麻雀嬉笑著在歐陽明身邊坐下,親昵地貼著他,一邊往杯里倒酒:“肖姐,第一杯可得敬你。”
肖冬抿唇微笑,舉起杯子點了一下,卻是沒喝,又把杯子放回了桌上。
她轉(zhuǎn)頭繼續(xù)跟風與說笑。
麻雀喝完敬肖冬的那杯酒,又給自己滿上一杯,眼波勾人地對歐陽明說道:“接下來該敬你啦?!?p> 歐陽明舉起杯子一飲而盡。
麻雀拉了拉他的手臂,嬌嗔道:“明哥,剛才那杯不算,你都沒看我,誰知道你是跟誰喝呀?”
歐陽明笑了一下,轉(zhuǎn)頭和她的目光對視上,兩道目光糾纏在一起,似乎在空中碰撞出滋滋滋的電流。
肖軟軟忽然伸手拿起桌上的酒杯喝了一杯。
歐陽明喝完說道:“現(xiàn)在可以了?”
麻雀嬌俏地笑起來,扭了扭身子,“不嘛,我剛剛改變主意了,我們不用杯子,用瓶喝吧?!?p> 肖冬笑道:“麻雀,這里還有個帥哥呢,你可不能只顧著跟歐陽明喝?!?p> 風與低聲笑了一下,暗道:她哪敢找我。
麻雀的臉色果然變了一下,看向風與的眼神怯怯的。
風與說道:“肖姐,我跟你喝就行了?!?p> 肖冬笑了起來,花枝亂顫,“是么,那我今晚可不會放過你了?!彼昧艘黄垦缶?,給風與的杯子滿上了,勾起唇瓣望著他。
風與笑盈盈地拿起杯子,一邊在心里嘆了口氣,酒杯擋住了他的表情后,他的目光哀怨地瞟向李綰幼那邊。
唉,他兩鬧矛盾,苦的是我啊。
李綰幼正想著:風與怎么來了,還在那桌坐下了,他怎么認識那個肖冬?
左景天拿著一只杯子碰了碰李綰幼的杯子:“美女,我們玩搖骰子???”
李綰幼不說話,左景天順著她的目光看了一眼,笑:“你對肖姐感興趣?我介紹你認識啊,她是我們這的老熟人了?!?p> “不感興趣?!崩罹U幼收回目光,道:“玩骰子啊?!?p> 左景天立刻拿了骰子過來,李綰幼隨意地晃了幾下骰盅,打開后看了一眼,五個六。
“你喝?!崩罹U幼看向左景天,卻看見他正看著南少瞳。
左景天笑了一聲,“南少瞳,你要玩就自己拿骰子!”說著,推了一只骰盅給他。
李綰幼詫異地看著南少瞳。左景天認識南少瞳?為什么說他想玩?
南少瞳抓住骰盅搖了起來。
三人同時打開,南少瞳贏。
左景天一把抓過桌上的酒杯干了,繼續(xù)大力搖起來,眼睛死盯著南少瞳。
三人開骰一看,南少瞳贏。
左景天喉嚨里發(fā)出一聲嘶的聲音,繼續(xù)猛力搖著骰子。
李綰幼逐漸明白過來,南少瞳使用了妖力…
他能控制骰子的大小…難怪上次自己和楚夢瑤在這里搖骰子的時候一直贏她。不過那是后半場了,前半場一直在輸,已經(jīng)喝暈了才開始贏。
他為什么不早幫自己?
李綰幼撐著臉頰凝視南少瞳。
左景天喝了一瓶酒下肚,明顯惱了,叫了一聲,轉(zhuǎn)向李綰幼:“不玩了!”
李綰幼忍俊不禁笑了一下。
南少瞳的目光望著她愣了一下。
左景天說道:“美女,我們玩猜拳吧?”
“不,我就喜歡搖骰子?!崩罹U幼搖了搖,饒有趣味地看著他。
左景天惱恨地垂下頭。
一抹身影走了過來,一個低沉帶著笑意的聲音響起:“我能不能也加入這個游戲呢?”
李綰幼抬頭,南清焰風度翩翩地笑著,在座位上坐下了,把左景天面前的骰子拿在了手里。
左景天一撇嘴,笑了起來,挑釁地看向南少瞳。
南少瞳皺著眉,手放到了骰子上面。
李綰幼握著骰盅的手下意識地一緊。
南清焰修長的手搭在骰盅上,晃得隨意,打開時也不看自己的骰子,而是轉(zhuǎn)向李綰幼,笑得云淡風輕,語氣似乎有些微的遺憾和意外:“小美女,是你輸了呢?!?p> 南少瞳的手現(xiàn)出了發(fā)白的骨節(jié)。
李綰幼望著自己的骰子不在意地笑了一下,那邊左景天喜滋滋地給她的杯子滿上。
李綰幼喝掉了那杯酒,繼續(xù)搖骰子。
南清焰:“小美女,又輸了哦?!?p> 左景天哈哈笑著,忙著倒酒。
李綰幼不動聲色地喝了,繼續(xù)搖。
南清焰打開骰子,輕笑著說道:“李綰幼,需要我?guī)湍愫葐???p> “不用?!?p> 她話音落下,南少瞳倏地從座位里站了起來。
南清焰仍然云淡風輕地笑著,一邊起身從座位里走了出來。
李綰幼見狀欲起來喊住南少瞳,一只手按在了她肩上,南清焰似笑非笑:“不用擔心,你還不知道吧,他是我侄子?!?p> 李綰幼愣住了,左景天在身邊說:“是啊是啊,他們是兩叔侄!不用管他們!”
他說話的時候,南少瞳和南清焰走了出去。
李綰幼不安地低下頭。
左景天把骰子推到了她面前:“來??!繼續(xù)??!”
“不來了。”李綰幼皺皺眉,看向風與那邊。
風與臉上起了紅暈,像是喝多了。
麻雀和歐陽明也喝高了,兩人目光迷離,嘻嘻哈哈地猜著拳。
麻雀忽然站了起來,說道:“我去洗手間…”話音未落,她朝著歐陽明跌過去。
歐陽明起身扶著她,說道:“我送你去?!?p> 肖冬一雙美眸轉(zhuǎn)向風與,見他盯著歐陽明,于是笑了起來,湊到他耳邊說得曖昧:“你上次不是問洗手間里面發(fā)生了什么嗎?去看看吧。”
風與笑了一瞬,邊起身邊說道:“正好要去上個洗手間?!?p> 肖冬聽了笑得花枝亂顫起來。
李綰幼站了起來,左景天攔住她:“美女!你去哪啊?”
“洗手間?!崩罹U幼推開他往洗手間走。
女廁里面只有一間關(guān)著門,李綰幼等了一下,里面?zhèn)鞒鏊?,接著打開了門,走出一個女孩子,卻不是麻雀。
她愣了一下,看著那人洗手離開,忽然想到了男廁,正往外面走,洗手間的大門啪地一聲關(guān)上了。
進來的是左景天。
李綰幼往后退著,皺眉說道:“你走錯了,這是女廁?!?p> 左景天笑了:“沒走錯,我就是來找你的?!?p> “你找我干什么?”
“不干什么,喜歡你不行嗎?”左景天笑著,上下打量李綰幼:“說真的,我閱人無數(shù),第一次見到你這樣的極品?!?p> “我可不喜歡你。”李綰幼握緊了口袋里的手機。
“哈哈哈,”左景天滿不在乎地朝她走:“我只要我喜歡的東西就行了?!?p> “你別過來!我報警了!”
左景天忽然一個瞬移把李綰幼壓到了墻上,一只手扣住了李綰幼兩只手腕:“可惜,你拿不到手機了?!?p> 李綰幼皮膚上起了一陣陣雞皮疙瘩,左景天的眼睛鎖住她的瞳孔,低頭靠近她。
門外忽然響起了一聲踹門聲!左景天停了下來,兩人同時看向門口。
進來的是一位少年,穿著一件白色衛(wèi)衣,衛(wèi)衣的帽子套在頭上看不清他的臉。
“你誰…”左景天話還沒說完,那人抬手拉下了衛(wèi)衣的帽子,額頭的黑發(fā)下面還貼著一張退燒貼,俊逸的臉上透著病態(tài)的白,呼吸因為發(fā)熱而略顯急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