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九章 生活不易,靚仔嘆氣
“呵呵!”陳浪心底嗤笑連連。
幸好他是受過專業(yè)訓練的,否則差點繃不住表情管理,笑出聲來。
原因很簡單,這趙佶還真是自我陶醉,一個封賞的圣旨,開頭都能寫了一大串吹噓自己文治武功的溢美之詞。
陳浪尋思著,這文治武功跟趙佶有個毛線關系?
約莫念了快幾十秒,青衣太監(jiān)總算是念到了正題:“……特封陳浪為通曉伯爵,食邑兩百,賜伯爵府一座,金牌一枚,欽此!”
“謝陛下隆恩?!标惱穗S便喊了一下口號,接過圣旨,把一張銀票放進青衣太監(jiān)的袖袍里。
青衣太監(jiān)眼角一瞥,笑容里多了幾分真誠,推辭了那些銀票。
錢不錢的不重要,主要他想交陳浪這個明日之星。
如果可以,他都想倒貼給陳浪錢了。
和青衣太監(jiān)幾人閑扯完,吩咐廚娘送走前者。
回來的陳浪發(fā)現(xiàn)宋引章、銀瓶四女正圍在桌子上,低頭圍觀著那一卷圣旨。
如果圣旨是個小朋友,估計都快嚇哭了:你們不要過來啊
唯一沒有湊熱鬧的,只有凌夫人。
她眨巴眨巴大眼睛,俏生生的注視著陳浪,一副與有榮焉的姿態(tài)。
“恭喜陳公子了,以后我得喚你一聲伯爵大人了。”凌夫人笑盈盈的開口,眼角掃過幾個小丫頭,心頭略有不屑。
在她看來,陳浪本人可比什么圣旨要稀奇得多,抓住了他的人,那就代表了榮華富貴,說不定她將來也能試試當伯爵夫人的滋味。
假如陳浪有讀心術的話,怕是會噴她一句:“你在想屁吃!”
即使沒有,陳浪也能猜出凌夫人的大概心理活動。
他微微一笑,說道:“凌夫人客氣了,你是楚楚的二娘,叫我陳浪就好?!?p> 眼前的綠茶在前兩天早上的“臨門一腳”失敗后,曾單獨的口口聲聲說是不小心。
陳浪也裝作信了,在哪之后,對方倒是沒有再發(fā)動攻勢。
現(xiàn)在圣旨一出,恐怕這凌夫人又要茶言茶語了,賣弄風情。
有句話說,權力是男人最好的小藥丸,同理,對女人也有效果,特別是凌夫人這種貪圖享受的成熟女人。
凌夫人一聽,芳心急跳,莫名的覺得刺激。
陳目光如炬,裝傻道:“凌夫人,臉色這么難看的,不舒服嘛?”
凌夫人摸摸臉頰,故作柔弱的道:“可能有點熱,沒什么大礙的?!?p> “你這個熱是哪里來的,正經(jīng)嗎?”陳浪暗暗吐槽。
“小白臉,我們什么去汴京?。俊绷璩谋奶臏愡^來,打斷兩人的無形交鋒。
“過兩天吧?!标惱嘶氐溃拔疫€有一些事要做?!?p> 神火飛鴉一事,用不了多久就能搞定的。
“我可以幫忙的?!绷璩S躍欲試。
“不用了?!?p> 看著兩人交談甚歡的樣子,凌夫人悄然回房,換了一身更顯身段的衣裳。
……
翌日早上。
陳浪帶隊出發(fā),去尋找神火飛鴉的發(fā)明者。
“你坑我!”一行五人,騎著快馬在山間上疾馳著,關玉樓念叨了一路,神色郁悶。
“我這是在幫你。”陳浪輕笑道,“閻鐵心收了一個徒弟,你就不想也收一個徒弟?證明你在任何方面都比他強?”
說到這,他心里很想吐槽:“你們兩師兄弟還真是相愛相殺,處處較勁,直接比誰尿的遠不是干脆一點?”
關玉樓瞅了瞅風一陣,反問道:“那小子雙眸暗藏陰沉,明顯是有仇恨在心,你確定他不會誤入歧途?”
“我懷疑你在開車,可是我沒有證據(jù)?!标惱税蛋低虏?,旋即勒住馬頭。
平常、謝家麒等人也隨之停下。
“一陣,平常,你們跟我來一趟。”陳浪一點馬背,掠進前方的小樹林。
此地人跡罕至,正好適合讓風一陣、平常掰扯清楚當年的仇恨,免得影響后續(xù)的任務。
平常面無表情,風一陣則是攥緊了手里的長劍。
兩人一前一后的跟上。
“嘖嘖……有好戲看了?!标P玉樓嘴上這么說,倒是沒有去湊熱鬧。
“師伯,你說什么好戲?”謝家麒詢問道。
關玉樓懶得回答倒霉師侄:“你自己去看唄?!?p> “我不敢?!敝x家麒老老實實的道。
有陳浪主導的場面,他是真的不敢摻和,不提之前那么多次的撲街,單單是救命之恩,他在陳浪面前就不敢造次。
小樹林里,陳浪開門見山道:“平常,風一陣已經(jīng)知道是你殺了風申豹,但我沒告訴他當年的具體情況,你跟他講清楚?!?p> 平常聞言,瞳孔一縮,眼底閃過不易察覺的窘迫,語氣復雜:“沒想到你居然有閑心卜算這種事。”
按照陳浪的說法,卜算是一種極其耗費心神的苦差事,所以沒什么重要的大事,前者是不會輕易卜算的。
陳浪一臉的無奈:“我也不想的,誰讓我是這次的領隊,說到底還是你們不讓我省心啊。”
隊伍里有一對仇家在,他容易嘛?
哎!
真是生活不易,靚仔嘆氣!
平常嘴角一抽,旋即看向神色冰冷的風一陣:“風申豹確實是我殺的,當年……”
接下來,平常就講述了一個純情殺手出生入死,努力掙錢養(yǎng)活綠茶婊,結果被綠茶婊聯(lián)合老王設下陷阱圍殺。
最后靠著主角光環(huán),純情殺手艱難取勝,經(jīng)此一役,純情殺手也升級成了冰山殺手。
“愛是一道光,綠得你發(fā)慌!”聽著聽著,陳浪腦海里就冒出了伴奏。
這故事,還正是應了那句廣告詞:“綠……,給你一個綠色的家。”
風一陣沒那么多感慨,他瞪大了眼眸,神情難以接受:“不可能的,我父親不會是那種人?!?p> 在他的認知里,自己父親是頂天立地的神捕,怎么會勾搭外面的妖艷賤貨,還無恥的設局下毒圍殺平常!
“你不信,你可以問陳浪。”平常冷眼掃向陳浪,漠然道。
“he,tui……”吐了一口瓜子的陳浪,頷首道:“確實和平常所說的一樣,他被女人坑害了。”
平常嘴角抽搐,對風一陣說道:“知人知面不知心,很多人都是接觸久了,才知道秉性。就像你身邊的那位,如果不熟悉的話,只會以為他是為國為民的大俠,可像我們這些人,都知道他是一個厚顏無恥的好色之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