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的佩劍……驚鴻!”
看著震驚的江南知州高俅,其他賓客們面面相覷,他們根本不知道什么是帝劍驚鴻?
“爹,什么……驚鴻?”高衙內(nèi)驚訝的問道。
高俅咽著口水,聲音顫抖道:“驚鴻劍乃是京師中皇上隨身攜帶的寶劍,傳說,得此劍者,如皇帝當(dāng)面,持劍者可生殺予奪!”
“不是吧?那是……漢皇的寶劍?”高衙內(nèi)大叫了起來,嚇個半死。
“皇上的寶劍,那竟是皇上的寶劍?!?p> 知道了驚鴻劍的來歷,高家院子里的所有人都失聲驚叫了起來,隨即一個個閉上了嘴。
高衙內(nèi)雙手顫抖的問道:“爹,如果那把劍當(dāng)真是皇上隨身寶劍,那騎在馬上的……真是當(dāng)朝太子?”
“這……還能有假嗎?”高俅嘴唇顫抖著。
他怎么也沒有料到,高衙內(nèi)強(qiáng)娶柳家之女柳詩詩,竟讓當(dāng)朝太子從千里之外趕了過來。
高俅和劉天素未謀面,但他乃大漢官員,當(dāng)著三品江南州知州,每年年底是要進(jìn)宮去見皇上,接受政務(wù)詢問的,高俅自是多次見過漢皇的驚鴻劍,他認(rèn)得出,劉天拿的就是皇上的配劍驚鴻!
劉天惡狠狠的瞪了一眼對方,冷聲喝道:“既然曉得本太子的身份,爾等為何還不跪下?”
“我我……臣江南知州高俅,參見太子?!备哔聪ドw一軟撲倒在地。
“爹,你別急著跪呀!”
眼看著老爹跪倒在地,高衙內(nèi)眼睛一轉(zhuǎn)念叨道:“爹,這把劍有沒有可能是別人仿造的呢?柳詩詩那可是江南頭號美女,想娶她為妻之人多得不得了,如果此人冒著死也要偽造出這樣一把劍奪走柳詩詩,那可如何是好?”
“但他……也可能是真的呀?!备哔葱÷暤膶鹤拥?。
高衙內(nèi)捂著臉,冷聲道:“即使他就是當(dāng)朝太子又能咋地?爹,您不是跟我說過,太子在朝中形單影只,沒有幫手,只是個空名太子罷了,我們是三皇子的人,有什么好怕的?”
“我看干脆讓人把他逮住,直接砍了他的腦袋,反正三皇子早就看太子劉天不爽了,如果我們砍下這太子腦袋,三皇子定然會夸贊我們的!”
“砍太子腦袋?你是得了失心瘋吧?”高俅怎么也沒有料到自己兒子此時如此瘋狂。
高衙內(nèi)繼續(xù)道:“爹,有什么好怕的?這就是個大魚吃小魚小魚吃蝦米的時代,只要我們緊跟三皇子,做大做強(qiáng),拼上一把,又有什么好怕的?爹,你在這江南州多年,上下皆聽命于你,即使干掉太子,你不讓在場的這些人說出去,誰又敢瞎說呢?大不了,讓在場這些人都上來捅太子一刀,他們就成為了共犯,說出去自己也得死!”
“啊?兒子,你這話……好像有道理呀?!备哔椿腥淮笪?。
他作為江南知州二十余年,如果不立大功,再過幾年他就只能退下來了。
如果此時自己替三皇子干掉太子,一旦三皇子劉江成帝,稍加提拔,便能鯉躍龍門!
想著想著,原本還跪在地上的高俅緩緩站了起來,一邊拍著膝蓋上的灰,一邊指著劉天道:“你這該死的小畜生,竟連我大漢太子都敢假冒!”
“呀呵,你這是真想對本太子動手了?”劉天瞇起了眼。
這時,守城將領(lǐng)聽說高家被大鬧婚禮,急忙帶著人沖進(jìn)了府內(nèi)。
“高知州,你這婚禮……怎么停下來了?”這時,一個身材高壯大腹便便的武將手里拿著把大錘子快步跑來。
看到這人,高俅氣惱的指著劉天道:“趙將軍,我正想去找你呢!這混蛋縱馬沖入我高府婚禮現(xiàn)場,甚至還自稱是當(dāng)朝太子,我以江南知州的身份命令你將其格殺!”
“是,趕緊殺了他!”一旁的高衙內(nèi)狠狠嚷道。
“行,知州大人,你就瞧好了吧!”
這名高壯武將惡狠狠地瞪著劉天:“該死的小畜生,快讓爺爺一錘子錘死你!”
“你這愚蠢的憨貨,也敢對本太子下死手?”劉天憤怒不已。
高家人實(shí)在是無法無天了,面對這幾百江南上層人士,竟然敢殺自己這個太子。
高壯武將仰天大笑,鄙視道:“小畜生也敢在此囂張,等下爺爺一錘子將你錘成肉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