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3、嘖嘖,那場面,比你剛才的廝殺還要猛
幾乎同時間,姜閻的頭往旁邊側(cè)開。
這才躲過一劫。
魔化后的盧森力氣簡直大得跟頭牛,是個正常人都不會硬接。
“看來已經(jīng)瘋得不行?!?p> 趁著盧森沒有收勢,姜閻兩根魔藤從腳下伸出,把盧森捆住。
“吼!”
早已喪失意識的盧森見狀,如同猛獸一般爆吼。
“叫個毛啊?!苯惗挷徽f,直接用魔藤把他甩下海!
撲通一聲!
聲音老響了!
很快沉了下去。
站在姜閻身后的西戈爾眉頭輕挑:“你就不怕淹死他?”
“應(yīng)該死不了?!苯愊蚯白呷ァ?p> “應(yīng)該?”西戈爾臉色變了變,想說什么又咽了回去。
真特么是狠人。
這時候,姜閻已經(jīng)來到包裹得嚴(yán)嚴(yán)實實的魔藤旁邊。
關(guān)小雅和漢科還被包裹在里面。
他手一揮,把魔藤解除掉。
忽然見到光明的關(guān)小雅整個人都如獲大救,不過,她很快就跑過來扯住姜閻的耳朵:
“你怎么想的,把我和一個男人關(guān)在一起!這很危險啊你知不知道?!”
看到姜閻突然被這么個女孩扯住耳朵,遠(yuǎn)處的西戈爾直接懵了。
姜閻趕緊推開關(guān)小雅的手,一臉正經(jīng):“我相信漢科隊長的為人?!?p> “……”關(guān)小雅憋得臉紅:“下次不許再這樣!”
哦,你還想要有下次。
姜閻不管關(guān)小雅,看向漢科:“好些了么?”
“好些了。”漢科緩緩站起身,但很快皺起了眉頭:“那些亡靈呢?”
“解決了?!?p> “解決了?”漢科愣住,這怎么可能?
這可是亡靈啊,只要還有靈性能量,他們就是不死不滅者。
怎么會這么輕易?
雖然說你姜閻同為凈級,但應(yīng)該不可能啊?
為了進(jìn)一步確認(rèn),漢科試問道:“你口中的解決是指把他們控制住了么?”
是了,應(yīng)該是這樣。
能用這奇怪的樹藤把自己和關(guān)小雅“關(guān)”起來,那些普通亡靈總體戰(zhàn)斗力不高,能把他們也控制住也不是什么難事。
畢竟姜閻也凈級了。
只是沒想到這奇怪的樹藤硬度這么硬,連那亡靈海盜船的船長布茲也能捆住。
通過漢科現(xiàn)在的表情,姜閻想或許他想錯了什么,就說:“以后在大海上不會再看到他們了。”
“不會再看到他們?什么意思?”漢科再愣。
“意思就是,這什么狗屁海盜變成了我這般的模樣?!蔽鞲駹柌恢裁磿r候站到了旁邊,替姜閻回答。
漢科看向他:“你不就是亡靈么?”和你一樣不是很正常?
“……”西戈爾。
這時候,關(guān)小雅左看看右看看,發(fā)現(xiàn)除了這突然冒出的西戈爾外,沒有其他的亡靈了:
“他們真的不見了誒,姜閻,難道你把他們都丟下海了?”
好想法……姜閻原本還想著怎么解釋的,這不,答案不就有了嘛。
他立刻點了頭。
漢科見狀,長吐了一口氣,看姜閻的眼神都不一樣了。
那可是布茲啊,在亡盜英靈海域聞名多日,很多人見到他都要繞著走的布慈,現(xiàn)在卻被你扔下海了?
這事恐怕會卷起一波風(fēng)暴啊……
“盧森呢?”關(guān)小雅忽然問。
“也被我扔到了海里。”
“……”關(guān)小雅忽然又想過來扯姜閻的耳朵:“你瘋啦?”
姜閻預(yù)算了一下時間:“哦,我現(xiàn)在就把他撈上來?!?p> 說完,他就當(dāng)著所有人的面控制魔藤,把盧森從海里拉了回來,放到船甲板上。
這時候的盧森已經(jīng)恢復(fù)至原來的模樣,整個人臉色發(fā)白,一直在那里吐水。
關(guān)小雅關(guān)心地跑過去,搖了搖他的身子:“喂!別死?。俊?p> “姑奶奶,別搖這么大力啊……”盧森再吐了兩口水,才爬起來,看向姜閻:“你還真敢這么做啊。”
“我也沒有辦法。”姜閻笑笑:“沒想到還真能把你變回原樣,我挺高興?!?p> “……”盧森撇頭,突然看到西戈爾,愣住:“小心??!還有一只!”
“……”西戈爾,我不叫一只,“我可以說我是隊友么?”
“隊友?”盧森疑惑。
姜閻點頭:“是的?!?p> 盧森暈了,打個架你還和亡靈交上朋友了?
姜閻笑笑:“以后解釋,反正他現(xiàn)在不打你就是?!?p> 盧森捂住胸口,一臉不好氣:打我我也不怕。
現(xiàn)在的關(guān)小雅還不太敢靠近亡靈,就離西戈爾站得遠(yuǎn)遠(yuǎn)的。
漢科也疑惑西戈爾的出現(xiàn),他記得,剛才的亡靈海盜船上好像沒有這么一號亡靈。
也就是說,在他眼里,這西戈爾不知從哪個地方冒出來的,還和姜閻成為了朋友。
就離譜。
不過,一想到自己的兩名跟班,也就高興不到哪去。
所以,漢科很快看向船甲板的另一邊,那里有著兩具被切碎大腦的尸體:
“麻煩一下,能把他們帶回商船嗎?”
姜閻看了過去,隨后臉色也漸漸平靜:“可以。”
……
幾分鐘后。
姜閻一行人回到了商船上,而那艘亡靈海盜船沒有了布茲船長的靈性能量維護(hù),很快漸漸消失。
以灰燼的方式……
此時,商船各個角落看到歸來的姜閻一行人,都圍了上來。
投來欽佩的目光。
這些人,好強(qiáng)啊……
居然殺得了那傳聞的布茲海盜船長,還有那些麻煩的亡靈。
尤其是那位年輕人,他剛剛用的能力到底是什么啊。
居然能從船甲板下生出巨大的樹藤!
那位拿著直刀的小隊長也不錯,能釋放出金光一樣的火焰之蛇呢。
還有那位能魔化的年輕人也是,和布茲打得不相上下。
唯一有些可惜的就是現(xiàn)在躺在船甲板上的兩具尸體了。
商船船長弗雷德和張清迎了上來,弗雷德把手放在胸前,輕輕彎腰:
“歡迎回來。”
“嗯?!睗h科看向他:“弗雷德船長,能讓人拿兩塊白布嗎?”
“能的。”弗雷德起身,很快讓跟在身后的張清回船倉里拿來了兩塊白布。
漢科拿著這兩塊白布,輕輕蓋住自己的兩位跟班:“辛苦你們了……”
然后起身,深深和他們道了個別。
之后,就讓弗雷德讓人抬回了船艙里。
等到地方,找一塊合適的地,好好埋葬。
漢科沒了心情,就一個人先離開了。
而張清上前,對姜閻道:“還好你沒事。”
“謝謝。”姜閻走過來輕拍了拍張清的肩膀,“走,我有些渴了。”
“好。”張清點頭,但離開前還是和弗雷德示意了一下眼神。
弗雷德馬上道:“走吧走吧,好好和你這位朋友喝上兩杯,剩下的交給我。”
“謝船長?!睆埱逵淇斓馗狭私惖哪_步,前往酒廳。
身后的關(guān)小雅和盧森也跟上。
“你不走么?”弗雷德看著剩余的亡靈西戈爾,臉色有些不自在。
他不清楚這亡靈是怎么回事,他怎么能跟著姜閻。
西戈爾反問了一句:“這船有酒廳?”
“有的?!备ダ椎潞闷妫骸爸皇?,您,您應(yīng)該不能喝吧?”
除了頭顱外,你全身上下都是骨架,怎么喝?
“要的是一種儀式。”西戈爾沒過多理會,跟著離開。
……
船酒廳處,姜閻和張清對立坐著。
西戈爾站在酒架前,像逛超市一樣在挑選酒。
關(guān)小雅和盧森則是坐在了另外一桌,他們也想過來的,但被姜閻拒絕了。
“你有事就說吧?!睆埱逶缇涂闯鰜砹?,一邊給姜閻倒酒一邊道。
等他倒完后,姜閻不客氣地端起酒杯,喝了一口:“能拜托你辦個事么?”
張清這時候已經(jīng)在給自己倒酒,沒著急回話,等倒完后,喝了一口才回答:“什么?”
“拜托你幫忙找個人?!?p> “誰?”
“我妹妹。”
張清神情一滯,隨后把手里的酒一口喝完,把酒杯duang地一下放到桌面:
“放心好了,你姜閻的妹妹,就是我的妹妹。”
姜閻嘴角一彎,把剩余的酒也喝下,同樣把酒杯duang地一下放到桌面:
“我忽然有點喜歡你了。”
“別,咱做兄弟,不做那啥?!?p> “哈哈……”姜閻忍不住笑了。
冷靜下來后,張清問:“到底怎么回事?”
姜閻臉沉了下來,但先吐槽了一句:“馬德……”
“這人趁我受著傷,中了毒,把我妹帶走了?!?p> “這人是?”張清問。
“不清楚,就一個戴著面具的男人,年齡應(yīng)該和你差不多?!?p> 戴著面具的男人……張清思索了下:“難道是那些家伙?”
姜閻一聽就認(rèn)真起來:“哪些家伙是?”
“面具會?!?p> “面具會?”
張清點頭:“面具會和你們狂人會一樣,都屬于一方組織,但走的卻是另外一道。”
“另外一道?”
“嗯?!睆埱逵纸o自己倒了杯酒,“他們同樣是官方人員認(rèn)可的組織,只是行事風(fēng)格一向秘密?!?p> “不過,你倒是找對人了,剛好我對他們有些了解?!睆埱搴认戮疲?p> “據(jù)說,他們干的是肅清一事。比如,官方人員不便出面處理的事情,由他們來處理?!?p> “嗯,非要說的話,就是干一些見不得光的東西?!?p> 姜閻皺起了眉頭:“既然這樣,這跟我妹妹有什么事……”
張清卻說:“我覺得,應(yīng)該是你妹妹有什么特殊,不然他們也不會找上她?!?p> “所以,你妹妹到底有什么特殊?”
有什么特殊?姜閻認(rèn)真思索了下,腦子里全是姜楠楠的記憶。
不過硬是沒想出什么特殊來。
“這就奇怪了……”張清見此吸了口氣:“對了,你妹妹叫什么?”
“姜楠楠?!?p> “好的,我會留意的。”
姜閻點頭,這事其實他也拜托了克波爾和老約翰以及狂人會的一些成員。
但能多個人找概率就越大,這張清還是信的過的,至少他沒理由害自己的妹妹。
不久后,姜閻又問:“對了,你了解這布茲么?”
你這人真搞笑,把人家打了才想起來要了解人家……張清笑笑:“當(dāng)然?!?p> “布茲,同為海盜橫行時代的名人。擁有超高的人氣,以至于在兩國聯(lián)合夾擊至滅亡時,還有許多人愿意追隨他。”
“你也看到了,之前你殺的那些亡靈都是追隨他的。不過隨著時間流逝,有些亡靈的靈性能量不夠了,就少了很多。”
姜閻想說自己沒殺,算了……
張清繼續(xù):“布茲在沒死那會實力能進(jìn)入‘并級’,后來不知怎么了,掉到了‘凈級’,這與他被滅有著很大的關(guān)系。”
“要不這樣,估計鎮(zhèn)壓他的人代價更大?!?p> “你聽說過的吧,鎮(zhèn)壓這些海盜亡靈的人是威維利國的人,叫貝倫?!?p> 姜閻點頭:“聽說過。”他就是貝娜的父親。
“只是有一點我不太理解,你口中的‘凈級’和‘并級’?!苯惖溃骸奥犇愕年U述我能猜到是指人的實力劃分,但能仔細(xì)說說么?”
“你連這些都不知道么?”張清有些驚訝,那你是怎么成為異能者的?
平靜后,他說道:“指的確實是實力劃分,目前已知的是,凈、并、強(qiáng)、兇、王以及超脫者六個級別,每個級別之間都有著極大的差異?!?p> “當(dāng)然,等級這個概念在當(dāng)今的異能者眼里看得不太重,因為很多時候,它的評判并不怎么準(zhǔn)確?!?p> “讓我記憶最新的是,在我十六歲那年,在我家門口外,親眼見過一位‘凈’級老頭干死了一名‘并’級中年。”
“嘖嘖,那場面,比你剛才廝殺還要猛。”
姜閻若有所思:“超脫者,就是人類目前的極限么?這樣的人,實力怎樣衡量?”
“這個?這個我就不清楚了?!?p> “有人說,超脫外是神,也有人說,超脫外是魔,更有人說,超脫者就是最強(qiáng)大的存在,哪有什么狗屁神魔?!?p> 張清搖了搖頭,自個笑了:“至于衡量……呵呵,看來你是真的不知道啊,超脫者,根本不能用衡量一詞。”
“你說達(dá)到這樣的人有多強(qiáng)大吧,又沒有人親手驗證過,你說他沒有多強(qiáng)大吧,呵呵,百個王級,恐怕也未必是對手。”
“這樣的人,世間沒有幾個,更是來無影去無蹤,就像他們的稱號一樣,超脫世俗之外。”
那豈不是和仙人一樣……姜閻吐槽了一下,問:“那現(xiàn)在已知的有多少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