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
是誰?認(rèn)識我的人嗎?可我沒印象啊。
“林葉!是你嗎?”
低沉的聲線中,似又帶著一絲急切。
溫酒捏緊了我的衣袖,我想,如果我再晚半秒鐘不吭聲,不搭理她心中的男神,這家伙估計會當(dāng)場活撕了我。
拿下蓋臉的帽子,我無奈的掀起眼簾,抬頭看著對面賞心悅目的兩人,
“雖然我很喜歡結(jié)交長得好看的人,但我確實不認(rèn)識你們,你是誰?怎么會知道我的名字?”
這人雖長得好看了些,可我卻并不喜歡這種無故遭人搭訕的方式。
“林葉,你好好看看我,真的不認(rèn)識我了嗎?”他急切的眼神中,閃著希翼的光芒,迫切需要求證。
我斜靠在槐樹上,上上下下打量了一下他,笑了一下:“這世上那么多的人,我需要認(rèn)識你嗎?”
他眼里的光,似乎黯淡了一下,“我從未忘記你,我以為,你也不會忘記我的!”
“韓墨學(xué)長,你真的認(rèn)識林葉嗎?在哪里?在哪里?什么時候?”溫酒似發(fā)現(xiàn)珍藏版的美酒般,瞪圓了她的杏眼,急切追問,令我有一種無語問蒼天的感覺,這損友。
認(rèn)識個啥喲!如果我人生中真有結(jié)識過,長得這么好看的人,我想,我應(yīng)該一定不會忘記的。
“林葉!你曾經(jīng)對我說過,要一輩子帶著我下河摸魚,溝里掏蝦,春打槐花,夏粘蟬,秋摘蓮蓬,冬賞雪,一輩子都要帶著我,你去哪,我就去哪!這些,難道你說過的,都,忘了嗎?”
怎么聽著,這滋味有點“負(fù)心漢”的感覺呢。溫酒睜大的雙眼,如探照燈般火力全開的掃向我和韓墨,令我更加不自在了,我去!這是哪門子的歪道理啊。
下河摸魚,溝里掏蝦,多么令人懷念啊,可卻并不是,眼前的這張臉。
“我并不認(rèn)識你,請你離開!”
轉(zhuǎn)頭,歪下身子,正準(zhǔn)備繼續(xù)補眠。一陣風(fēng)急撲而來,我的雙肩被一雙大手掐住了,靠在了槐樹上。我睜圓了,我的眼珠子,我去!大意了!這年頭了,居然,還真有人,敢不怕死的硬來我面前湊啊,抬膝正想讓他遺恨萬年!
“葉子!我是虎子!小河村的虎子!”
他吵牙切齒的怒瞪著我,掃向我抬膝的腿腳。
我看著他暴怒的眉眼,依稀中似還留存著當(dāng)年一絲絲的憨樣,可這么多年過去了,他怎么長成了如今這幅模樣!
“虎子!”
我有些不敢確定的看向他。
“嗯!是我!”他微笑著,一改初見時的沉穩(wěn)驚華。
“啪!”我掙開他,跳起來一巴掌打在他的肩頭上,
“十幾年不見,你怎么長成這樣了,害我都認(rèn)不出你了!”
“我媽也說我,大變樣了?!?p> “姥爺、三叔和三嫂和小花,都好嗎?”
“都好!”
“你們呢?”
“也都好!”答完,我的淚卻落下了。真的是虎子??!那個幼時陪我一起慢慢長大的虎子!
“葉子,你別哭啊,是我哪里做錯了嗎?”虎子有點手足無措的看著我。
“沒有,我只是有點太高興了?!?p> “為啥改名啊,長變樣就算了,為什么連名字都改了?!?p> 韓墨微微一笑,抬手摘下了落在我頭上的一片樹葉,“轉(zhuǎn)學(xué)時的班級,同班有三個人都和我同名,爺爺大筆一揮,給我改名為韓墨!”他背著光,眼底溫柔的笑看著我,莫名的竟讓我有絲緊張,虎子真的長得比我高了,他長大了,我也長大了,他變了,我也變了??蛇@無形中的親近卻又令我有一種莫名安心的熟悉!
“我渴了!”
“我背包里有水。”他取下背包,蹲下身體找水時,溫酒站在我旁邊,睜大的雙眼閃著八卦的光芒,她湊在我耳邊,輕聲道:“林葉,你可以啊!不鳴則已,一鳴驚人啊,我的排行榜里,又有一個校草有主了。”
“你別亂講了,他是我小時候最好的兄弟!”
“哇!原來還是兩小無猜!青梅竹馬??!”
講不清了,回學(xué)校再與她說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