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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雙國醫(yī)

第八章 竟然是我徒弟治好了駙馬?(求推薦票?。。?/h1>
無雙國醫(yī) 沉默的海妖 2214 2022-10-24 19:00:00

  獄卒在前面急行,胡爾塔帶著紀云匆匆前往地牢的審訊室。

  這里也是曾經關押審訊紀云自己的地方。

  刑具,烙鐵,行刑架無不歷歷在目。

  但此刻,紀云已經不再是無能的庸醫(yī),而是救了駙馬的大功臣。

  師徒四人的罪責可以免了不說,整個永安城的老老少少三十余口郎中都可以回家。

  更重要的,申界山監(jiān)獄內外的五十余名獄卒,外加外圍境界的申界營士卒們,都重重的松了一口氣。

  畢竟此刻是從自己眼皮子底下進入的監(jiān)獄,從這個整個永安城除了公主府之外,本應該最安全的地方從容的射了駙馬爺一箭。

  雖說接下來死罪可免,活罪難逃,但總歸不會是傷筋動骨的大罪。

  此刻,駙馬爺得救的消息已經傳遍牢獄的獄卒。

  除了正在被關押的師傅,還有三十余口永安城郎中。

  “那個,胡獄長,我?guī)煾邓麄兇丝淘谀睦???p>  紀云雖說沒有見過自己的師傅,但不知道為什么,從內心里渴望自己的師傅平安,總要見一面才放心。

  胡爾塔身后依然跟著那條大狗,他剛毅的臉上閃過一絲不安,略有深意的看著紀云。

  紀云心中有一種不祥的預感。

  長長的甬道內似乎有歌舞聲傳出,紀云不知所以,呆呆的跟著獄卒,直到推開師傅的牢門。

  眾人都看呆了。

  一個年逾六旬的老頭,須發(fā)半白,在審訊室折磨半日后,頭發(fā)凌亂,有種愛因斯坦的既視感,不同的是頭上還別著一朵鮮花,活脫脫一個老年版的西門大官人。

  此時此刻,老頭正在和兩名藝伎共舞,身段竟比女人還婀娜,頗有技術含量。

  一名藝伎琴聲悠揚,十指聯動,每一指都動人心弦,彈的是近十年來流傳最廣的名曲《一人城》。

  另一名隨音而舞,身段靈動,滑嫩的肌膚隨處可見,一眼便知是久在勾欄之中,能夠將自己的身體用到極致的極品舞娘。

  年逾六旬的老郎中孫承年此時頭發(fā)凌亂,滿眼血絲,但仍然堅持觀賞,不愿意浪費一絲一毫的時間。

  迎接這個年近古稀的老郎中的,將會是遣送到麗山修皇陵,這一點他非常清楚。

  修皇陵是什么差事?從未有人從皇陵中回來,相反,每年都會拉壯丁補充數萬人,那人都去哪了?

  這與斬立決沒什么分別,甚至對于這個黃土埋到半截的人來說,還不如一刀斬下,一了百了。

  只是可惜了自己可憐的三個徒弟。

  大徒弟紀云最慘,剛剛滿17歲,經歷了江湖游歷三年,馬上就可以繼承自己的衣缽,出師成為一名正式的郎中。

  二徒弟郭信雖說性格孤僻一些,平日里只顧著煉制自己的古方和丹藥,但總歸是自己養(yǎng)大的孩子,被抓時還在刻苦讀他從地攤上淘來的上古醫(yī)書。

  小徒弟是個女娃,剛剛滿十六歲,還沒給她尋到親生父母,這女娃就要遭罪了。聽說女人們都要送到軍營充軍妓,那還不如修皇陵,一個軍營幾千男人,不超過兩年,便大多香消玉殞。

  這是造的什么孽??!

  孫承年仰望地牢的屋頂,似乎可以從這地下的監(jiān)牢濕漉漉的房頂里,看到自己師徒四人的未來。

  三個徒弟雖非親生,但都是自己一手養(yǎng)大,與親生孩子無甚分別。

  孫承年長嘆一聲,看向地牢甬道深處,欲言又止。

  于師者,自己能力不夠,未能醫(yī)治好駙馬的箭傷,連累徒弟。

  于父者,自己害的三個孩子跟著自己萬劫不復,于心何忍?

  這個師父當的,不提也罷。

  也只有寄情歌舞,當作臨行前的寄托,為三個孩子祈福吧……

  “老孫頭,念叨什么呢,你可以回家了?!焙鸂査饺绽飫傉?,見不慣部將尋花問柳,也就是念及比自己來的還早幾年的孫承年將要遠行流放,這才勉為其難答應了他的要求。

  “徒兒們,是師父對不住你們吶,我孫承年鞠躬盡瘁四十余年,怎奈還沒娶媳婦就……唉,老胡,你說什么?”

  你們想要干嘛?

  要殺我還是要泡我,給個明白話???

  要殺我現在就殺,要泡我趕緊的,不要給點希望折磨我。

  “獄長,你剛才說什么?我可以回家了?”孫承年實在想不出原委,“不是讓我們修皇陵嗎,怎么又放了我了?”

  “還能騙你?你看我身后是誰?”胡爾塔閃身,孫承年這才看清站在門口的紀云。

  孫承年摸不著頭腦,被突如其來的變故搞得一頭霧水。

  猛然間又見到自己三年未見,初見便是訣別的大徒弟,登時變得結結巴巴:“云兒,為師……這個,為師正在……”

  紀云深深點點頭,果然,男人的愛好始終如一,自始至終都喜歡十八這個數字。

  “師傅,我都懂,這是在教我們泰山崩于前而色不變?!奔o云如蒙教化,顯得大徹大悟。

  “對,泰山崩于前而色不變,就是要有這份氣度!誒,你是不是在說為師為老不……”孫承年覺得紀云話里有話。

  不過話說回來,到底為什么放了我們吶,孫承年戀戀不舍的放走了兩個舞娘,這時候想起來最重要的而事。

  難道是有人治好了駙馬爺的箭傷?那會是誰呢?對于人已老,但眼不花的孫承年來說,得好好想想。

  “難道是我說的小金丸?我就說我的想法是正確的,別看一般來說這種小藥丸是診治女子內科疾病的,但對消腫大有好處。”

  “再不就是城東頭永忠堂藥鋪劉掌柜的針灸?在永安城里面,也就是他的針灸功夫最好了,不過老掌柜今年應該有九十五了吧,最近聽說手也有些抖,眼神也分不清男女了,會是他老人家嗎?”

  “最可能就是心病,當時我就說是心病還得心藥醫(yī),駙馬爺長期在公主府中,時不時還要被關進咱們牢獄,肯定是心里窩火啊,帶到城西頭香蘭坊里面逛游一圈,讓清香姑娘撫琴一首,讓凌晨姑娘吹簫助興,敗火啊,定可以百病全消,可為什么我一提起這種方子就給我關起來了呢?”

  孫承年想到了所有可能。

  這是這位十數年封閉在永安城的牢獄郎中想象力的極限。

  站在胡爾塔身后的大狗幾乎堵住了整個門口,名曰北極,是胡爾塔家族世代培養(yǎng)的特殊品種,頗具靈智,一般的人類對話可以懂個七七八八。

  但審訊室深處的這個老頭說的話明顯超越了北極的認知范圍。

  碩大如同棋盤的狗頭左歪右歪,認真在自己三年多的記憶里面尋找相關的線索,還是沒有弄懂這復雜的人情世故。

  胡爾塔臉上抽搐不止,終于忍住動手的欲望,攔住孫承年繼續(xù)分析。

  “行了,停吧,是你大徒弟紀云治好了駙馬……”

沉默的海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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