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諸天從師父開始

第五十九章 李鬼見李逵

諸天從師父開始 兩手一攤 3338 2022-11-27 12:00:00

  被大家盯著,文搏并不詫異,他早已習慣萬眾矚目,只是有些奇怪,禪城的武師居然覺得自己來這兒會挑戰(zhàn)當?shù)匚漯^掀起波瀾。

  實際上文搏的計劃中并沒有在禪城踢館的打算,他僅對葉問有些好奇,其余的人他沒什么心思去交際,更不用說跟他們比武了。

  “那他們白忙活一場了,我不準備鬧事,就是去見見葉師傅罷了。”文搏直截了當說出自己打算,“丁前輩,勞煩您指個路,我們今天晚上就去拜訪葉師傅?!?p>  丁連山聽了之后搖搖頭,說道:“培德里哪用我指路,隨便問個人就知道,到了那兒最富麗堂皇的樓就是葉問居住的地方。可這事情已經(jīng)宣揚起來了,說不得文師傅還得跟他們做過一場?!?p>  文搏不介意比武,可是對比武的質(zhì)量有要求,以他現(xiàn)在的功夫,跟尋常武師交手不過是浪費時間,文搏心中有事,不愿折騰。

  “我知道文師傅瞧不上那些武師,照我說他們在你面前走不過一回合,可是你來了禪城,卻只拜訪葉問,這就已經(jīng)犯了忌諱,顯然是不把他們放在眼里。”丁連山指出文搏想法的問題所在。

  “那遲早得做過一場?”文搏有些不耐煩,他現(xiàn)在就想趕緊見見葉問然后啟程離去,哪有閑工夫跟一群無名小卒交手。

  或許是看出了文博的不爽,丁連山狡黠的笑道:“也沒你想的那么麻煩,禪城的武師派頭不比津門,不至于擺個大擂讓你一家家挑過去,他們匯聚在金樓,你只消走上門去,指名道姓說要見葉問,以你們這派頭他們肯定就知道來者何人,”

  “到時候文師傅露一小手,例如剛才那招雀不飛。本地的武師見著你的手段,自然知進退,沒能耐的不敢上場,以文師傅的武藝,前后花不了多大工夫?!倍∵B山攛掇著文搏直接打上門去,他巴不得文搏趕緊把金樓沒完沒了的宴會打散,他好回去后廚混日子。

  這挺符合文搏風格,能動手解決就不要把問題復(fù)雜化。說走就走,喊上一線天和翁師傅就要離開。

  翁師傅心中暗暗叫苦,“你說這禪城的武師干什么不好,在金樓開席擺宴,文師傅和宴席勢不兩立,鐵定出事,遭了遭了?!?p>  一線天不知其中關(guān)竅,老老實實的在外頭推起板車就要出發(fā)。

  文搏便告辭了丁連山,結(jié)果丁連山剛剛連指路培德里都懶得指,現(xiàn)在卻自告奮勇,說要帶文搏前往金樓,以他的面子更快更方便,

  眾人自無不可,任由丁連山關(guān)了排檔,拿個褡褳裝了些煙葉和零碎東西披在肩上,一行人開始往金樓走去。

  走在路上,丁連山談性正濃,他跟文搏聊著些練武的細節(jié),很是好奇文搏年紀輕輕如何練出這般武藝。文搏也沒什么好保留的,說了些自己的練法,又講了這些天總結(jié)的蟒形拳打法。

  丁連山一聽就知道里頭大有學問,恨不得拉著文搏回去用筆記下,可文搏現(xiàn)在執(zhí)意先辦了事情再說,丁連山無奈,只得盼望著文搏辦完事后多跟他交流一番。

  當下也不忘投桃報李,跟文搏交流了一番他習武數(shù)十年的心得,同樣讓文搏對于八卦掌和形意拳理解更深。

  不多時,幾人便到了金樓門前,說是金樓是因為里頭金玉滿堂富麗奢華,實際上人家有著自己的名字——共和樓。這是禪城最頂尖的堂子,也是諸多武人最喜歡的場所

  文搏看到這地方,還沒進去就皺起眉頭。

  整座建筑從外觀上看就令人覺得脂粉氣太濃,往來之人身上酒氣也重,加上里頭靡靡之音傳來,好一派烈火烹油鮮花著錦的派頭,真不知練武的怎么會喜歡往這些地方跑。

  轉(zhuǎn)念一想,練武并非他們的本職,例如葉問自己家里就是開南北行的富商,他練武只是一個興趣愛好,恰好天賦非凡打出了一番天地所以為眾人所知。人家不靠練武吃飯,否則第一次國術(shù)考試也不會去都不去了。

  設(shè)身處地,文搏不喜歡這樣,但是能夠理解。

  正要上前,丁連山卻說他在這兒干了多年后廚的活兒,看門的會賣他個面子,于是把雙手籠到袖子里,肩上掛個褡褳,臊眉耷眼地前去通報。

  然后就灰頭土臉的回來了。

  丁連山直道晦氣,“狗眼看人低,這看門狗沒個眼色,瞧不出咱們都是大高手嗎?居然說晚點再來才有剩飯,咱們就這么像討飯的嗎?”

  翁師傅差點兒沒笑出聲,他環(huán)顧自己這邊三個,雖然他們一路披星戴月現(xiàn)在有些逆旅疲態(tài),整體來說精氣神還算不錯,略有一點落拓不羈,但肯定跟討飯的沾不上邊。

  而丁連山呢?籠著袖子縮著脖子,看上去就是個五六十歲的小老頭,再加上說自己以前在進樓的后廚打工,被當做蹭飯吃的理所當然。

  無奈之下翁師傅一馬當先,就要抖擻威風。

  可翁師傅剛一步踏出走上臺階,那看門的就露出厭煩神色,指著翁師傅說道:“你們也是來踢館的?”

  翁師傅愣住了,心道果然自己這些天勤學苦練沒有白費,一眼就讓人看出非同凡響。于是驕傲地點點頭,說道:“說是踢館有些冒犯,但確實是來請教葉……”

  看門的極不耐煩,把手一揚止住了翁師傅接下來的話,自己走了下來就往后頭走去。

  翁師傅還不知道怎么回事,那門房回過頭來吼道:“發(fā)什么呆???踢館的跟我過來,別堵著前門?!?p>  說完,就埋著頭往后院走去。

  文搏已經(jīng)看出幾分端倪,估計這些天金樓也不安寧,這么多武師齊聚一堂,難免有想揚名的前來挑戰(zhàn),所以門房對此厭煩了。

  照著文搏性子本來不該理會這不懂事的門房,不過一線天卻有了些興致,他說:“咱們要不去看看來踢館的都是些什么貨色,最近沒跟人動手,拳頭癢了。”

  文搏一想,先去看看也好,若是一線天想跟他們過招就留在那,等會文搏一個人自己回轉(zhuǎn),進了門去就行。

  于是一線天拉上板車,一溜煙的跟了上去,文搏和翁師傅對視一眼也跟著,留下丁連山在門口長吁短嘆,“哎,我這出來才幾天,人走茶涼啊……咦?怎么走了……”

  在看門的帶領(lǐng)下,幾人從金樓旁邊的巷子里進去,繞了個大圈才到后院,足見金樓占地甚廣,建筑何等恢弘大氣。

  可剛進了后院,一線天就愣住了,連帶著將幾人堵在后頭,看不見里頭場景。

  文搏個子高,倒是不用急著進去就能看清楚里頭什么情況。

  原來這后院不大,也就半個籃球場的空間,本來就擺了不少雜物,現(xiàn)下里面更是或蹲或站足有十幾人,滿滿當當幾乎沒有落腳之地。

  見著又有人來,里頭的人靜了片刻,隨后哄堂大笑。

  “哈哈,又有人來了?!?p>  “這是今天第幾波了?沒成想我名頭甚大,還有人冒充?!?p>  “你個撲街,明明是你冒充我!”

  說著說著里面就要動手,一時間好不熱鬧,更是不方便進去。

  那門房看到里頭動靜,不屑地撇了撇嘴,正要出言嘲諷,卻見到后院通向金樓的一張小門打開,里頭鉆出個穿著打扮講究的男人,雖然有點賊眉鼠眼,但是氣勢倒很足,對著后院眾人就罵。

  “你們這群臭要飯的,趕緊滾蛋!找著正主了,別蹲這妄圖蒙蔽各位行家!”罵完,這人就要關(guān)上小門回去。

  這下后院里的人不干了,立馬有人揪住門把手不放,硬要他給個說法。

  鉆出來那男人一邊叫著松手一邊喊道:“哎你別給臉不要臉,誰不知道你們這群撲街仔要冒充北邊來的過江猛龍騙吃騙喝?現(xiàn)在那位文大爺真到了,不服?找他去!看他打不打死你!”

  這話一說,那糾纏不放的趕忙松開手賠禮道歉,好說歹說才把他勸回去。

  翁師傅看著這一幕滿頭霧水,回過頭來跟文搏說道:“文師傅,他們這消息可太靈通了,咱們剛到就弄清楚了?!?p>  一線天也連連點頭,覺著頗有面子,心想這一路南下他果然闖出了不小的名頭。

  唯獨文搏覺得不對勁,要是人家看出了自己身份,哪能還把他帶到后院跟這群人蹲一塊?

  文搏也不言語,轉(zhuǎn)身就往前門走去,門房還以為他識趣也不再管。

  可文搏走到大門前依然腳下不停,眼瞅著就要往金樓里走去,另一個看門的連忙上前阻攔,不料剛把手伸出去還沒攔著,就發(fā)現(xiàn)這昂藏大漢已經(jīng)到了他前頭。

  門房心下大急,正要趕上去將文搏擋下,文搏自己已經(jīng)停下。

  “文師傅當真生的是威武不凡,一見就令人心折!我阿勇佩服你的壯舉,來,先敬你三杯!”里頭傳來一個豪邁的聲音,正是金樓里的??陀赂?。

  然而文搏毫無動作,似乎被叫出名字也無動于衷。身后的一線天和翁師傅此時也已趕到,把板車放在外頭,見著文搏進來很快跟進,正想問問文搏怎么了,不料抬頭一看,齊齊呆住了。

  “哈哈哈,好好好,老子……咳咳,我文博不過一勇之夫,哪里當?shù)闷鹬T位豪杰贊譽,勇哥敬酒怎能不受?來,給我換大碗!”一個從沒見過但是格外眼熟的男人當仁不讓,站了起來,一開口就讓翁師傅和一線天都驚住了。

  “好!”

  “文大俠猴威武!猴豪爽!猴塞雷!”底下齊聲喝彩。

  翁師傅目瞪口呆,回過神來拍了拍一線天肩膀,從口袋里掏出剛從門口摘下的一份通緝令,上面畫像正是一個身高九尺腰闊十圍,面圓耳大,鼻直口方,滿臉絡(luò)腮胡的大漢。

  再一抬頭,被眾人團團圍在金樓大廳中央的男人,竟和畫像里別無二致,簡直是照著模子印出來一般。

  翁師傅和一線天不由得感慨一聲,“還真有跟這通緝令畫像一模一樣的人?。?!”

兩手一攤

晚上還有一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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