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群眾里頭有壞人
“現(xiàn)在最緊要的是查出這些血從哪來,可能存在的第三人是誰,當(dāng)然也可能存在另一種情況,兇手殺人之后,為了偽裝現(xiàn)場,專門用鮮血繪制了這個儀式,但是并沒有舉行獻祭,也就是說那兩顆心臟現(xiàn)在可能還在?!辟M爾收到丹穆神父的鼓勵更加大膽了一點。
“當(dāng)然這一點需要靠神父判斷?!辟M爾說完看向了神父。
聽完費爾的話,三位警長面面相覷。丹穆神父思考了一下,再次仔細的檢查起了整個的儀式符文。
只見丹穆神父在檢查完四周的符文之后,打開了費爾拿來的箱子,從箱子里拿出了一個滿是火焰圖案的神坮,之后又拿出來了一個烈陽之主的小神像,丹穆神父將小神像擺放在了神坮上,將神坮置于屋子的正中央,又從箱子里拿出來了一堆裝著不同顏色粉末的小瓶,從小瓶里倒出了粉末,加入圣水,圍繞著神坮開始繪制符文。
三位警長和費爾不知道丹穆神父要做什么,但是就這樣靜靜地看著丹穆神父一絲不茍的繪制。
繪制完畢,丹穆神父單膝跪在繪制的符文中間,朝向神坮,低頭雙手合什。
肉眼可見的丹穆神父剛剛繪制的符文,開始亮起了淡淡的白光,白光一掃屋子里原來的陰郁氣氛,瓦斯燈都亮了幾分,三位警長和費爾,眼睛一眨不敢眨的看著,呼吸都輕了幾分,生怕打擾到丹穆神父。
不久,白光逐漸斂去,地上只剩下一灘水,丹穆神父起身,臉色嚴肅的看了一眼費爾說:“屋子里確實沒有任何詭異的氣息,也沒有任何邪神留下來的氣息?!?p> “那會剛進屋子里的時候,我也沒有察覺到詭異的氣息,以為是儀式的作用把氣息斂去了,沒有注意到這一點?!钡つ律窀割H為自責(zé)。
三位警長互相看了看,阿德金斯警長站出來說:“丹穆神父你不必自責(zé),誰能想到兇手竟然這么狡猾,神父,有沒有可能,兇手把心臟拿去其他地方進行獻祭了呢?”
“沒有可能,基本所有的儀式都需要鮮活的心臟,有能力保留心臟活力的人,不會將現(xiàn)場布置的這么復(fù)雜,越復(fù)雜越會暴露自己,至于能保留心臟活力的異常物,那種東西也不是一般人能夠擁有的,就算僥幸擁有了那樣的東西,那么他也一定付出了很大的代價。所以,不想要儀式出現(xiàn)意外基本都是在現(xiàn)場進行獻祭的?!钡つ律窀刚Z氣肯定,不容置疑。
“如果真有這么厲害的人在冷石城里,不管他是待了多長時間,就一定會有異?,F(xiàn)象出現(xiàn)的,而持有那種異常物本身就需要擁有很強的實力?!钡つ律窀割D了頓又補充解釋了一下。
阿德金斯警長看著地上躺著的兩具尸體,若有所思,喃喃自語:“所以現(xiàn)在的情況是,鄧肯消失了,可能有第三個人被害,儀式是迷惑人的。而死者兩人長期偷情。”
“煙斗店的那位夫人!”阿德金斯警長和另一位警長異口同聲。
三位警長一起向樓下迅速沖去,丹穆神父略帶深意的看了一眼又把自己變成一個小透明一樣的費爾,然后緊跟著也下了樓。
費爾也不是很愿意當(dāng)小透明啊,但是今天的丹穆神父實在是有點奇怪啊,先是莫名其妙的安排他去大殿守夜,還說“以后不一樣了”這樣的話,丹穆神父怎么知道的不一樣,就好像是未卜先知一樣。
雖然這是一個超凡的世界,有什么預(yù)言的能力好像也不奇怪,但是才說完就出事,這也太驚悚了吧,更重要的是今晚的丹穆神父,好像故意在引導(dǎo)三位警長一樣,一直在強調(diào)儀式,獻祭什么的,表現(xiàn)的一點都不像是一個專業(yè)人士。
吐槽歸吐槽,費爾一個人可不敢和兩具尸體在一起,也跟著丹穆神父的腳步一起下了樓。
等丹穆神父和費爾到了樓下,三位警長已經(jīng)到了古董店對面店鋪的門口,里面燈火通明,費爾估計那位夫人大概是被接到那家店里了。阿德金斯警長和另兩位警長說了句話,之后那兩位警長轉(zhuǎn)身去了煙斗店方向,阿德金斯警長在門口等了等丹穆神父和費爾。
費爾在最后進的門,剛一進去,就看見在店鋪一樓站著很多人,丹穆神父站在了門邊,并沒有進里面去,而阿德金斯警長的胳膊正被一位夫人抓著,這位夫人嘴里還不斷重復(fù)的問:“警長,抓到鄧肯沒有?”
阿德金斯警長并沒有回答這位夫人的問題,而是用力的將這位夫人的手從自己的胳膊上拉開。
“凱利夫人,關(guān)于這件兇殺案,我們想請你去巡警部,有些細節(jié)還需要你的確認?!?p> “我也不知道,我都告訴你們了,你們?yōu)槭裁催€不去抓鄧肯”,凱利夫人意識到了什么,有些歇斯底里,大聲喊道。
費爾直到此刻才知道這位夫人的名字是凱利。
“夫人,請你冷靜。只是簡單的問詢?!?p> “費爾,好像沒我們什么事了,等下跟阿德金斯警長說一聲我們就回吧。”站在門邊的丹穆神父看著這一幕,對旁邊的費爾說。
這個時候,去往煙斗店的兩位警長也已經(jīng)回來了,丹穆神父帶著費爾出了門,兩位警長告訴丹穆神父在煙斗店里發(fā)現(xiàn)了帶有血跡的刀,丹穆神父請兩位警長轉(zhuǎn)告阿德金斯警長他和費爾回教堂了。
回到教堂的丹穆神父囑咐費爾盡早休息,明天早上早飯也可以推遲一些,并且明天教堂也不必開門了。
······
翌日,阿德金斯警長前來,費爾將警長安排進了一間會客室,然后去叫了丹穆神父過來。當(dāng)然費爾也沒有出去。剛剛阿德金斯警長已經(jīng)告訴他今天就是過來通知一下案情,讓教堂這邊有所了解,費爾也想聽一聽。
阿德金斯警長過來正是來告知昨晚的案件的結(jié)果的,經(jīng)過連夜的審訊,凱利夫人,承認了她的罪行。
原來她以前是卡迪文城的一家貴族家的小姐,因為不滿意家族安排的婚姻,心里憤懣不平,認為自己的生活不能像是只金絲雀一樣,只能在籠子里生活。
恰好的是,凱利在一場舞會上認識了煙斗店的老板,她立馬被他的英俊,博識,幽默,風(fēng)趣所吸引,很快她就陷入了愛河,但是家里不同意,后來在一次偷情之后,凱利提出私奔,他也同意了。
于是兩個人跑來了遠離卡迪文城的冷石城,但是在冷石城的生活并沒有她想象中的美好,每天的瑣碎的家務(wù),讓她懊惱不已。
更讓凱利陷入崩潰的是,她發(fā)現(xiàn)自己的伴侶并沒有自己想象中的美好,懶惰,好色,這一切都讓她心灰意冷。
最后讓凱利陷入癲狂的是她發(fā)現(xiàn)自己的伴侶,自己的丈夫,那個曾經(jīng)和自己海誓山盟的人,那個曾經(jīng)自己不顧家人的反對,那個曾經(jīng)自己拋棄所有都要和他在一起的人,竟然和隔壁的女人偷情,那個人不再愛自己了,也許一開始就沒有愛過自己。
這一切都讓她不能夠接受,凱利想要阻止他,但是那個男人卻反過來要她不要多管閑事,甚至還在她多次勸阻之后,動手打了她。
于是在一個合適的時機下,凱利把這件事告訴了鄧肯,寄希望于鄧肯能夠阻止這件事繼續(xù)發(fā)生,沒想到無恥的鄧肯早就知道這件事,兩人的偷情竟然還是他默許的,并且鄧肯還表示如果她和他偷情的話,這件事就扯平了。
凱利的驕傲不允許自己做那么無恥的事情,一次偶然的機會,鄧肯正在和他的夫人吵架被凱利聽到了,鄧肯指責(zé)他的夫人太過強勢,每時每刻都散發(fā)壓迫人的氣勢,經(jīng)常對他辱罵,他的夫人指責(zé)鄧肯沒有男人的氣概,就連那種事都沒有了能力,而這些都被凱利聽到了。
聽到這些的凱利,在以前正好了解過那個邪惡的儀式,于是一個陰謀產(chǎn)生了。
凱利先是告訴了鄧肯,她有辦法讓男人振作起來,就看他能不能像一個真正的男人一樣拿出男子漢氣概了。一開始鄧肯雖然急切的想要這種辦法,但是凱利覺的那種狀態(tài)下的鄧肯還沒有勇氣去反抗自己的夫人。
之后在給了鄧肯這個希望之后,鄧肯夫人對鄧肯的每一次辱罵,都在激發(fā)鄧肯的怒氣。
等凱利覺的差不多的時候,凱利告訴了鄧肯那個邪惡的儀式,當(dāng)然她沒有告訴鄧肯,那個儀式的結(jié)果往往是扭曲的。
于是兩個人開始暗暗策劃這一場謀殺。
當(dāng)晚,煙斗店老板和鄧肯的夫人喝下了提前被動了手腳的水,水里添加了大量的幽魂草的粉末,這種草是一種非常強烈的致幻藥,但是同時幽魂草又特別容易揮發(fā),所以昨晚在現(xiàn)場才沒有發(fā)現(xiàn)那兩具尸體的鮮血里有什么異常。喝下致幻劑的兩人思維已經(jīng)混亂,以為鄧肯不在家,于是開始······,當(dāng)著妻子和丈夫的面偷情,這個條件得以滿足,在兩人愉悅的時候,鄧肯下手在他們兩個的心口各剜了一個洞,把心臟剜了出來,沉浸在幻覺里的兩人壓根就沒什么反應(yīng)。
就在鄧肯欣喜若狂的時候,鄧肯沒有發(fā)現(xiàn)目睹這一切的凱利并沒有放輕松,鄧肯被沖昏頭腦,但是凱利沒有,她還有考慮,把自己從整件事情的摘出去。
于是,凱利朝毫無防備的鄧肯下了手,在鄧肯死后,凱利偽造了現(xiàn)場,正如費爾猜測的那樣,凱利是知道邪惡儀式的后果的,她不敢隨意的獻祭,只是偽造了獻祭的儀式。
之后趁著夜色把鄧肯的尸體帶了回去,但是就在凱利處理尸體的時候,殺人現(xiàn)場就已經(jīng)被發(fā)現(xiàn)了,凱利來不及處理那把刀,只是簡單的藏了起來,雖然經(jīng)過了沖洗,但是刀上還是帶有淡淡的血跡。
這才被警長們發(fā)現(xiàn)。
誰能想到一個簡單的命案背后竟然隱藏了這么一段愛恨情仇。
費爾感慨不已,以后能不招惹女人就不招惹女人,誰知道女人發(fā)起瘋來會做出什么事。就算是再理智的女生在愛情面前,真的是也毫無底線可言,也是女人智商爆發(fā)的時刻。
阿德金斯警長這次到訪既是來告知案件的緣由,也是來感謝丹穆神父和費爾的,尤其是費爾在關(guān)鍵時刻及時的提出了質(zhì)疑,使得追查的方向沒有走偏,最后真兇得以伏法,不然的話,可能凱利現(xiàn)在還能正常生活,而被殺的鄧肯就要背上罪名,案子也就成了懸案。
丹穆神父和費爾都感慨不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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