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鏢開車跟在警車后面。
車泰秀坐在警車后排中間的位置,掃了一眼開車的李志瀚:“你想定性為蓄意謀殺展開調(diào)查?”
“這不是你的該問的事情”
后座的車泰秀見李志瀚伸手指了指行車記錄儀。
到達警察廳前,車泰秀停止了和李志瀚的對話。
行車記錄儀帶有錄音功能,車是所屬警察廳的,看樣子李志瀚對警察廳的人也不放心。
新堂洞
城東警察廳刑事一部審訊室。
面對面落座,四目相對,李志瀚遞給了車泰秀一杯咖啡:“我把現(xiàn)在的情況先和你說一遍?!?p> 沒有去拿咖啡,車泰秀提醒著李志瀚:“不好意思,我是來協(xié)助調(diào)查的,不是來分析案情的?!?p> “我知道你,曹國教授nim的弟子?!?p> 攤了攤手:“和這件案子有什么關(guān)系嗎?”
“剛才在車里你不是問我是不是把洪泰的交通事故案定性為蓄意謀殺案來調(diào)查,對吧?”
車泰秀緩緩開口:“現(xiàn)在我不想知道了?!?p> “車代表”
“李刑警,我能告訴你的是昨天我見過俞炳彥,見面后聊了崔洪泰記者發(fā)的相關(guān)新聞話題,俞炳彥想讓我們撤銷新聞報道,這就是全部?!?p> 李志瀚也不急
對于車泰秀剛才說的話,他甚至都沒有仔細聽。
自顧自的說著:“昨晚我和洪泰見面是因為找到了新的相關(guān)證據(jù),但那段錄制的視頻并沒有拍到當時犧牲的交通警察被碾壓致死的過程,只能在視頻里聽到女人說撞到人了,能看出俞洪浦當時精神處于異常興奮狀態(tài),大笑著說撞到人了更好玩?!?p> “可惜這不足以作為關(guān)鍵證據(jù)用于定罪,所以想通過輿論來制造更大的壓力,逼迫俞洪浦認罪?!?p> “本來計劃好了我負責監(jiān)控那個主播,如果俞洪浦想殺人滅口的話就可以現(xiàn)場進行抓捕,但是沒想到出了這檔子事?!?p> “我交給洪泰的存儲卡,就是記錄那段視頻的儲存卡并不在洪泰的遺物里,甚至昨晚他給我看的U盤也不在?!?p> “顯然,這就是一起有預謀的謀殺案,為了阻止視頻曝光?!?p> “能這么做的人只有俞炳彥或者俞洪浦,只有他們才能從那個女主播嘴里得知儲存卡已經(jīng)在警方手里了?!?p> “而且,我懷疑我們內(nèi)部有鬼,把……”
一杯咖啡喝完
車泰秀從椅子上站了起來:“李刑警,首先你的邏輯非?;靵y,其次我并不想聽你講故事,我能協(xié)助的就只有這么多,如果以后俞炳彥聯(lián)系我,我會第一時間告訴你,沒其他的事情我先走了”
李志瀚一把抓住了車泰秀手腕:“車代表,我還沒說完”
“昨晚我們分開的時候洪泰叫的那個代駕已經(jīng)失蹤了,他出事的地點整段路都沒有安裝監(jiān)控,那個貨車司機在洪泰尸體被發(fā)現(xiàn)之后不過五分鐘就到警察廳自首,這些真的是巧合嗎?分明就是有人編造出的故事?!?p> “難道車代表就不想抓住殺死洪泰的兇手嗎?”
車泰秀推開了李志瀚抓著自己手腕的手,看著他的眼睛一字一句說著:“兇手已經(jīng)自首了”
“我說的是幕后兇手”
車泰秀沒有停留,走到審訊室門口自己打開房門出去了。
穿過刑事一部辦公室,那些警察也只是看了車泰秀一眼,并沒有任何人阻攔他的離去,好像李志瀚帶車泰秀回來都是一個麻煩似的。
回了趟公寓,洗了澡,換上了西服。
去往殯儀館前,車泰秀讓高明勛在新聞社官網(wǎng)上發(fā)布了一條訃告。
這就是他所做的全部,一條甚至不被人關(guān)注的訃告。
路上查詢了相關(guān)禮儀。
再來到殯儀館時,車泰秀將裝有七萬H幣的信封放到了禮金箱子里,登記好自己的名字后進去給崔洪泰上了香。
崔洪泰妻子眼睛紅腫,強撐著崩潰的情緒坐在地板上抱著女兒。
“祈禱故人的冥福,節(jié)哀”
緩緩抬頭,崔洪泰妻子用力抿著嘴唇看著車泰秀,嘴唇顫抖眼角不停滴落淚珠。
車泰秀無話可說,如果崔洪泰聽他的,現(xiàn)在應(yīng)該是和妻子在選新公寓了吧。
明明可以拿到三億,為什么要選擇走這條路。
崔洪泰的妻子緩緩張嘴,聲音沙啞的說著:“他,真是個壞人,我們結(jié)婚第一月的時候他就差點死了,現(xiàn)在女兒才四歲,他還是……”
“崔記者的補償金會在葬禮結(jié)束后交到你手里”
“補償金能換回他嗎?可以的話我只想要他的人?!?p> 微微彎腰點頭行禮,車泰秀走出了吊唁堂。
用餐間
來吊唁崔洪泰的人不算少。
走向高明勛那邊時,車泰秀隱約聽到了一些談話內(nèi)容。
文恩熙端來了牛肉湯放到車泰秀面前低聲說著:“代表nim,坐在那邊的都是崔記者以前的同事?!?p> “哦”
“他們都是朝鮮日報的記者”
“給我倒杯燒酒”
文恩熙不明白為什么車泰秀就是不想聽她說崔洪泰以前的事情。
而且他去了警察廳的事情也只字不提,到底是什么原因。
守著車泰秀吃完牛肉湯,實在忍不住的文恩熙開口道:“代表nim,剛才你也聽到崔記者以前的同事說的那些話了吧”
“他以前一直是一個有責任心的社會新聞部記者,因為他的哥哥就是這樣的人,也是他成為記者的領(lǐng)路人。”
“但是他哥哥因為報道了某個財閥的新聞最后意外身亡,你以為他不知道會有這樣的結(jié)果嗎?”
“嫂子說,崔記者在前天購買了人生意外險,你知道他是下了多大的決心嗎?”
“他這么做就是想提高新聞社的地位,讓所有人都知道我們第一娛樂新聞社……”
高明勛在桌下一直拉扯著文恩熙。
車泰秀面無表情眼神冰冷。
等文恩熙說完,車泰秀才回了句:“你也說了,我們是娛樂新聞社,不需要社會新聞來打響名氣”
“代表nim”
起身
活動了一下腳腕,車泰秀嘀咕著:“盤腿坐著真累?!?p> 扣好西服紐扣,車泰秀離開了殯儀館。
文恩熙很郁悶的,郁悶到她竟然和高明勛說:“崔記者的死絕對不是意外那么簡單,他那個刑警朋友肯定知道什么,我們要還崔記者一個公道?!?p> “我們?”
“車泰秀不想管,我們難道也不管嗎?”
高明勛艱難開口:“前輩nim,代表nim如果不管的話,我們做什么都沒用,他可是首爾大學法學院的天才學生,這種事情他比誰都更敏銳,我們還是聽代表nim的安排吧?!?p> 崔洪泰下葬當天車泰秀沒去。
三天后
10月3日。
文恩熙和高明勛看著空曠的新聞社辦公室一臉錯愕。
走到各自的辦公桌前拿起了桌上放著的紙條。
上面寫著:“親愛的員工,新聞社已經(jīng)搬遷至鐘路區(qū)利馬大廈位11-11辦公室,期待你們的到來?!?
妖九巴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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