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九公主,白榆
斷劍被陳軒的雙手高舉。
蟒袍青年眼皮沉重的望著,可他卻做不了任何反抗,只能感受到雪花中,那逐漸冰涼的身體。
“陳軒,父皇…父皇不會放過你的!”
蟒袍青年只感覺自己虛弱到了極致,這是他從未有過的感受,似乎這具身軀已經(jīng)不在是他的了。
陳軒不屑地笑了笑。
不會放過他,他才不會放過皇上。
其實(shí)對于除皇室之外的人,陳軒從未有過殺干凈的念頭。
畢竟冤有頭,債有主,以后若是有機(jī)會,將皇帝老兒這個罪魁禍?zhǔn)自琢司托小?p> 但蟒袍青年千不該萬不該,不該說讓他像他的那些表親一般,慘死街頭,更不該以此來威脅他。
那是陳軒不愿揭開的傷疤。
因?yàn)槟菚r(shí)他,雖遠(yuǎn)沒有現(xiàn)在這么強(qiáng),卻也可以救下他們,但他沒有救。
“陳軒,殺他對你沒好處!”悅耳的少女聲,忽然隨著寒風(fēng)傳來。
陳軒沒有理會,高舉的斷劍刺下。
“別!”
少女驚呼同時(shí)急忙沖來。
蟒袍青年被嚇得閉上了雙眼。
一旁原本打得熱火朝天的眾人,亦是停了下來。
“錚!”
斷劍終究還是刺空了。
刺在了碎裂的石磚上面。
陳軒最終還是冷靜了下來。
如剛才少女聲的主人所言,現(xiàn)在殺了這個皇子,對他而言沒有任何好處。
先不說在皇宮內(nèi)殺人,與殺皇子有天壤之別,單說皇上會不會一怒之下,派軍殺了他這一點(diǎn)。
就讓冷靜下來的陳軒極點(diǎn)。
更何況就算皇上不殺他,那也肯定會提前制定,將陳家徹底鏟除的計(jì)劃。
所以要?dú)ⅲ膊荒芄饷髡蟮臍ⅰ?p> “讓他多活一會兒吧!”
陳軒內(nèi)心很無奈。
若是他有無懼軍隊(duì)的力量,何須如此?
但表面上,陳軒是輕笑一聲:“看樣子我的劍法還得再練練,這都沒有刺中?!?p> 七皇子雖說松了口氣,可他還是感覺到,自己后背冷汗淋淋,尤其是在脖頸旁的那抹寒光。
這讓他清楚的知道,自己差點(diǎn)死去!
沒等七皇子慶幸自己活了下去,只見自己身旁的俊美少年,忽然對著他露出了個陽光的笑容。
斷劍向著七皇子的脖頸壓下。
七皇子感受到他脖頸的皮膚被割裂了,一縷縷溫?zé)岬难?,隨著冰冷的劍刃流淌而下。
陳軒的手腕上,不知何時(shí)多了另一只手。
這一只手的肌膚白皙,宛若抹了凝脂般光滑,手指也很纖細(xì)修長,足以令無數(shù)男人愛不釋手。
陳軒順著這只玉手抬眸望去,映入眼簾的是名十四五歲的少女。
少女衣著素雅,眉目如畫,臉上的皮膚水嫩柔滑,好似的吹彈可破,猶如粉雕玉琢一般,漂亮得傾國傾城。
抓住陳軒手的人不是別人,正是他的未婚妻,未來的陳家主母,九公主,白榆。
看見來人。
前來救人的皆是松了口氣。
攔住了就好。
“你要攔我?”
已經(jīng)決定暫時(shí)不殺人的陳軒,繼續(xù)扮演起了好色紈绔,開始上下掃視起了,自己的未婚妻。
白榆面無表情,她沒有回話,只是雙眸平靜地望著少年道:“我沒有攔你,我是在救你?!?p> “救我?”
陳軒眼神和語氣中,都流露出不屑之色。
隨后他笑嘻嘻地望著白榆。
“想要本公子放了他,也不是不可以,但你得答應(yīng)本公子一個要求?!?p> 此話一出,沒等來白榆的回答,躺在地上的蟒袍青年,眼中卻迸發(fā)出希望的曙光。
他掙扎著神情,神情痛苦地道:“九妹,答應(yīng)他,我是皇子,將來有望成帝,我不能死!”
白榆微微張嘴,不由得輕吐出一片白霧。
“說吧,你有什么要求,只要我能辦到,我都會答應(yīng)。”
陳軒唇角微微勾了起來。
他笑道:“本公子是老實(shí)人,直腸子,今天本公子就有話直說了?!?p> 白榆沒有回答,只是默默的看著他,看著自己身前,那少年俊美的臉龐上,漸漸浮出輕挑的神色,以及一抹微勾的嘴角。
“白榆,本公子饞你的身子,也不是一天兩天的事情了,而且本公子也很好奇,你這位公主殿下和那些青樓里面的雛,有什么差距。”
說到此處,陳軒微微一頓,旋即他又是歪嘴一笑,直直望著白榆的那雙美眸,淫笑道:“所以本公子的要求就是,今日來陳家陪我一宿?!?p> 此言一落,在場所有人皆是一愣,其中有些人的額頭上,更是有一粒粒冷汗浮現(xiàn)。
因?yàn)殛愜幫耆窃谛呷璋子堋?p> 將堂堂一國公主,與青樓女子做比較,還說陪一宿,這與對待青樓女子何異?
陳軒完全沒有理會四周的目光,他只是直勾勾地盯著白榆,手臂也在不斷用力。
既然暫時(shí)不能殺了這位皇子來討利息,便從那皇帝最喜歡的女兒這里來討吧!
白榆微微張嘴,像是想要說些什么。
可陳軒卻先一步堵住了她的嘴。
“還有,別拿我遲早是你的來拖延,反正你不答應(yīng)現(xiàn)在就和本公子走,本公子現(xiàn)在就把你這哥哥給砍了!”
隨著這句話音的落下,陳軒手上的力量也越來越大,似乎已經(jīng)要掙脫白榆的手了。
沒辦法,九公主只是名普通人。
她剛才能抓住陳軒,完全是他故意的。
七皇子感受到,已經(jīng)完全將他皮膚割開的斷劍,他神情慌張地道:“九妹,快答應(yīng)他,反正你遲早要嫁給他的,早一點(diǎn)房事和晚一點(diǎn),都一樣!”
這一次,白榆沒有理會自己的七哥。
她雙眸依舊平靜望著陳軒。
“陳軒,你確定要如此羞辱于我?”
沒給陳軒回答的機(jī)會,白榆接著道:“陳軒,我是陳老將軍親選的,陳家日后的主母,你如今羞辱于我,不過是相當(dāng)于羞辱陳家,也相當(dāng)于是在羞辱你自己而已?!?p> 少女沒有多言,可此話卻讓陳軒緘默了。
陳伯聽著也心中一驚。
“公子,此事萬萬不可!”
少年看了陳伯一眼,他也沒有多說,只是笑了笑,道:“我的未婚妻當(dāng)真是巧舌如簧,也不知,到了大婚當(dāng)晚,是否還能如此厲害。”
說完,陳軒沒去理會白榆的反應(yīng),他握緊斷劍的手突然發(fā)力,向上一拔,直接掙脫了白榆的束縛,再向下一落,刺向了蟒袍青年的脖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