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年好!”
猛地是愣了一瞬,蕭建邦才是回過神應(yīng)了聲。
想想,今天的確是元旦節(jié)了,軋鋼廠都已經(jīng)放假,也就他們衛(wèi)生所還得有醫(yī)師值班,身為一科室主任的他自然是身先士卒。
今個兒他跟曲所長值班,老舅放假回去。
明天是老舅跟三科室的劉蘭主任值班,蕭建邦跟曲衛(wèi)國放假一天。
恍惚一下,來到這個年代都過去一個多月的時間了。
這幾天光顧著忙活山河洞天,一直沒怎么留意跨年的事,一轉(zhuǎn)眼這都已經(jīng)1961年了都。
算算...
好家伙,長得挺快哈?
心神一轉(zhuǎn),掃了一下百來畝地的情況,麥田抽芽很快,蔬菜等等長勢極好。
最多最多三五天,這一批蔬菜就能采摘了。
可這也就才過去十天左右,這長勢的確是有點逆天。
“李銘,你這傷勢基本穩(wěn)定了,看看是選擇出院還是繼續(xù)住院?”蕭建邦問著。
“住院的話,其實也就是繼續(xù)觀察觀察,出院就在家休養(yǎng),等過完春節(jié)就能回來上班,只要傷口不碰水,每隔一個星期來換一次藥。”
“出院!”李銘想都沒想就說道。
“我都住十天了,不能一直占著公家的便宜,楊廠長體恤我們工人,可我們不能給廠子添麻煩?!?p> “我媽天天來回往廠子里跑,她本來就身子不好,還得這么麻煩的照顧我,我還是回家比較好一點,而且住在這里住久了,我感覺身體都快生銹了?!?p> “行,再換一次藥,我給你辦出院手續(xù)?!笔捊ò钚χ?。
“換藥?”李銘臉色一變。
“小蕭主任,您給我換藥成嗎?”
“嘭~”
病房門外。
一道身影俏臉滿是寒霜,盯著李銘的眼神很是不善。
寧嬌拎著飯盒進來,‘嘭’的一下,就把飯盒拍在桌子上面,語氣冰寒道:“李銘同志,可以吃飯了!”
唰...
蕭建邦一步后退,幾乎快要出病房門。
好家伙,住個院你們這是要成事啊?
“我...”李銘都要哭了。
他不就是想著,都快出院了,這最后一次在衛(wèi)生所換藥,好少受一點折磨的嗎?
要知道,這些天他作為重癥患者,除了第一次是蕭建邦給他換的藥,其它時候都是衛(wèi)生員們換藥,權(quán)當(dāng)做是新的學(xué)習(xí)工具人。
連著四五次換藥,其中有三次換藥,都是這位叫做寧嬌的衛(wèi)生員。
“寧嬌同志...”
默默退出病房,蕭建邦好心的替他們關(guān)上房門。
路過的兩位值班衛(wèi)生員,嬉嬉笑笑的盯著病房內(nèi)看去,一見蕭建邦出來,頓時是笑得更大聲了。
好奇心也有一點的蕭建邦低聲問道:“這是咋回事?”
“小蕭主任,還能有啥事?。俊逼渲幸粋€已經(jīng)結(jié)過婚的衛(wèi)生員,嬉笑著說道:“就是咱們衛(wèi)生所的嬌嬌,看上這舍己為人的李銘同志唄~”
“就是,還能有什么事?!绷硪粋€女孩也是嘻嘻笑著。
“得,白問了?!笔捊ò罘藗€白眼。
這事情自己就不該問,好端端上著班,還得吃一口賤嗖嗖的狗糧。
熬到下班,蕭建邦騎著自行車回家。
才到家門口,就聽見老媽在家里叨咕著,“糧站現(xiàn)在開始限制購糧了,剛才去糧站,我們家這四張糧本一百來斤的量,就給了一半定量...”
“得想想辦法才行!”蕭寧國‘吧嗒吧嗒’抽著煙。
“那鐘家跟陳家...”
吸口煙氣,吐出煙霧來。
蕭寧國也是愁的很,鐘家跟陳家以前在院里,就是屬于最窮的一個層次。
而且,鐘家媳婦跟陳家媳婦都是農(nóng)村戶口,所以兩家的孩子都沒有城市戶口,也就等于沒有定量糧本,沒蕭家一直接濟著幾個孩子。
怕是老早就已經(jīng)餓死在大院里。
“要不去鴿子市?”蕭建邦進到家里。
“晚點我去轉(zhuǎn)轉(zhuǎn)鴿子市,看有沒有糧可以買點,順便再換點年貨,年總得過個好年吧?”
“鴿子市...”蕭寧國沉默下來。
“也行,去鴿子市轉(zhuǎn)轉(zhuǎn)也好,也不知道現(xiàn)在鴿子市還能不能買到糧食,晚上你早點休息,去鴿子市的時候多帶點錢過去?!?p> “行!”蕭建邦點點頭答應(yīng)下來。
與此同時,一道身影急匆匆從院外走進來。
一見此人的三大媽,立即就是停下手上的動作,笑吟吟道:“他劉大媽啊,又來說親的呢?”
“這回是給誰說親呢?”
“還能是誰?”劉大媽笑得眉開眼笑,樂呵呵說道:“你們大院的人,這年景還有能耐娶親的人,除了蕭工家還能有誰?”
“嘶~”三大媽倒吸了口涼氣。
心底里一下緊張起來。
沒想到竟是來給蕭建邦說親,這事兒可麻煩了。
一想到這事情,三大媽就是說道:“那劉大媽您給蕭家介紹的人...”
“嘿,八字還沒一撇呢~”劉大媽溜達著就往后院去了。
見狀。
三大媽趕緊往屋里跑。
“老伴,老伴,不好了!”三大媽進到家里就低聲的喊著。
“剛那說媒的劉大媽過來了,說是要給建邦介紹姑娘,你那計劃可能就不成了!”
“嗯?”閻埠貴正看著書。
猛地抬起頭來。
直接就看向后面,果然是見著劉大媽穿過弄堂,往后院那邊的月亮門去。
然后,呢喃道:“還真是這劉寡婆,要真讓她成了,我這算計咋辦?”
“不行,明天得去學(xué)校問問...”
中院的易中海跟賈家,都看見劉大媽的身影。
都還沒來得及說上一句話,人家已經(jīng)是穿過月亮門去了后院,行色急匆匆的很,顯然是來給后院某戶人家說媒相親來的。
易中海盯著這劉大媽,悶哼一聲。
他當(dāng)然清楚的很,這年月要說能娶親的人,除了蕭建邦那小子沒誰了。
其他人,誰有多余的錢糧再養(yǎng)一個人吶?
賈張氏目光陰翳的盯著看,“哼,蕭家的糧可真多,也不知道說接濟接濟咱家。”
“媽,人家憑啥給我們接濟啊?”秦淮茹無奈的說著。
“甭管蕭家的事,要我說這蕭家長久不了,得接濟鐘家跟陳家的小崽子,現(xiàn)在又要多一張口,我看他們這新年該怎么過?!辟Z東旭喝著酒哼哼唧唧。
“不錯,以后別想咱賈家接濟他們!”賈張氏惡狠狠道。
三月初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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