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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下是只貓

第76章 奇怪的男友(8)

殿下是只貓 四月小狐貍 2494 2022-11-10 14:08:49

  那杯酒肯定下過藥,自己一晚上毫無意識,這一晚上真的沒有發(fā)生什么嗎?風與的話…能信嗎?李恩許!她到底想做什么!

  她往門外走,布魯斯跑出房間跟在她后面。李綰幼走下樓回到自己家,一打開門就看見李恩許醉倒在沙發(fā)上,腳邊滾著一地的酒瓶子。李綰幼走去洗手間端了一盆冷水出來,“嘩”地潑到李恩許臉上,李恩許一聲尖叫醒了過來。

  李綰幼一把抓住她的頭發(fā)把她按在沙發(fā)上,惡狠狠地問:“你想干什么?把何簡一喊到家里,然后在我的酒里下藥?你想干什么??。 ?p>  李恩許憤恨地瞪著眼睛看向李綰幼,然而那雙眼睛里又不受控制地涌出恐懼,她發(fā)起抖來,那是刻在骨子里的對李綰幼的恐懼。

  “我什么也沒做,什么也沒做!”她叫嚷起來,“你放開我!你敢打我,我就讓媽媽把你趕出去!”這話一出口,李綰幼的巴掌瞬間落了下去,李恩許先是感到腦袋一陣發(fā)疼,然后是臉上一陣火辣辣地疼,她尖叫起來,雙手亂揮著。但是嬌生慣養(yǎng)的李恩許哪里是李綰幼的對手,她剛剛站起來就又被李綰幼甩到了沙發(fā)上,緊接著一只抱枕砸在她的臉上,堵住了她的尖喊聲。

  “讓我來說吧,”李綰幼憤怒得渾身的血液都沸騰了,全身冒著熱氣,蹭蹭地出汗。她一把扯開外套散熱,動作又急又快地抓起散在肩上的頭發(fā)束成一把,額際貼著幾縷汗?jié)竦乃榘l(fā),“你叫來何簡一在我的酒里下藥,讓他做那次半夜進我房間沒做成的事情!你恩許,你真是骯臟齷齪,令人作嘔!”

  “沒有!你空口無憑!你血口噴人!”李恩許滿臉眼淚,抖顫著咬著牙瞪著李綰幼說:“這樣荒唐的話有誰會信你?你不過是嫉妒我過得比你好,想出這樣的話來污蔑我,你真是不要臉!”

  吳韻夕確實不會相信李綰幼的話,別說吳韻夕,就連李博勇也不會相信他的女兒會做出這樣的事??蛇@不是重點,因為李綰幼根本不會去“告狀”。她感到惡心的是李恩許自始至終沒有表示出一絲悔過之意,甚至想好了自己的退路:沒有人會相信李綰幼。她是多么有恃無恐,毫不在意李綰幼會被她置于怎樣的處境。

  李綰幼冷笑了一聲,睨著李恩許,聲音變得冷若冰霜:“李恩許,我相信了你兩次,第一次被騙到湖邊差點喪命,第二次喝下你遞過來的酒,差點掉入你和何簡一的圈套?!彼肆艘徊剑坪踹@一步是永遠地從李恩許身邊退開,那雙眼睛近乎無情地看著李恩許:“你不會有機會讓我相信你第三次了。”她走回房間,里面?zhèn)鱽硎帐皷|西的聲音。

  布魯斯自始至終站在門口看著這一切,此時轉(zhuǎn)身跑了出去。

  李綰幼拖著一只行李箱走出房間,冷眼看著李恩許,“你以為我害怕你的威脅嗎?把我趕出去?”她譏諷地笑了兩聲,“我甚至從來沒有走進過這個家。這個家,真令我感到惡心?!?p>  李恩許被摔門聲嚇得從沙發(fā)上跳了起來,她渾身濕淋淋的,渾渾噩噩地瞪著門口,半晌后才回過神。

  房子里傳出一聲尖叫。

  李綰幼正在等電梯,南少瞳從樓上走了下來。

  “李綰幼?!?p>  李綰幼聽見這個聲音一怔,轉(zhuǎn)頭看過去,目光卻有些警惕,表情也殘余著冷意。

  南少瞳愣了一下,別過視線不大高興地說:“你不去工作了嗎?”

  李綰幼這才想起南少瞳還是她的老板,她剛才真是氣懵了,只顧著趕緊離開這里。她低頭想著什么,電梯門在她面前打開又合上了。李綰幼拉著行李箱走向南少瞳。

  南少瞳伸手接過她的箱子提著往樓上走。

  他怎么不問我為什么提著行李箱?李綰幼奇怪地看了一眼南少瞳,忽然站住了,“我的貓…”

  “在樓上。”南少瞳立刻說道:“它跟裴恩在一起…玩?!?p>  “難道布魯斯一直沒下樓?”李綰幼想道。她剛才顧不上布魯斯,也沒映象它有沒有跟著自己下樓了…

  南少瞳把李綰幼的箱子放在沙發(fā)旁邊,李綰幼在沙發(fā)上坐了下去,她沉著臉,現(xiàn)在顯然沒有心思工作。

  南少瞳說道:“來私家偵探館的人為了掩人耳目大多是晚上來,你可能得經(jīng)常加班到很晚,你就住在這里吧,我們包吃包住?!?p>  李綰幼驚訝地看著南少瞳。

  “而且…這樣我們找你也比較方便。”南少瞳補充道,又沉吟了一下,繼續(xù)說:“關于那些案子…可能隨時需要你來跟進…”

  李綰幼思索著,說道:“讓我想想。”片刻后,她抬起頭問:“布魯斯呢?”

  南少瞳的目光快速地移開,這時吧臺后面響了一下,他立即說道:“可能跟裴恩在那邊玩…”

  李綰幼站了起來,南少瞳緊張地看著她,她說道:“我出去一下。”

  南少瞳舒了一口氣,點頭道:“嗯。”

  李綰幼走到小區(qū)門口,經(jīng)過林月齡時被她喊住了。

  林月齡遞給她一個炸糍粑,說道:“給,沒吃早餐吧?”

  李綰幼接過來咬了一口,低著頭不說話,余光注意著路邊有沒有經(jīng)過的車輛。

  林月齡關心地問道:“看你臉色不太好啊,沒事吧?”

  李綰幼搖了搖頭,這時來了一輛出租車,她跟林月齡道了別,上車走了。自己毫無意識地在別人家里度過了一夜,就算是風與,就算是救了她多次的南少瞳,她也不能全然相信。

  出租車在醫(yī)院門口停下,李綰幼徑直去了婦科。

  醫(yī)生給她做完檢查后說道:“你擔心的事情沒有發(fā)生。”她打量著李綰幼,李綰幼點點頭走了出去。診室的門關上后,醫(yī)生跟旁邊的護士議論起來:“現(xiàn)在的小姑娘,就愛在外面亂玩,這一看就是被人在酒里下藥了,擔心有沒有被侵犯呢。她運氣好,這次是躲過了。”

  李綰幼邊沉思著邊走去路邊等車,她緊鎖著雙眉,厭惡地想著:李恩許為什么要這么做?

  一輛出租車停在了她面前,這時手機響了,李綰幼接了起來。她聽著電話上了車,司機回頭問:“去哪?”

  她沉默地聽著電話那頭的聲音,掛斷電話后說道:“高鐵站。”

  閏辰子背著一只雙肩包站在售票廳門口,手里拿著兩張去往B城的車票。李綰幼一下車就看見了他,她朝他走過去,寒風迎面吹刮而來,身體一瞬間宛如浸入了冷水之中,一片冰涼。但她卻任由這股風吹著,并不瑟縮,反而覺得沁涼舒適。就像有一條骯臟的溝渠突然之間被洗刷干凈、再用寒冰凍結(jié),那片骯臟便被永遠地消滅驅(qū)除了。她也因此變得豁然開朗起來。

  人的一生中總會遇到一些人,他們像這個世間的一抹最單純的光亮,喚醒人們心底里最柔軟的部分,使眼前一片黑暗的人也能在霎那之間看到光明。

  于李綰幼而言,閏辰子就是一位這樣的人。在看見他的那一刻,她突然覺得絞盡腦汁地去想李恩許的那些事情有多么索然無味。去琢磨李恩許為什么這么做,憎恨李恩許的行為和態(tài)度,指控那個家?guī)Ыo她的傷害;眼睛紅著紅著,自己也就成了紅著眼的怪物。最終被戾氣消耗盡一身的氣力,倒在地上與那些骯臟齷蹉的腐朽之物化成的臭泥融為一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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