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歸途
回去的路上,車子里面一陣沉悶,陳冬開著車,不發(fā)一言。
計如雪和賀怡華估計是昨天的事情弄的她們一夜沒睡好,所以坐上車之后便睡了。
方平則心中怒氣難消,雖然他昨天也是被嚇到了,按說應(yīng)該也很困,但是臉上的傷痕和心中的郁悶,讓他一點沒有睡意。
側(cè)臉看了一眼正在開車的陳冬,這個看起來比自己大上幾歲的家伙到底什么來頭,他的心里在揣測著在。
許是車里太過于沉悶,方平小聲的問道:“陳冬,你什么時候回來創(chuàng)業(yè)的?”
“一個月前吧!”
“你之前在哪兒工作,做什么的?”
“我之前在滬城打工”
“你的工作……”
“你不是都看到了嘛!”
“記者?”
陳冬笑而不語,方平見陳冬這樣,便也沒有繼續(xù)追問,而是岔開了話題。
“聽如雪說你在養(yǎng)魚,怎么樣,有銷路嗎?”
“沒有”
“沒有銷路你就敢養(yǎng)魚,可以啊!”
“呵呵……”
“對了,你結(jié)婚了沒?”
“沒有”
“有沒有女朋友?”
“沒有”
好家伙,問道這兒,方平算是嗅到了一股子危險的氣息,再瞅了瞅坐在后座的計如雪,他的手攥著緊緊的。
不行,這次回去后他得加緊攻勢,務(wù)必要將計如雪拿下,否則夜長夢多啊!
之前他追求計如雪采取的是不緊不慢的攻勢,在大河鎮(zhèn)這種地方,他自信沒有對手。
但是如今,雖然這個陳冬從各方面來說都不能跟自己比,但是有一點他比自己強。
他離計如雪比自己要近,俗話說的好,近水樓臺先得月,對方要是真有那么一點心思,以他對計如雪的了解,保不準還真被他這種人給欺騙了。
至于看上陳冬,他是萬萬不相信的。欺騙,是的,對方就是欺騙計如雪這種單純的小姑娘。
這樣一想,方平感覺自己身上的責任一下子變得重大起來,自己從一個追求者瞬間脫胎換骨成拯救者,瞬間感覺自己一下子高尚了許多。
接下來的時間,方平和陳冬沒有再說話,陳冬繼續(xù)開車,方平也漸漸的睡了過去,他做了一個夢。
在夢里他穿著禮服,捧著鮮花。
在他的對面,計如雪一襲白色婚紗朝著他緩緩走來,方平笑了,夢寐以求的事情終于實現(xiàn)了,他感覺自己是世上最幸福的男人。
然而正當計如雪快走到自己跟前的時候,陳冬從自己背后走了出來,只見他來到計如雪跟前,然后伸出了右手。
看著計如雪似乎要將自己的手搭在陳冬的右手上,方平急忙喊道:“如雪,不要……”
然而一切都是徒勞的,計如雪的手搭在陳冬的右手上,臉上露出了幸福的笑容。
“不……”
方平聲嘶力竭的喊道,忽然他猛的睜開眼睛,只見自己正坐在車上,眼前蔥山翠綠,草木蔭蔭,自己這是做夢了?
用手摸了摸額頭,感覺有些發(fā)燙,腦袋也有些昏昏沉沉,再朝后座看去,只見計如雪和賀怡華正在揉眼睛,似乎像是被什么驚醒了似的。
“陳大哥,剛才發(fā)生什么了嗎?”
看著陳冬似乎要說什么,方平連忙先開口道:“如雪,剛才車子杠到了石頭上面,我喊了一聲。”
“哦”
計如雪沒有繼續(xù)再問,而是又繼續(xù)睡去。而賀怡華則有些狐疑的看了看,最后也沒作聲,便閉目養(yǎng)神起來。
這一趟廬城之行可是將她們給累壞了,驚險刺激不說,還見到了真正的大佬,也算是不虛此行了。
車子在山間彎曲的道路上前行,一直到下午兩點,車子才開到了鎮(zhèn)政府大院,今天是周六,大院里面人不多。
看著陳冬坐上計如雪的白色高爾夫,方平心中那叫一個氣?。?p> 他真后悔,剛才在沖口村的時候沒讓陳冬下車自己來開,如今又讓他們兩個有了獨處的機會。
“方鎮(zhèn)長,你好好養(yǎng)傷,再見咯?!?p> “再見!”
方平擠出了一個比哭還難看的笑容與賀怡華揮手告別,感受著發(fā)燙的額頭和臉上的疼痛,得,還是先去一趟鎮(zhèn)衛(wèi)生院吧!
陳冬坐在副駕駛上,當車子開到?jīng)_口村入口的時候,他便讓計如雪停了車。
“送到這兒就行了,后面的路我自己走走?!?p> “陳大哥,我還是送你吧!”
“真的不用,你快回去休息吧,這兩天你也累壞了?!?p> 看著陳冬堅持,計如雪也沒繼續(xù)說,朝著陳冬揮了揮手,然后開車離開。
回到家,陳冬發(fā)現(xiàn)家里大門緊閉,一個人都不在,頓時心中一陣奇怪,他們都到哪兒去了呢?
于是來到灣里的菜園地,發(fā)現(xiàn)也沒人。
嘿!陳冬無奈,只得撥通汪麗芳的電話。
“媽,你在哪兒呢?”
“我在楊家這邊”
“你怎么在那兒?”
陳冬一臉狐疑,不過很快汪麗芳便給了他答案,原來是楊家老二楊壽才死了,他們都是去幫忙的。
好吧!既然如此,陳冬也沒多說什么,問了下汪麗芳鑰匙放在什么地方,他得弄點吃的,要知道,他中午到現(xiàn)在都還沒吃飯呢。
一路上計如雪和賀怡華都在睡覺,陳冬為了早點回來,也就沒停車弄吃的。
鑰匙汪麗芳放在廚房窗戶外面的肥皂盒下面,陳冬找到后便泡了一碗鍋巴吃了。
這種農(nóng)村柴火煮飯在鐵鍋中留下的鍋巴,加點豬油用開水泡一下,配上咸菜豆角,味道不是一般的香。
“咯……”
陳冬打了一個飽嗝,算是將肚子給填飽了,接下來他便去了秦家灣的水庫。
來到水庫邊,陳冬發(fā)現(xiàn)水面不時地的冒出一些水花,似乎有魚跳了起來,這是怎么回事,之前一直沒有遇到過呢?
仔細的瞅著這些水花,陳冬漸漸的發(fā)現(xiàn)了一絲的不尋常,這些水花出現(xiàn)的時候,那些跳起來的魚肚子癟癟的,難道這些魚餓了?
陳冬想了下上次投喂的時間,好像并沒有超過十天,那么是什么原因,難道因為自己這兩天沒怎么養(yǎng)氣打坐。
想到這,陳冬頓時抱著試一試的態(tài)度開始入定,如今陳冬入定的很快,沒有一開始那么麻煩。
隨著陳冬的入定,原本還水花四濺的水面漸漸的平復許多。
一個小時后,水面上已經(jīng)完全沒有了動靜,整個水庫恢復了往日的平靜。
晚上六點,陳冬從入定中醒來,此時太陽剛剛落山,天邊晚霞滿天,陳冬踏著夕陽的余暉朝著家的方向走去。
經(jīng)過二姑家的時候,陳冬見門開著,于是便進去看了看三爺,今天的三爺似乎與平時不一樣,見到陳冬便啊啊個不停,可惜陳冬聽不懂他說的是什么意思。
非但如此,家里似乎除了三爺沒有其他人,也不知道二姑去了哪里。
“三爺,你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啊啊……”
三爺一邊說,一邊指了指自己的胸口,陳冬皺了皺頭,掀開三爺?shù)囊路?,看了看胸口,沒有任何癥狀。
“三爺,你是不是想說自己心里不舒服?!?p> “嗯嗯……”
三爺嗯了幾聲,點了點頭,接著又用手指了指遠處,陳冬順著三爺手指的方向,那里似乎是楊家的方向,難道三爺也知道楊壽才死了。
想到這,陳冬握住了三爺?shù)氖?,寬慰道:“三爺,你放心吧,你一定會好起來的?!?p> “啊啊……”
三爺?shù)统恋陌×藥茁暎劾餄M是落寞和悲涼。
武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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