸家藥材生意發(fā)家,家里的人都是中藥名。

  厚樸是一味藥材,主治的病癥里有七情郁結(jié)這一項。

  陸厚樸真正入了當今陛下的眼,正是因為他為陛下解決了幾件難辦的事,讓這位陛下開心起來。

  這是個很有能力的人,可惜,和壽州派走的很近。

  周故當時一眼看到這個名字,放在錦衣衛(wèi)里真的是一枝獨秀,鶴立雞群,梁懷義還特地為他介紹了一番。

  如今這位曾經(jīng)為皇帝陛下治療七情郁結(jié)的陸指揮使,倒是讓周故不由得思慮過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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