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尹珍姐,為什么你們都認(rèn)為我應(yīng)該坐上那個位置呢?”
金時海說完這話語氣也變得低沉下來,“我知道自己并不是什么很有能力的人,我也不覺得由我來管理DH集團(tuán)會是什么好事,我......”
“我只想當(dāng)個普通人不行嗎?”
聽到金時海的話后,李尹珍原本嘻嘻哈哈的神情也收斂起來。
她一臉復(fù)雜地走到金時海面前,輕聲說道:“時海阿,姐姐知道你一直以來可能都感覺過得很辛苦...我和偶媽都知道的,如果你不想這么早就坐上那個位置,我們也會支持你?!?p> “尹珍姐,我......”
金時海有些不明所以,抬起頭看向李尹珍,眼神中流露出迷茫的神色。
“先聽我說完,好嗎?”
李尹珍抿起唇又接道:“想讓你盡快確定DH繼承人身份的從來都不是我們,而是外婆,雖然我不知道為什么外婆這么急著想把這件事落實下來,但這是老人家的心意。”
“其實即使是舅舅先坐上了那個位置,在未來還是要交給你的,因為你的姓氏是金,DH的金,你需要時間沒關(guān)系,等你什么時候...”李尹珍突然頓了頓,又繼續(xù)說:
“等你什么時候想好了也來得及,沒有人是生下來就什么都會的,我們只是想讓其他人先認(rèn)可你,覺得你是有這個能力的,讓那把椅子上先刻上你的名字。”
“時海阿,沒必要拒絕親人的好意,相信我好嗎,我和偶媽是不會害你的?!?p> 金時海默默頹喪著頭,看來他是沒辦法逃離這片旋渦了。
唯一的希望便是他那位大伯在這場莫名其妙的“競爭”中勝出,這樣他還能有很長一段時間來去適應(yīng),和生活。
“好啦,別愁眉苦臉著啦...”
“對了,你和我們允兒到底什么關(guān)系,快如實招來!”李尹珍轉(zhuǎn)移話題道。
“我們允兒?”金時海忍不住跟著重復(fù)一句。
“干嘛,有意見?”李尹珍呲了呲牙,“你那天不是跑去見我們允兒了嗎?”
“你知道?”
難道是李博文不小心說漏嘴了?
“你個沒心眼的,你們說話的畫面被人偷拍了知道嗎,要不是本小姐壓下去,早就上熱搜了。”李尹珍狠狠地點著金時海的額頭。
“說吧,你們......嗯?”
“......”
金時海轉(zhuǎn)而一臉真誠地看向李尹珍的眼睛,“就只是朋友而已,尹珍姐。”
“真的?”李尹珍一臉狐疑地問。
“真的...我有必要在這件事上騙你嗎?”
“也是,你從來不對我說謊的。”
金時海則是暗自腹誹著:還真是多謝原身這個優(yōu)點...
“你們什么時候認(rèn)識的,我怎么沒印象呢?!崩钜洳桓市牡赜謫柫艘痪洌髅魇亲约禾蹛鄣牡艿?,可她卻有種好白菜被豬看到了的感覺。
“出國前就認(rèn)識了。”
“噢?”
李尹珍一聽,把身體往前一靠,瞇起眼盯著金時海,“你別告訴我是青梅竹馬?”
“朋友,說了只是朋友。”金時海用著惱羞成怒的語氣說出這話。
看著金時海窘迫的樣子,李尹珍不由失笑道:“哼,朋友...朋友就朋友,你這么急干嘛。”
可她內(nèi)心卻并沒有被說服,偷偷暗想著:大發(fā),金時海呀金時海,真是沒想到阿。
李尹珍一臉出神的樣子讓金時海尷尬極了,他正準(zhǔn)備再解釋清楚些,一陣敲門聲突然傳來。
“咚咚咚。”
“請進(jìn)。”
只見李博文滿臉興奮地走了進(jìn)來,朝著兩人彎彎腰,然后向金時海說:“時海哥,老師回來了,現(xiàn)在在樓下呢。”
老師?
樸叔!
金時海聞言立馬站了起來,想起李尹珍還在旁邊,輕聲歉意道:“尹珍姐,樸叔應(yīng)該是剛回國,我現(xiàn)在先下樓去和他問個好?!?p> “噢?弘文大叔嗎,那你去吧,我就不打擾你們久別重逢的氣氛了,我一個人在這躺會,先提前適應(yīng)下上班的生活?!崩钜湔f完還伸了個懶腰,絲毫不在意自己的形象。
金時海稍顯無奈地?fù)蠐项~頭,應(yīng)了一聲便跟著李博文往門外走去。
......
“哥這次回來有什么安排么?”
一樓大廳處的待客區(qū),樸弘宇正坐著和樸弘文談著話,旁邊還有個戴著褐色棒球帽的女人。
“呵呵,哪需要我來安排,老夫人會安排好的,我只需要幫襯一下就行了。”樸弘文笑呵呵地說道。
“嗯?!睒愫胗钗⑽㈩h首,又用眼神指向那個戴著帽子的女人問道:“這位是?”
“哦,還沒來得及給你們互相介紹一下,這位今后是少爺?shù)乃饺酸t(yī)生,權(quán)善美醫(yī)生。”
“這位是金時海先生公司的本部長,也是我的親弟弟,樸弘宇先生。”
“您好。”樸弘宇朝著那女人和氣地笑了笑,算是打過招呼。
私人醫(yī)生?樸弘宇倒是沒多想。
“您好。”權(quán)善美摘下帽子朝著樸弘宇低低頭,也沒再說些什么。
“樸叔!”
金時海人還沒走近便從遠(yuǎn)處喊了一聲,帶著李博文急匆匆地走來。
看見金時海走向自己,樸弘文爽朗地笑了一聲,親切地伸出手拍拍他的肩膀,“氣色看起來不錯,回國的生活還適應(yīng)吧?”
“嗯。”
金時海在心里松了口氣,莫名有了一股心安的感覺。
樸弘宇看到金時海到來也低頭打了聲招呼,然后便轉(zhuǎn)向樸弘文說:“那你們聊,我先回去處理工作。”
向面前的幾人微微點頭,便轉(zhuǎn)身朝不遠(yuǎn)處的電梯門走去。
等他前腳一走,樸弘文又看向身旁的李博文,“博文阿,去弄幾杯咖啡過來吧?!?p> 李博文恭敬地應(yīng)了一聲,明白老師可能是要和金時海說些私事,向金時海示意過后也往另一處走去。
“坐吧,別站著了?!睒愫胛男Σ[瞇地看著金時海。
金時海緩緩地往沙發(fā)上坐了下去,這才看到樸弘文身后坐著的權(quán)善美,不禁詢問道:“樸叔,這位是?”
“你好,我是安東尼教授的學(xué)生,我叫權(quán)善美?!?p> 聽到金時海的疑問,權(quán)善美主動站起身來,目光直直放在面前的年輕男人身上。
“嗯,這位是安東尼教授的親傳弟子,這次回來后將會擔(dān)任你的私人醫(yī)生,主要目的還是為了治療觀察你失憶的情況。”樸弘文看著金時海這樣說道。
安東尼教授的學(xué)生?
治療我失憶的情況?
“您好,權(quán)醫(yī)生。”
思量片刻后金時海又便兩人問道:“唔,主要是通過什么方法治療呢?”
樸弘文聞言望向權(quán)善美,示意由她來說明。
權(quán)善美從容地說道:“是這樣的,因為人的大腦還是比較復(fù)雜的,不同的人情況都不一樣,我這邊建議你剛開始先每周與我進(jìn)行一次咨詢診療,根據(jù)每次治療結(jié)果來進(jìn)行不同的嘗試,基于你現(xiàn)在的情況來看,只要積極配合,我有信心幫你逐漸恢復(fù)記憶?!?p> “會出現(xiàn)怎么也沒辦法想起來的情況嗎?”金時海含糊其辭地問道,他還是有點擔(dān)憂自己的情況。
“只要你配合的話,一切都會往好的方向發(fā)展,還請你相信我?!睓?quán)善美誠懇道。
不知為何,金時海突然間有些恍神,似乎從她身上看到了安東尼教授的影子。
他不知道自己是否該相信這位醫(yī)生,可他也明白,如果能獲得到原身的記憶,無疑是件好事,遇到很多事情他也不會一頭霧水地去面對。
見金時海沒有回應(yīng),權(quán)善美又耐心解釋道:“如果你有什么疑惑的話,或許,我們可以找個時間先進(jìn)行第一次咨詢式診療,如果覺得不適我們再換其他方法。”
沉默幾秒后。
“什么時間?”金時海平淡地開口道。
他決定去嘗試一下,反正再差也差不到哪去。
只要他守口如瓶,穿越的事情誰也不會知道。
聽到金時海答應(yīng)后權(quán)善美眼睛一亮,思忖片刻后說:“下個月8號怎么樣,正好我剛回國也有些事要處理,兩周的時間你也可以有些心理緩沖?!?p> “...可以,那麻煩您了,權(quán)醫(yī)生?!苯饡r海正色道。
“這是我的工作,應(yīng)該的?!?p> 權(quán)善美說完又將自己的名片遞給金時海,“這上面有我的電話號碼,如果最近的時間里你有什么不適,比如突然地偏頭痛、記憶缺失,或者沒由來地犯困昏睡等情況,請你第一時間打電話給我,我會幫助你的?!?p> 金時??焖賿哌^手中的名片,而后點點頭道:“我會的,謝謝您?!?p> 見兩人完成初步交流后,樸弘文便插口說道:“那到時候我會再帶你去權(quán)醫(yī)生的辦公室,不過回國后我就不和你住一起了?!?p> “有什么事你吩咐博文那孩子就行,你們年輕人也比較有共同話題?!?p> “樸叔你......”金時海聞言不解地看向樸弘文。
樸弘文擺擺手打斷了金時海的話,“放心,我這把年紀(jì)孑然一身的也沒地方去,不會不管你的,這么多年沒在國內(nèi)生活,我打算去老夫人那陪陪她,有什么解決不了的事你再打給我就好了?!?p> 聽到樸弘文的話金時海倒是沉默下來,他從來沒把樸弘文當(dāng)成自己的管家、家仆之類,也不覺得自己有什么資格去干擾他的選擇,點頭應(yīng)了一聲,就沒再說些不合時宜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