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要搞一波大的,什么才算大?”光頭窩在沙發(fā)上說道。
“咱們不會真的為了攢這個罪惡值,要殺人放火搶銀行吧?”雖然知道自己殺的是一個NPC,但是郁謹(jǐn)川還是心有余悸。
白磊將他手里的那張宣傳單拍到桌子上:“看看這個?!?p> 郁謹(jǐn)川拿起來一看,發(fā)現(xiàn)上面的話很熟悉,好像在哪里聽過似的,然后靈光一閃,脫口而出道:“反叛團伙!”
光頭看了之后也點頭,指著下面寫的內(nèi)容說道:“沒錯,電視上提到過?!?p> 郁謹(jǐn)川倒吸一口冷氣,不是吧,說是搞一波大的,但也不至于這么大吧。
他問道:“你是要咱們也參與反叛?”
“參與?不,是挑起戰(zhàn)爭,我們要做帶頭的那一個?!?p> “還有什么是比顛覆一個城市更大的事情呢?”白磊笑得邪肆。
郁謹(jǐn)川嘴角抽搐,看著宣傳單上面的內(nèi)容,心想他不會是要自己和光頭真的去煽動人群,搞反動吧?
“你打算怎么做?”他問道。
光頭聽明白了,這不就跟他以前占場子似的么,他嘿嘿一笑:“當(dāng)然是讓他們先亂起來啊,然后我們再坐收漁翁之利唄?!?p> 白磊從自己的兜里又掏出好幾張宣傳單,上面寫滿了字,他兜里沒錢,在第三區(qū)撿了支筆,寫的。
郁謹(jǐn)川翻開最前面的一頁,上面密密麻麻全部寫滿了,上面寫的全部都是如何煽動人心,如何制造混亂等等。
“昨晚在大馬路上制定的計劃?!卑桌诮忉?。
郁謹(jǐn)川覺得自己的腦袋有些疼,揉了揉太陽穴,看著紙上的各種方法,他覺得自己已經(jīng)無力吐槽。
這可是相當(dāng)于造反的事情耶,就這么草率的決定了???
誰家造反不需要人,兵器,錢的,他們?nèi)齻€兩手空空,啥也沒有,光憑一張嘴么。
夜已經(jīng)深了,刺耳的警笛聲打破了黑夜中的平靜。
二區(qū)的一棟大樓燃起了熊熊大火,像是一束刺眼的光芒穿破了濃重的黑色。
“看起來,其他玩家們比我們可要敬業(yè)多了。”白磊扒開窗戶上的百葉窗,看向遠(yuǎn)處的火焰,嘴里喃喃自語道:“也不知道燒一棟樓會有多少罪惡值?!?p> 郁謹(jǐn)川走過來,順著他的目光望向遠(yuǎn)處的火焰,然后說道:“不知道,不過這只會是個開始吧……”
“嗯。”白磊點頭。
第二天一早,大街小巷都傳遍了消息,昨晚有一個高層建筑失火,死傷慘重。
“你們快看新聞,有記者采訪那邊的住民,據(jù)說是有一批恐怖分子襲擊了這里?!?p> 外面圍觀的人群都在罵恐怖分子,還有一些民眾跑去投訴政府。
“看起來這件事情對社會的影響很大呀,你說這幾個放火的玩家能逃的掉么?”白磊湊過來問道。
郁謹(jǐn)川搖搖頭:“不知道。”
不知道,那就代表著他們還沒把握能夠完全操控局勢。
不知道,那就意味著他們必須要用非常規(guī)手段來達(dá)成自己的目的。
不管是哪一種,他們都不會輕易的站出來,因為一旦暴露了自己的身份,那么他們就徹底被推上了風(fēng)口浪尖。
變成眾矢之的對他們來說可不是好事。
白磊摸著下巴,忽然笑了笑:“你說我們要是能弄出個通緝犯榜單出來,豈不是更加有名?”
“這不是作死嗎?”郁謹(jǐn)川忍不住說道。
他卻笑的越發(fā)開心:“你難道忘記了,你不就是一個么?”
郁謹(jǐn)川噎住。
確實,他就是一個罪犯,而且是一個很出名的罪犯,還是一個前天才殺了人的罪犯。
“我發(fā)現(xiàn)你在這個游戲里變得很焦躁?!彼缇涂闯鰜碛糁?jǐn)川失去了之前的平和。
“……我也發(fā)現(xiàn),你在這個游戲里變得很興奮?!庇糁?jǐn)川不甘示弱的回答。
白磊大大方方的承認(rèn):“這個游戲很有意思?!?p> “可我覺得,這個游戲很危險!”郁謹(jǐn)川有些激動:“它在拉低人的底線!”
白磊不置可否:“所以你想要放棄,在這里茍到游戲結(jié)束?”
“不!”郁謹(jǐn)川果斷的回答:“游戲設(shè)定抹殺掉排名最后的一百人,不就是拿著皮鞭在抽趕著玩家們?nèi)幦?,去拉低自己的底線么?!?p> “現(xiàn)在是在游戲里殺人放火,以后說不定就是現(xiàn)實世界了?!庇糁?jǐn)川咬牙切齒的說道:“既然這樣,那就如它所愿!”
“那我們就開始吧?!?p> 罪惡之城嘛,就是一個給玩家們展示自己惡意的舞臺!
“咚,咚,咚”
房門被敲響了,郁謹(jǐn)川下意識的想要去開門,但走到房門前的時候突然頓住了。
不對???這里是他的秘密基地,一個通緝犯的秘密基地應(yīng)該是很隱秘的,怎么會有人來敲門呢!
還沒等他想清楚,敲門聲再度響起,還伴隨了一個渾厚的男人聲音:“開門,警署檢查。”
警署這兩個字炸得他汗毛直立,額頭上還冒出了冷汗。
白磊沉穩(wěn)的讓他退進(jìn)房間里,然后在光頭的耳邊耳語了一番,便自己去開了門。
打開門一看,一個身穿黑色警員制服的高大男人正站在門口,凌厲的眼神直接穿過他的頭頂看向屋內(nèi)。
“警長叔叔,你找誰?”白磊仗著自己現(xiàn)在的外表,裝嫩裝得得心應(yīng)手。
“同學(xué),你家里就你一個人么?”這名警員看向他,問道。
“不是啊,我媽媽也在家?!?p> 他正說著,光頭就圍著圍裙從廚房里鉆了出來。
“兒砸,誰來了???”光頭將身上的圍裙解下來,搭在一旁的沙發(fā)靠背上,見到門外的人,臉上露出驚訝的表情:“呀,這位警長,有什么事么?”
“女士,這家里就你和你兒子一起住么?孩子的爸爸呢?”
光頭手背在身后猛地掐了自己一把,眼睛里泛起淚花:“我家男人走的早,只留下我們孤兒寡母……嗚嗚嗚?!?p> 他浮夸的演技直接將白磊震在了原地,自己讓他自由發(fā)揮,可也沒讓他這么演??!
一想到殼子下面是一個光頭大漢,這畫面簡直就不能直視了好么?
但是他還得接著對方的戲往下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