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莫七銳實在給人一種隨時要倒的感覺,王白幫忙一起整理了床鋪。
本來熊烈打算讓王白先吃,看了眼王白那一幅助人為樂的樣子,有些刺眼,但也沒說什么。默默將外賣蓋回去。
等高燦燦洗澡出來,就看到這么一幅畫面。
熊烈坐在一旁,面前擺著還沒動的外賣,一幅深閨怨婦的表情盯著正在整理床鋪的莫王兩人。
另外兩個人一幅歲月靜好,有說有笑的樣子。
“新室友啊。你好。我叫高燦燦?!备郀N燦擦著頭發(fā),過去打了個招呼。
“你好,我叫咳咳咳,莫七銳,咳咳咳咳咳。”
“咦?!备郀N燦默默拉大了距離,“不好意思,下意識反應。”
“沒咳咳咳咳咳咳咳咳咳咳”還沒說完,莫七銳又捂起嘴咳嗽起來,“沒沒事。”
“你這真的沒事嗎?,你這看上去挺虛啊。”說沒事誰信啊,反正高燦燦是不信的。
“我一直,一直這樣,習慣就好了?!蹦咪J對這反應并不意外,顯然已經(jīng)不是一次兩次了。
“也行?!奔热蝗思叶颊f沒事,高燦燦也不好說些什么,畢竟現(xiàn)在也不熟,大家都還是剛見面。默默走到自己桌子上開始護膚環(huán)節(jié)。
等他兩弄完,飯菜都快涼了。王白洗完手重新坐到熊烈面前,“不好意思啊?!?p> “你怎么不先吃啊。不用等我的?!?p> “呵”熊烈冷笑了一聲,也不說話,重新打開外賣,開始吃了起來。
王白不知道發(fā)生了什么,默默打開自己那一份開始吃了起來。
熊烈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可能看他一幅爛好人的樣不爽,嗯,沒錯,就是這樣。
這頓飯就這么在一幅詭異的氣氛下吃完。吃飯中間奶茶礦泉水那些也到了。
晚上十點多,宿舍基本該弄的都弄完了。
由于大家都是第一天認識的,所以都坐在那張大桌子上開始互相介紹自己。
“名字我們大家都互相知道了。我們說說其他的,比如哪里人,興趣愛好什么的?!备郀N燦提議。
“那就我先來,我高燦燦,京都本地人,從小在這里長大,你們要是想去哪玩,找我。對了我比較喜歡攝影什么的。運動最多晚上跑步,白天絕對不行,太曬了?!?p> “我是莫七銳,平時喜歡打游戲那些,不喜歡人多的場合。至于其他的就沒了?!?p> “熊烈,四川,愛好是運動?!?p> “我叫王白,說起來你們可能不相信,我是個道士。來自一個小鎮(zhèn)上一個道觀,叫上清觀,平時最大的愛好就是跟師兄們一起練功?!?p> 聽到王白是個道士,熊烈臉上的神情有點不自在,不經(jīng)意發(fā)問:“你是道士?真的假的”
“對啊,我給你們看看我的證明?!蓖醢啄闷鹱约旱陌_始翻,“找到了,就是這個?!?p> 只見是一個巴掌大的小本本,上面寫有出生年月身份證和職業(yè)證明。還有相關部門和協(xié)會的蓋章。
“這,你是個道士,那你會算命嗎?來給我算算?!备郀N燦有些興奮的指了指自己,持證上崗的道士啊。
“不會。”
“也行,那你會看風水嗎?”
“也不會?!?p> 熊烈突然這么一問,“你會捉妖嗎。”
“對啊,你有見過妖怪嗎或者鬼什么的?!?p> 提到這個,就連莫七銳都好奇的看向王白。
“哪有什么妖怪,我找這么大都沒見過,我?guī)煾刀紱]有,怎么可能,我都是把這些當奇異小說看的?!?p> “切,我還以為有呢?!睕]意思,高燦燦原以為會聽到什么勁爆的。
“我們不是要相信科學嗎?”王白不確定的說道,看他們失望的表情,心想,難道自己想錯了,現(xiàn)在不是科學的時代嗎,怎么他們比自己還要迷信。
“那你這證有什么作用?就是擺設嗎?”聽完王白這么描述,熊烈又恢復那個高冷男神臉,看來自己想多了。也就多問了幾句。
“應該有吧,每個月有工資吧,我聽師傅是這么說的,這個證還是我過完十八歲生日發(fā)的。”
“現(xiàn)在才拿到一個月不到。所以這個月才開始發(fā)工資,多少我還不知道?!?p> “哦,蒼天,這是什么道理,我還在為未來拼死拼活,有人已經(jīng)在大學領工資了。為什么那個人不是我?!备郀N大聲哀嚎,似乎在憤怒世界的不公。
王白剛想說些什么,高燦燦用指著他,“先別跟我說話,該死的剝削者。”
“讓我靜靜,123,好了,我好了。繼續(xù)。”
其他三個人有些驚訝他的變臉速度,“來繼續(xù)我們剛剛的話題?!?p> “這樣,我們先加個微信,方便聯(lián)系。來來來,我先掃你們。對了,你們生日都幾月的,我是五月的?!?p> 王白“八月”
莫七銳“十二月”
熊烈“一月”
“那這樣熊烈就是老大了,那我老二,王白是老三,莫七銳最小老四?!?p> “嗯,然后我們幾個再拉個群。完美?!?p> “既然我們是要一起住四年的,那我們注定要培養(yǎng)一段革命的友誼?!?p> “先等一下?!备郀N燦去他的桌子拿了四瓶帶來養(yǎng)樂多,分給每個人,“來來來,讓我們?yōu)橐院蟾杀B(yǎng)樂多干杯?!?p> “干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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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晨十二點,熄燈了,嗨夠了大家都已經(jīng)上床,王白靜靜的躺在床上,這是他第一次住宿,第一次離家那么遠,本來王白剛剛大家都在玩的時候還不覺得難受,想家了。
現(xiàn)在靜下來,王白開始想師傅了,開始想回家了,王白把自己埋在被窩里,想控制那股眼淚的沖動。
剛開始王白還能憋住,后來實在憋不住了,哭了出來。盡量哭的很小聲那種。
“嗚,嗝?!?p> 正打算戴耳機看會直播的莫七銳聽到了聲音,順著聲音過去。
此時王白正把自己卷在被子里面,莫七銳輕輕碰了碰他,“王白,你怎么了?!?p> 王白從被子里探出了一個頭,想說沒有,但他聲音出賣了他。
“你是第一次住宿嗎,我以前第一次也是,這很正常,沒關系,想哭就哭吧?!?p> 這邊的動靜另外兩個人漸漸的也聽到了,湊過來問“怎么了?”
“王白想家了?!?p> “沒事,我們誰第一次住宿不是這樣,我當初住宿還沒進宿舍就扒著我爸不肯放手,這不丟人放心?!?p> 想起自己當年哭的那個驚天動地,高燦燦覺得王白可比自己堅強多了。
說著說著,高燦燦也想哭了
“我想我媽了”
這下好了,一個還沒勸住,另一個又開始哭了。
“誒,沒什么大不了,過兩天就好了,你看看我和熊烈。我們就習慣了?!蹦咪J覺得有點頭疼,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很好,現(xiàn)在壓力來到熊烈身邊,看著那兩貨,熊烈都懷疑他兩簡直像失算多年的兄弟,一樣的麻煩和事多?!靶辛?,多大點事,趕緊哭??尥昴憔筒粋牧恕!?p> 這不還不如不說話,莫七銳覺得,哪有這樣安慰人的。
這么一說,哭的兩個人也不好意思在哭了,說到底其實也不是很傷心,只是新環(huán)境不習慣罷了。
這么一通,大家都累了,哭的也哭累了,勸的心累了,各自回到各自床上休息。
一夜好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