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0、兇過惡人(求追讀?。?/h1>
50、兇過惡人(求追讀!)
溫儲憑著人多勢眾,那是一臉囂張。
“喲,那個(gè)穿著男裝的小娘子,不就是本小爺我在教坊司,花了二百兩銀子買下的慕容家的大小姐嘛?怎么,小爺我花銀子贖了你的自由,你就這樣對我?姓朱的,你別狂,今日就是你的死期!”溫儲又氣又惱,敢情這二百兩銀子是要打水漂了。
這都不算,主要是姓朱的這小子,實(shí)在是太可惡了。他溫儲在寧錦一帶,只有他欺負(fù)人,什么時(shí)候被人如此屈辱地欺負(fù)過?不出這口惡氣,他將來還如何再帶著手下這幫小弟?
“姓溫的,這慕容姑娘,人,我要定了!至于你的狗命,今天我也要定了!”朱善凡撇嘴一笑,頭也不抬,自顧自地從身后掏出一條用布帛包裹的“長棍”。
陸武、周韜、鄭實(shí)和吳邑見狀,也收起手中腰刀,紛紛掏出同樣是由布帛包裹著的“長棍”。
“這是干嘛?打不過,就準(zhǔn)備用棍子?”溫儲指著朱善凡他們哈哈大笑,他那些手下見了,也是一陣哄然大笑。
在場的四五十人,有一半是當(dāng)?shù)氐牡仄α髅ィ€有一半是溫家圈養(yǎng)的惡奴,這些人平日里刀槍棍棒都使得很好,除了作威作福之外,那些地痞流氓偶爾還會客串一下馬匪,兼職一些刀口舔血、打家劫舍的營生。
這群人可謂都是窮兇極惡之徒,眼下他們包圍了朱善凡的車隊(duì),就是要按照溫儲的命令,把朱善凡這些人都?xì)⒘?,把銀兩都搶了,另外還要把慕容云巧給搶回來。
朱善凡沒有理會這些人,他迅速解開“長棍”外表包裹著的布帛,瞬間就露出了一條鳥銃。
陸武、周韜、鄭實(shí)和吳邑四人,也各自舉起手中的鳥銃,而且迅速開始裝填彈藥。
這一番操作,當(dāng)即嚇到了在場眾人。
“是鳥銃!”
“他們怎么帶著了鳥銃?”
“弟兄們,怕什么!上呀!”
“要上你上,我可沒那么傻!”
“就是,人家是鳥銃,不是鳥棍!”
這幫亡命之徒,開始還以為朱善凡不過就是隨身帶著佩刀,這要是以冷兵器向?qū)梗麄內(nèi)硕鄤荼?,?dāng)然不吃虧??涩F(xiàn)在,對方居然擁有足足五條鳥銃,這情況就有些不對勁了。
于是眾人紛紛站住,不敢再向前。
“站??!都別亂動,鳥銃無眼,不要命就來呀!”很快,朱善凡他們就端起手中鳥銃,抬起槍口指向面前這幫惡徒。
“怎么?都慫了?來呀!認(rèn)不出我們手中的是鳥銃?嘭!嚇?biāo)滥銈?!”朱善凡咧嘴笑笑,望著眼前這幫慫貨,抬起鳥銃隨便一揮,就把那幫惡徒們嚇得面如土色,朱善凡只覺得好笑。
溫儲這時(shí)候,還沒反應(yīng)過來,他大手一揮命令手下喊道:“還給我傻看什么?他們只不過是幾條破鳥銃,咱們?nèi)硕鄤荼?,還能躲得過我們手里的刀槍棍棒?”
眾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還是不敢上前。
大家也不傻,鳥銃的威力大家都清楚,就連韃子穿著厚甲,在鳥銃近距離射程之內(nèi),還不是照樣被鳥銃開火崩穿甲胄中彈而亡?
不過,馬上就有人發(fā)現(xiàn),朱善凡他們手中的鳥銃,居然連火繩都沒有,就光有一桿鳥銃的樣子。
“大家不要害怕,他們手中的不過就是唬人的棍子,你們瞧瞧他們那幾桿破鳥銃,連火繩都沒有,沒火繩,還響個(gè)屁呀!”有人馬上指出了其中的問題。
眾人仔細(xì)定睛一瞧,對方的鳥銃,還真是沒有火繩。不光是沒有火繩,就連點(diǎn)火的地方都沒有,而且那幾人手中連引火的火折子都沒有。
沒火折子,沒有引火的火繩,這還是什么鳥銃?簡直就連破棍子都不如!
“哈哈哈!他們沒有火繩!”
“就連火折子都沒有!”
“弟兄們,不要害怕,趕緊上!”
這幫亡命之徒大聲叫囂著,緩緩?fù)焐品曹囮?duì)的方向圍去。
面對這幫亡命之徒的質(zhì)疑,朱善凡他們?nèi)匀灰荒樌潇o,只互相看了一眼,嘴角忍俊不禁露出了一絲不易覺察的嘲諷笑容。
溫儲此刻,更是極其囂張的獰笑道:“姓朱的,今天就是你的死期了!什么狗屁副千戶,我看你根本就無福消受!”
隨著形勢越來越危急,王則雙手顫抖地勒緊著坐騎的韁繩,心中不禁直犯嘀咕道:“我就說了,這姓溫的王八蛋,咱們?nèi)遣黄稹ぁぁぁぁぁみ@下好了吧!這下好了吧!”
慕容云巧此時(shí)也起身大吼阻止道:“姓溫的,我跟你走,請你放過他們!”
溫儲聽了,哈哈大笑一聲,然后推開面前眾人,得意洋洋地抬手指著朱善凡,對慕容云巧囂張笑道:“美娘子,你人,我要定了,但是這姓朱的臭小子,他的命,我也要定了!”
溫儲什么時(shí)候受過如此屈辱?今天好不容易搶先一步在此設(shè)伏,這才逮著機(jī)會圍困住了朱善凡,他又豈會輕易善罷甘休?過去他要?dú)⒁粋€(gè)人,就和踩死一只螞蟻一樣,豈容朱善凡這種鄉(xiāng)巴佬騎在他頭上?
“慕容姑娘你好好待著!弟兄們,我說過,射人先射馬,那下一句是什么?”朱善凡冷冷一笑,轉(zhuǎn)頭朝身后的陸武、周韜、鄭實(shí)和吳邑問道。
“當(dāng)然是擒賊先擒王!”陸武、周韜、鄭實(shí)和吳邑齊聲喊道。
“今天,我是殺賊先殺賊首!殺賊首,先轟掉賊首的狗頭!”四人才剛說完,只聽朱善凡手中的鳥銃“嘭”的一聲,溫儲只感覺到面前一陣火光,然后他面門一陣刺痛,接著他連哼都來不及哼一聲,他的半個(gè)腦袋就被轟掉了。
現(xiàn)在好了,他連白布都不用纏了,反正腦袋都掉了。
“??!”
“殺人了!”
“公子!公子!”
眼見溫儲被殺,那些溫家惡奴們,頓時(shí)嚇得半死。
而陸武、周韜、鄭實(shí)和吳邑也毫不客氣,舉起手中鳥銃,對著那幫亡命之徒也“嘭、嘭、嘭、嘭”的連番發(fā)射,當(dāng)即也分別擊殺了四名惡徒。
“快跑!快跑!”
“殺人了!”
其他人見了,嚇得扔掉手中的武器,就連火把也扔在了地上,無不屁滾尿流慌不擇路,趕緊四散而逃。
這群惡徒當(dāng)中的地痞流氓們,打家劫舍欺負(fù)下普通百姓還行,可真要和這幫當(dāng)兵的拼命,還被這些鳥銃指著腦袋,真要舍命拼殺,他們是千萬個(gè)不愿意。
更何況,帶頭的小溫爺都被殺了。再說了,那幫溫家惡奴,跑得就是最快的。
不到一刻鐘,現(xiàn)場就被扔下了一堆的刀槍棍棒,以及許多沒有燃盡的火把。
溫儲還有另外四名惡徒的尸體,鮮血淋漓,就這樣躺在地上。
朱善凡拍馬上前,望著地上被崩掉半個(gè)腦袋的溫儲,心中不禁冷笑道:
“早知如此,何必當(dāng)初,你這種惡人,惡人自有惡人磨,那就必須由我這種比你更惡的人,才能出面收拾得了你!”
“這款燧發(fā)槍,果然非常好用!”朱善凡抬起手中的鳥銃,不禁大喜過望。
他手中的鳥銃,正是他讓白老頭最新研制的“自生火銃”,這一款新式的燧發(fā)槍,根本就不需要再使用火繩。
幾天之前,臨出發(fā)之時(shí),他才從白老頭那拿到樣槍。拿到手上那么多天,都還沒測試過,沒想到第一次使用,就直接開始?xì)⑷肆恕?p> “大人,咱們······咱們快走吧!快離開這是非之地······”王則好不容易才緩了過來,上前就趕緊拉住朱善凡提醒起來。
“走!我看,我們就別去塔山堡了,索性連夜趕路,盡快趕到錦州,趕緊離開!”朱善凡點(diǎn)點(diǎn)頭。
他不清楚溫家到底是有多大勢力,但是這個(gè)姓溫的小王八蛋,居然歹毒到大半夜能叫來幾十號人出來搞伏擊,這種情況,還是先遠(yuǎn)離為妙。
這時(shí)候的慕容云巧,懸在心中的大石這才放了下來。
溫儲死了,也再也沒人會來抓走她,她此刻也算是完全自由了。
“恩公,大恩大德······”慕容云巧兩眼婆娑,準(zhǔn)備要跳下車,想要撲上去給朱善凡一個(gè)跪拜謝恩。
卻不想,她還沒來得及下車,朱善凡就朝負(fù)責(zé)駕車的吳邑使了一個(gè)眼色催促快走。
只見吳邑當(dāng)即領(lǐng)悟,雙手一甩韁繩,大吼“駕!走!”,馬車當(dāng)即動了起來,慕容云巧身子一歪倒向車內(nèi),一點(diǎn)機(jī)會都沒留給慕容云巧。
日出之時(shí),旭日東升,一行人連夜趕路,這才疲憊不堪地趕到了錦州城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