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一只好看的手,而它的主人更加好看??上爻皇俏目瞥錾?,搜腸刮肚,也只能想到花枝招展、珠圓玉潤這兩句成語。一身粉色的緊身吊帶包臀裙將美女的身材展現(xiàn)的一覽無遺,如果王小艷的身材說的上是前凸后翹,那么這位美女的身材就只能在漫畫中出現(xiàn)過,簡單來說就是不科學。從下往上看,腳上穿著一雙酒紅色的高跟鞋,鞋根大約有七八厘米高,不是女生向往的“筷子腿”,而是男生喜歡的“蜜大腿”上裹著黑色的漁網(wǎng)襪,以A4腰為分水嶺,上下?lián)碛兄鋸埖那€,就像一顆飽滿的葫蘆,特別是胸前擠出的溝壑讓人感覺深不可測。但女人雖然化著濃妝,卻有著張極為清純的臉,與她的身材明顯不符,特別是那雙大眼睛,即使在昏暗的燈光下也顯得格外的清澈。
秦楚故作淡定地借著遞過來的火吸著了香煙,雙眼卻不由自主地瞟向女生的溝壑,心想,這就我的艷遇嗎,老天果然還是愛我的!
此時時間剛過十二點,秦楚拍了拍兜里準備好的“小氣球”,心想時間剛剛好,如果對方也有這個意思,他一定義無反顧地將保留了二十二年的純潔之身毫無保留地貢獻出去。
美女收回打火機,開口說道:“小哥哥,一個人嗎?”
“額,是的啊,剛在里面喝完酒,出來透透氣”
“哦,那么小哥哥,下半場還有活動嗎?”
“現(xiàn)在還沒有想好,怎么,有好介紹的嗎?”
“是這樣的,小哥哥,我在前面經(jīng)營了一家桌游吧,有幾位玩家已經(jīng)準備好了,但還缺個人,小哥哥,能來救救場嗎?”
哦,原來是為桌游吧攬客的啊,秦楚心頓時涼了半截,他知道有些桌游吧打著“桌游”的名義,其實收費比一些酒吧還要黑,酒吧是“明碼標價”地黑,而“桌游吧”則是暗箱操作地黑。
秦楚婉拒道:“不好意思,不怎么會玩,也對小孩子的游戲不感興趣”
美女上前挽住秦楚的手,肆無忌憚地壓迫著秦楚的手臂,楚楚可憐地說道:“小哥哥,不會玩不要緊,你就幫我救個場嘛,而且我們的桌游可不是小孩子能玩的哦,而是成人才能玩的呢!”
秦楚聽到“成人”這兩個字,眼睛又亮了起來,他仍然讓美女挽著自己的手,眼睛注視著美女說道;“怎么個成人法?“
“去了你就知道了嘛,我現(xiàn)在說,你也不會信的”,說完就繼續(xù)挽著秦楚的手向著小巷走去。
“小哥哥,你叫什么名字?”
“秦楚”
“嗯?”
“秦朝的秦,楚國的楚”
“這么巧?”
“你也姓秦?”
“不是,我叫唐蜀”
“糖薯?怪不得你這么甜”
“不是啦,是唐朝的唐,蜀國的蜀”
……
即使放在白天,這也會是家不起眼的店鋪,秦楚想不明白這酒吧街寸土寸金的地方怎么會容得下這種小門面。此時里面亮著粉紅色的燈光,如果再在門口掛一個三色燈,就更像是秦楚經(jīng)常在“法制新聞”上看到的那種小發(fā)廊了。
門面很小,門口的移門打開只能容得一人進去,秦楚有意讓美女先進,好跟在身后欣賞美女的背影。一樓并沒有人,美女解釋玩家定在二樓的包廂,此時的秦楚已被迷掉了魂,沒有了任何警惕,身心都沉浸在美女上樓梯時那滿月的搖擺之中。
美女打開包廂,秦楚走進去一看,果然已經(jīng)有五名玩家坐在了牌桌邊上,清一色的都是男人,秦楚心下冷哼一聲道“LSP”,隨后坐在了唯一空著的那張椅子上。
美女在牌桌前站定,說道;“各位玩家,人都到齊了,時間也不早了,我們這就開始吧“,說完就打開牌桌上的盒子,從里面一一取出棋盤、棋子、卡片和骰子。
秦楚看著桌上的棋牌,覺得非常眼熟,這不就是小時候玩的“大富翁”嗎?就是一圈花花綠綠的格子,玩家依次擲骰子確定前進的步數(shù),走到空白的地皮上就可以建房子,看著棋盤格式還是最普通的那種,心想這幫人是有多無聊,大晚上不睡覺居然來桌游吧玩這種游戲,話說美女剛才說好的成人呢?這就是小學生的水平好嗎?
美女將代表各自玩家的棋子一一分配給眾人,秦楚再一次被一片雪白晃了眼。秦楚拿起代表自己的棋子,哎,不是那種簡陋的塑料“小跳棋”樣的棋子,而是一個迷你的小手辦,別說,這小人跟今天自己的打扮還有點像。嗯?等一會兒,怎么越看越像,連發(fā)型都一樣?
秦楚狐疑地將眼睛瞟向了其他玩家,發(fā)現(xiàn)其他人均神色如常,所以選擇沉默,免得被其他人笑話。
一眾玩家沒有互相寒暄,在美女的建議下靠著擲骰子的大小分出了先后順序,依次為玩家A,玩家B,玩家C,玩家D,玩家E,秦楚則排在了最后。而美女則負責扮演“銀行”的角色。隨著玩家A將骰子擲出,秦楚盯著棋盤中央滴溜溜轉(zhuǎn)動的骰子,神志漸漸迷糊不清……
……
秦楚睜開眼,看著陌生的天花板,腦袋還有點暈,一時間也不知道在哪,想起身卻發(fā)現(xiàn)左手已經(jīng)被拷在了床沿上,而且被子下面的自己渾身不著片縷。
“我去,什么情況,玩的這么野的嗎?”
他大喊了幾聲,見沒有人答應,只能環(huán)顧四周尋找出路,房屋是個密閉空間,沒有窗戶,只有一扇防火門可以出入,天花板上的日光燈負責照明,墻壁上貼著KTV同款的吸音棉,這種情況下就算自己叫破喉嚨,外面的人也聽不見任何聲音。他郁悶地重新躺回床上,才發(fā)現(xiàn)床頭還有個紅色的按鈕,死馬當作活馬醫(yī),他果斷按了下去!
沒有多久,躺在床上思考人生的秦楚就聽見了門被打開的聲音,來人不是想象中唐蜀,而是一個男人,四五十歲的樣子,手上掛著個保溫杯,他的面容黝黑,有著厚重的抬頭紋,兩眼眼睛卻非常有神,腳上穿的是橡膠靴,身上穿的是橘紅色的連體工裝,怎么看都像是一位辛勤的環(huán)衛(wèi)工人。
來人聲音粗啞,“小秦同學,你終于醒了啊,比我想象的要早啊”
秦楚下意識地摸了下肚子和重要部位,還好,沒有刀疤,應該不是器官販賣團伙,“你認識我?”
“你身份證上寫的嘛,叫秦楚,今年二十二歲,對吧,除非你那張是假證”
“那你是誰?這又是什么地方?你們想干什么?唐蜀呢?是跟你們一伙的嗎?”
“你這問題有點多啊,我要捋一捋”,男人打開保溫杯蓋,吹開上面的浮沫喝了一口,“我叫劉一波,是華夏災害防治研究院第666研究所第三室的室主任,這是我的工作證”,說完遞過來一張卡片。
秦楚接過來卡片,只見上面寫著“仙緣休閑會所 VVIP”,心想這不會是個精神變態(tài)吧,完了,難道是連環(huán)殺手!
劉一波此時也發(fā)覺了,連忙奪過秦楚手中的卡片,一邊重新掏褲兜一邊解釋說:“這是平常辦案偽裝用的,咦,我的工作證呢”,只見他從兜里掏出一大串鑰匙,一個錢包,一包香煙和若干硬幣,秦楚覺得那煙盒很眼熟,好像是自己的!半天過后,劉一波終于重新遞過來一張卡片,秦楚自動忽略卡上面的油漬,的確是一張工作證,雖然工作證上的照片很年輕,但還是能根據(jù)神態(tài)辨別出就是劉一波,卡片有華夏官方徽章的水印,上面寫著大夏第666環(huán)衛(wèi)所第三室主任研究員劉一波。
秦楚將信將疑地將卡片遞回去,問道:“所以,你們到底是干什么的?還有,你們有執(zhí)法權(quán)嗎?你們憑什么拘禁我?”
“當然有啊,雖然掛著的是研究院的頭銜,但我們的職能跟治安局差不多,嗯,職銜上還要高一點,只是對象不一樣,現(xiàn)在沒必要給你解釋,你現(xiàn)在就在我第三室的安全房內(nèi),至于我們想干什么,大概是為了救你吧?”
“大概?”
“我們昨天給你做了全面的檢查,包括血液和基因的檢測,卻沒有發(fā)現(xiàn)任何的問題,所以救你只是我們的一廂情愿,你很健康?!?p> “昨天?對不起,今天是幾號?”
“8月21號啊,哦!你已經(jīng)昏迷三天了”
“額,三天就三天吧,反正我也沒事做,所以現(xiàn)在可以放我走了嗎?”
“那還是不行的,你雖然身體健康,不代表精神沒有沒有收到污染!”
“喂,你什么意思,你去查查我的檔案,從小到大都是三好學生,德智體美勞全面發(fā)展的五好青年,愛祖國愛人民,我電腦里連隱藏文件夾都沒有,你居然說我污?”
“這跟我說的污染是是兩碼事好吧,你先別激動!那我問你,你還記得8月19號凌晨你在哪嗎?”
“額,8月18號是我的生日,晚上去酒吧喝了一杯酒,然后,嗯,8月19號凌晨我去一家桌游吧玩了局大富翁,是個叫唐蜀的女人帶我去的,再然后,我就在這了啊,對啊,唐蜀呢?還有跟我一起玩大富翁的人呢?”
“跟你一起玩大富翁的人都死了!你要看嗎?”
說完劉一波掏出自己的手機,把相冊里的圖片點開,遞了過去,秦楚接過手機看了一眼,胃部一片翻騰,控制不住地干嘔,幸好這幾天輸?shù)亩际菭I養(yǎng)液,沒有吃東西,只吐出來一點酸液。
場景還是秦楚印象中的桌游吧的包廂,只是坐在椅子上的人,秦楚不能確定到底還算不算“人”了,人皮都被剝光,露出猩紅色的肌肉和白色的筋膜,特別是臉部,因為沒有了眼皮所以眼珠都是往外暴的,胸腔大開,里面卻空無一物。
劉一波一直等秦楚不再干嘔后,再繼續(xù)開口道:“所以你明白現(xiàn)在的處境了吧?”
“是唐……唐蜀干的?”秦楚想起那個像是從漫畫里走出來的人間尤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