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下午,三人倒是沒有繼續(xù)游戲。
一邊是因為Sunny要前往完成自己下午原本計劃的工作行程。
而李尹珍則是說和朋友約好下午茶,需要前去赴約。
只留下金時海一個人獨自在辦公室繼續(xù)待著,直到快下班的時候,李博文才走進了金時海的辦公室。
“時海哥,你給我的那個號碼......我們的人沒能查到有用的線索,只知道來源是瑛國那邊,其他的信息好像被人惡意攔截了?!?p> “瑛國?”
金時海聞言若有所思地摸著下巴,這么說起來這位Right先生應該是自己在出國后所認識的人了?
可他為什么要跟自己說那些奇奇怪怪的話,又為什么要幫助自己呢?
金時海還是沒想明白那個Right先生的動機,朝李博文微微頷首,又擺了擺手說道:“那就先這樣吧,放心,沒什么事的?!?p> 下班后自然是由李博文送金時?;丶遥屯]什么變化,一個人吃完飯后洗個澡然后再與林允兒聊會兒天,他便上床睡覺了。
可第二天金時海去公司的時候,一個“驚喜”卻把他嚇壞了。
......
一大早,他剛到公司沒多久,從電梯走出來正打算前往自己的辦公室,一名保潔阿姨恰好朝他走來,看樣子應該是做完清潔不久準備下樓。
“早上好,社長先生?!?p> “早上好,阿姨。”
金時海禮貌地回了個招呼,看著保潔阿姨欲言又止的樣子,不禁問道:“有什么事嗎?”
“那個,早上打掃您辦公室的時候,有人給您送了個快遞包裹過來,我放在您辦公桌上了,不過......有點奇怪的樣子?!?p> “快遞包裹?”
金時海愣了愣,誰會給他寄來快遞呢,而且還是直接送到公司。
“明白了,您慢走?!?p> 不想耽誤保潔阿姨下班,金時海朝她點了點頭,便往辦公室的方向邁步走去。
等走到自己座位的時候,金時海便看到了那個放在他電腦前的快遞包裹。
一塊巴掌大小的小紙盒,正上方貼著張白色簽單,除了一串占滿二分之一位置的“Surprise”,什么有用的信息都沒有。
不會是什么亂七八糟的東西吧......
金時海拿起紙盒掂量了一下,很輕,里面?zhèn)鱽砬宕嗟呐鲎猜?,聽起來不像是很有份量的物品?p> 猶豫了一下,他抱著好奇小心翼翼地拆開紙盒,把封紙掰往另一側,里面的東西也漏了出來。
一張小巧玲瓏的足球黃牌竄入了金時海的眼中。
上面甚至還寫著一串華文:
【黃牌警告·非運動精神行為·致金時海先生】
【查電腦等于作弊,你犯規(guī)了,這樣可不厚道】
【——Right】
?。S牌是指裁判在足球比賽中,對犯規(guī)球員作出警告的一個工具。領取黃牌的球員仍可繼續(xù)比賽,但當接受第二次警告時便會被逐離場,按程序裁判會先出示第二張黃牌,再出示紅牌)
查電腦等于作弊?
Right?
金時海看到黃牌上的文字,瞳孔一縮,下意識地往周圍兩側張望一番,做了個深呼吸,有些顫抖地把紙盒輕輕放在桌上。
他的表情逐漸變得凝重,轉頭直接望向身后的墻壁。
皺成川字的眉頭貌似顯得更加明顯,仔細搜尋一會兒,緊張兮兮地瞧了半天,卻什么也沒發(fā)現(xiàn)。
緊跟著他又四處走動起來巡視著室內的擺設,直到發(fā)覺眼睛有些酸痛后,才一手叉腰,一手扶額地吐了口氣。
不對,我的辦公室應該不會被人動過手腳,樸弘宇本部長在我上任之前應該就檢查過了...
可是對方是怎么知道我的答案是通過“作弊”得到的?
金時海再次重重地吐了口氣,像是想要把自己胸腔中的郁悶全部舒緩出來,隨即把口袋的手機拿了出來,撥通了李博文的號碼。
“喂?李秘書,你現(xiàn)在先來我辦公室一趟?!?p> 通話一結束,金時海便把手機關機扔到了桌上,然后眼睛直愣愣地盯著自己面前的那臺電腦。
難道是電腦或者手機被植入了什么木馬?
......
一小時后。
李博文送走叫來的工作人員,扭頭和金時海對視了一眼,點頭道:“房間的大部分地方都排查過了,包括您的手機和電腦,確實是沒有遭到什么監(jiān)視或者監(jiān)聽,除非對方動用了我們所不知道的監(jiān)控設備和技術...”
一聽這話,金時海不由抿了抿嘴,“誰會對我這么個人用那種程度的東西呢?而且目前來看似乎......對方并沒有什么敵意?!?p> 雖然早上對方寄來的黃牌卡片讓他有些慌亂,但直到現(xiàn)在,對方還是沒有在現(xiàn)實中對他做什么出格的事。
“是您昨天讓我查的那個號碼么?”
“嗯,對了,我讓你去了解的事怎么樣了?”
李博文臉色顯得有些怪異,搖頭道:“最近公司那些新接的業(yè)務來源實在太過繁雜,歐美地區(qū)和東亞地區(qū)的都有,也沒有什么相似的關聯(lián),不過這也是一個很奇怪的點,按理來說,我們公司的名氣與能力還沒強到讓國外那么多家企業(yè)都來找我們合作?!?p> “您是懷疑和那個號碼有關?”
金時海沒有否認,反而拿起手機往那個陌生號碼發(fā)送了一條短信。
【你到底想做些什么?有什么事可以當面談?!?p> 修長的手指緊緊捏握著手機兩端,屏幕中倒數(shù)第二條信息仍是他昨天發(fā)給對方的答案。
想來對方也不可能馬上回復他,金時海朝李博文擺了擺手,聲音帶著一絲疲憊,“算了,李秘書你先去忙吧,有什么事我會再找你的?!?p> “嗯,我會再讓下面的人去好好查一查的,既然還沒發(fā)生什么比較嚴重的事情,您別太擔心?!?p> 難道是有人想要借此對付我們DH集團?最近沒有聽到什么風聲阿,李博文偷偷想到。
看著金時海愈發(fā)陰沉的臉色,李博文也沒再多說什么,輕手輕腳地往后退了幾步,把門一拉便離開房間。
金時海則是一人呆呆站在原地,低著頭打量自己手機上的那個號碼。
Mr.Right?
你到底是誰?
......
......
位于江南區(qū)清潭洞的S.M新大樓,一間豪華高檔的寬敞辦公室里。
兩道身影正佇立在一塊巨大的透明魚缸前。
“林理事你是打算讓那位今天就過來公司處理那些股份?”
李秀滿看著自己這幾年開始慢慢布滿皺紋的粗厚手掌,微微彎曲手指,用食指在魚缸的玻璃窗上叩了叩。
這位便是S.M娛樂的創(chuàng)始人兼音樂總監(jiān),同時也是持有S.M公司最多股份的股東,著名歌手、制作人、企業(yè)家。
許多idol口中的李秀滿老師。
“咚咚”
兩聲輕響聽上去有些沉悶,原本還在優(yōu)哉游哉嬉戲的小魚剎那間如同驚弓之鳥一般,快速地在魚缸內沒頭沒腦亂竄著。
“嗯,我覺得這件事早點辦完也好,正巧今天大部分理事都在,也好帶那位參觀一下我們公司?!?p> 林理事的聲音從后面?zhèn)鱽?,正是那位與金時海有過一面之緣的林允兒父親。
魚缸五光十色的觀賞燈一閃一閃地亮著,照映在李秀滿那張略顯老態(tài)的方正臉龐上。
他神色莫名地眨了眨眼睛,又捏起一小撮魚食,隨意撒入魚缸中。
一粒又一粒的魚食順利沉入水中,而剛剛那些還分散到魚缸各處的小家伙又紛紛沖了回來,一個個遵循著生物本能爭搶起來。
他緩緩直起身來,十指張開,一邊拍拍自己的掌心,一邊轉身走向自己辦公桌的座位上。
“我們這小小的魚缸,可放不下鯨魚阿,即使還未長大,但也不是我們這些小魚小蝦能承受得住的?!?p> 林理事則依舊站在魚缸前,看著一群小魚你爭我奪著,輕笑一聲道:“難道您還能拒絕一頭鯨魚入水嗎?”
坐在辦公椅上的李秀滿搖了搖頭,相貌普通的國字臉上露出一個看起來相當無奈的苦笑。
“那位真的說不打算干涉太多公司的決策?”
“他也沒必要騙我不是么?”林理事說著扭頭看了李秀滿一眼,“而且如果人家真的打算干涉什么,我們不也只能耐心地聽著?”
李秀滿這一聽眼皮不禁跳了起來,摸著自己的上唇道:“據(jù)我了解,那位還不是DH名義上的指定繼承人吧?”
“......”
“放心吧,看起來還是挺好相處的,還沒見面了解過呢,您至于莫名生出這么重的警惕心嗎?”
“S.M是我的心血阿,怎么能沒有警惕心呢?!?p> 說完他又拿起桌上的杯子,垂眸擺頭往里輕輕吹口氣,抿了一口茶水后繼續(xù)說道:“那就麻煩林理事你聯(lián)系一下吧,至于招待的事,就讓金英敏社長去吧,我這老骨頭就不亂動了?!?p> 林理事聽到這話愣了一下,臉上涌出一絲遲疑不決的神色,他轉過身來,充滿不解地問道:“金英敏?”
然而,面對林理事的疑問,李秀滿卻一副理所當然的樣子。
“呵呵,當然了,難道還有什么更好的人選,適合去帶我們這位未來的名譽理事參觀公司嗎?”
他握著茶杯輕輕搖晃,腦海隨著茶水表面泛出波浪。
DH金氏的少爺,Whale廣告公司社長么......
這位會是齒鯨......
還是須鯨呢?
鹵什么也不鹵蛋
卑微求追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