弄玉終于醒來,一旁等待的眾人欣喜。
“紫女姐姐...”弄玉孱弱的聲音傳來。
“弄玉,你現(xiàn)在傷勢還很重,不要亂動。”紫女關切的說道,弄玉就像是她的妹妹一般,若非必要,紫女是真不想讓她去宮里,看到弄玉受傷,紫女也是真的很擔憂。
弄玉輕點了點頭,隨即從懷里拿出了一個小瓶子。
“姐姐,這就是天澤身上蠱蟲的母蠱,我被血衣侯抓去在他府內(nèi)找到的。”
眾人聞言都面面相覷。
韓非道:“看來我們這位血衣侯等不及了啊,居然都來給我們送禮物了。”
衛(wèi)莊冷笑,“無非是給自己的死亡又加速了一步罷了?!?p> “白亦非應該是受到了來自姬無夜方面的壓力,所以才想著和我們合作,將這母蠱都送了出來,看來天澤的行動讓我們那位大將軍很不滿啊。”楊弈亦是笑道。
紫女輕笑,“血衣侯還真是貼己,剛還在想著如何將其引出,結果現(xiàn)在他就自己給我們送上來了。”
“楊兄,這不會也在你的算計里吧?”韓非仿佛突然驚醒了般問道。
楊弈只回了他個微笑。
韓非頓時怨天載地,“可真是個怪物啊!”
“現(xiàn)在,可以和白亦非與天澤兩方接觸了。”楊弈對著韓非說道。
韓非也正經(jīng)了起來,鄭重的點了點頭,“那之后的事宜便權且交給楊兄了?!?p> 楊弈擺了擺手,“早就說好了的,到時候等待就好?!?p> 眾人相視一笑,一切盡在不言中。
楊弈去跑了天澤那邊,韓非則去和血衣侯溝通。
“今晚子時,新鄭城外十里密林處會面?!?p> 天澤舔了舔嘴唇,仿佛有些興奮,“終于要開始了嗎?我已經(jīng)迫不及待想要嘗一嘗白亦非血的滋味了。”
楊弈也懶得和他多說些什么,“那件事你考慮得怎樣了?!?p> 天澤眼神突然凝了起來,看向楊弈,“我的手下,永遠都只會是我的手下,他們一生都擺脫不了這個命運?!?p> 楊弈風輕云淡道,“只是出的價碼不夠高罷了。”
天澤沒有反駁楊弈的話語,“兩件,你幫我做兩件事我就答應你?!?p> “一言為定。”楊弈沒有糾纏。
天澤頓時有些意外了,答應得如此痛快,莫非是自己出價出得太低了?
猶豫之際,楊弈直接開口,“說了一口價那便是一口價,你說得再離譜我也會答應,不過你出價的機會只有一次,你沒有選擇了?!?p> 天澤欲言又止,卻也不多說些什么。
“你現(xiàn)在是他的人了?!碧鞚蓪χ骒`姬道。
“主人,我...”焰靈姬顯然有些意外。
楊弈舉手打斷了天澤的話語,“我只是說給她自由,她去哪兒做什么我管不到,也不愿去管。”
楊弈看向焰靈姬,“現(xiàn)在你的去向是你的自由了,不需要去問他人。”
焰靈姬有些猶豫,看向天澤,又看了看楊弈,眼神里除了意外還帶上了些許的歡喜。
楊弈點頭示意后便與天澤等人告別,焰靈姬似乎有些意動但最終還是沒有跟隨楊弈離開。
楊弈尊重她自己的選擇,沒誰規(guī)定喜歡一個人就非要把她綁在自己身邊,也沒人規(guī)定喜歡的人就一定非要喜歡自己才行,也許,焰靈姬喜歡的確實僅僅只是自由罷了。
喜歡一個人嘛,尊重才是最好的方式。
要是焰靈姬真不喜歡自己了,楊弈當然會很傷心啊,傷得撕心裂肺的那種,可他覺得要是因為自己喜歡,又仗著自己更強就去強迫別人,那就真的不太善了。
所以焰靈姬跟不跟他走,他很在乎,卻不會去干預。
她本就向往自由,楊弈也不會用愛去約束她。
時間流轉,很快便到了晚上。
天澤等人帶著太子和紅蓮守在密林處等待韓非眾人的到來。
“不帶上你的幫手,你似乎很有自信。”天澤開始演起來了。
韓非也很配合,“我是你打開囚籠的鑰匙,如果與我為敵,只能使你身上的枷鎖越纏越緊。”
“怎么證明你所自恃的鑰匙,是我想要的那把?”天澤邪魅一笑。
拿出從弄玉那得來的裝著蠱母的小瓶子,韓非道,“你承擔不起失去這把鑰匙的風險,你只能相信我。”
而一邊的太子早已被這緊張的局勢嚇得腿都站不直了。
“一個籌碼,可不能同時交換到兩個貨物?!碧鞚傻故菍⒎磁裳堇[得淋漓盡致,畢竟是為了引白亦非入甕,舍點臉面又算得了什么?
“你不怕我玉石俱焚嗎?”韓非亦是入了戲一般。
“你也承擔不起失去籌碼的風險?!?p> “我手中的兩個籌碼,對你而言,同樣重要?!?p> 韓非聞言沉思,隨即好似艱難地做出了決定,將蠱母拋給了天澤,萬般不忍的說道,“我選...太子。”
天澤淡淡一笑,“我看這是你的明智決定?!碑吘惯@些天來照顧紅蓮他可是煩的要命,還出了些意外,他恨不得紅蓮快點離開!
“我選太子,不代表放棄紅蓮!”韓非配合得也很好。
話音一落,一件冰矛從天而降,落地瞬間在地上結成了厚厚的一層冰,接著不計其數(shù)的冰矛接踵而至,將天澤團團包圍了起來。
這是血衣侯家族特制的冰矛,冰矛落下結成厚厚的冰墻將天澤死死圍在了冰墻之中。
而這時衛(wèi)莊也適時的出現(xiàn),單挑百越四人組,在四人有意無意防水下,輕松救下了紅蓮,太子也已早被韓非救下,并讓人趕忙轉移了太子。
負責投擲冰矛的白甲軍也適時的撤退,將舞臺留給了萬眾矚目的血衣侯白亦非。
在所有人無盡期盼中,白亦非騎著白馬腳下延伸著冰蔓緩緩步入那被圍得水泄不通的冰墻。
紅白雙劍垮在馬的一旁,血衣白發(fā)血衣侯出場了!
白亦非帶著玩味的笑看向天澤,想從他的臉上看出被埋伏了的惱羞成怒,可他發(fā)現(xiàn),天澤竟也正一臉玩味的看著自己。
白亦非瞬間變得有些錯愕,隨即反應過來好像有什么不對的地方。
就在他想要留心周圍時,猛的瞥見冰墻之上不知何時竟出現(xiàn)了個人影!
“血衣侯白亦非,倒是給自己找了個好的墳墓哦。”楊弈笑著開口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