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遙一路追下去,蘇澄也只得跟著,生怕她再像上次那樣受傷。
盛京墨展開身法,速度飛快,可是有長風(fēng)萬里身法的秋遙雖然境界不如她,在速度方面卻并不落后。
蘇澄則有些勉強,但是還算能跟得上。
盛京墨邊逃邊想:“這女的是天定之人的親密伙伴,上次打傷她已經(jīng)是不得已,這次可不能再犯這樣的錯誤,不然以后如何住到蘇澄家里?!?p> 可是,盛京墨雖然不想再傷秋遙,但秋遙可沒這樣的想法。
她沒認(rèn)出這女賊就是上次打傷她的人,但是上一次失敗的抓捕,讓心高氣傲的她很是不服氣,這才有找到夏若討取藥液的行為。
若不是理氣丹太過珍貴,她都想一口吞下,然后跟這女賊再戰(zhàn)一場。
三個人一路飛奔到城內(nèi)一個市集的空地上。
深夜里,市集內(nèi)自然沒有人,盛京墨決定就在這里給秋遙一個小教訓(xùn)。
“小姑娘,奴家不想跟你斗,才放任你這樣。但是你窮追不舍,奴家有些不能忍了!”
秋遙的回答一如既往的冰冷:“既然不能忍,那就好好斗一場!”
“好,讓你領(lǐng)教下奴家的厲害!”
兩女再次戰(zhàn)作一團(tuán),黑夜里只見兩道身影飛快地交手,兵刃撞擊之聲、破空之聲不絕于耳。
蘇澄再一次充當(dāng)看客。
沒辦法,境界不夠,去了也是幫倒忙。
看著秋遙斗志昂揚,蘇澄倒不覺得這個女賊有什么非拿下不可的必要。
她沒有圖財害命,那么高的身手還舍得犧牲自己色誘,然后再索要“高額賠償”,有點周瑜打黃蓋的意味。
五百兩的賞格雖高,但是那幫吃了大虧的色批苦主還非要堅持“活捉”,背后的意思昭然若揭。
另外,他們聯(lián)手出了五百兩,萬一抓住女賊,是不是要根據(jù)出資額來分配女賊的處罰權(quán)?
至于抓到后如何處罰,蘇澄自然門兒清。
所以,他并不想秋遙跟女賊斗下去。
女賊并無惡跡且修為極高,他可不想秋遙再受傷。
再說了,上次打傷秋遙的高手還沒找到,這一次又冒出這么一個高手出來,這東陽城最近到底是怎么了?
若不是上次蘇澄親眼見過打傷秋遙那人的身形,他都要懷疑這個女賊跟打傷秋遙的是同一人了。
思忖間,秋遙跟女賊又斗了上百回合。
盛京墨壓抑了實力,其一是不想再傷秋遙,其二則是不想暴露自己的真實本領(lǐng)。
而秋遙這邊,則是暗自心驚:第十五柱的境界,已經(jīng)是她能對外展示的最高境界了,卻還是奈何不了這個女賊。
那么,這個女賊的境界到底有多高?
她估計,差不多是第十七柱往上。
而她知道的高手里面,最高的也不過第十九柱。
難道這個女賊還能比那位的境界還高?
即便不及,接近那位的境界已經(jīng)是非常駭人的了。
這個女賊,到底是什么人?
這一刻,秋遙不由想起了姑爺那句話:卿本佳人,奈何做賊?
本就不及盛京墨境界高的秋遙這一番思忖,給了盛京墨更多的自由。
她甚至思考起如何讓自己更有理由接近天定之人,甚至名正言順地住進(jìn)天定之人的家里。
蘇澄哪知道在旁邊焦急觀戰(zhàn)的自己已經(jīng)被盛京墨惦記上了,還在想辦法如何讓秋遙不再死磕這女賊。
“唉,不管了,拼著受傷,也要把兩人分開。這女賊太厲害了,萬一秋遙再受傷,我可是會心疼的!”
朝夕相處那么久,自己還吻過秋遙,那晚還把人家看了個精光。
這要是擱他前世的古代,秋遙即便不是通房丫頭,也只能非他不嫁了。
奈何秋遙不是遵循禮法的人,而這方世界,在這方面的禮法也沒那么嚴(yán)苛。
但不管怎樣,蘇澄都不想秋遙再跟女賊打下去了。
所以,他心一橫,抽出大刀就沖了上去。
盛京墨見蘇澄咬著牙加入戰(zhàn)團(tuán),一個主意頓時在腦中成型。
“喲,你還有一個這么愛你的男人??!”
盛京墨語氣夸張地說道。
秋遙見蘇澄加入,有些惱恨:不是給你說了讓你掠陣嗎?怎么不聽話?
只是,外人面前,這種責(zé)備她是不會說的。
而且,不知怎的,當(dāng)她看見明知實力不濟也要沖上來幫他的姑爺,她心里居然有一絲觸動。
蘇澄道:“休要傷我娘子,看刀!”
盛京墨冷哼道:“我就看不慣你們這種夫妻情深的樣子!”
說完,她竟舍下秋遙,把主攻的對象換成了蘇澄。
秋遙大驚,秋水刃斜刺里刺出,想要把女賊的注意力再次吸引到自己身上。
但是盛京墨直接無視,右手鑌鐵棍一擋,左手鑌鐵棍卻是往上一拋。
隨著左手鑌鐵棍上升的剎那,盛京墨速度陡然加快,縮地成寸般閃到蘇澄面前,空著的左手在蘇澄左肋區(qū)域連點三下。
蘇澄“啊呀”一聲,昂揚的斗志瞬間消散,整個人也跟著往地上倒去。
盛京墨強忍跟天定之人接觸帶來的顫栗,裝出一副無事模樣:“這是給你的小小懲戒!下次你們再在我面前這樣秀恩愛,你們兩個都要死!”
說完,她再次展開身法,往遠(yuǎn)處掠去。
這一次,秋遙沒有緊追不舍,而是收好秋水刃,一把扶起倒在地上的蘇澄。
“姑爺,你怎么了?”
“叫夫、夫君!”
蘇澄有氣無力地糾正道。
秋遙一愣:啥時候了,還占我便宜?
但是她還是乖乖地改了口:“夫君,你怎么樣了?”
“不、不礙事!”
蘇澄說話雖然有氣無力,但是他覺得真沒受多嚴(yán)重的傷。
這般無力的原因就在于,那女賊在他身上連點三下之后,他發(fā)現(xiàn)自己體內(nèi)的氣機紊亂了。
所以,他才沒了力氣般地倒在地上。
秋遙渡出氣機,對蘇澄展開內(nèi)視,發(fā)現(xiàn)他體內(nèi)的氣機到處亂竄,讓他失去了力氣。
可是,真要說他受了多重的傷,還真說不上!
只是,她也不能容忍蘇澄這般模樣,一只手扶起蘇澄,一只手就要往腰間掏。
蘇澄除了沒有力氣,別無大礙,見秋遙掏東西的動作,一把拉住了她的纖手:“秋遙姐,沒必要!我都沒感覺受了傷,就像只是練功岔了氣那樣,沒必要用那么珍貴的丹藥!”
他知道夏若給了一顆理氣丹給秋遙恢復(fù)傷勢,但是秋遙覺得理氣丹太珍貴,不舍得服用,而且想著留給他晉級用。
秋遙見蘇澄阻止自己,當(dāng)即冷冷道:“我的東西,愿意給你服用那是我的事,有沒有必要,不是你說了算的!”
說完,她掏出了那個裝著理氣丹的瓷瓶,拔開塞子就要往蘇澄口里倒。
蘇澄再次抓住秋遙的纖手:“這樣吧,我先收下這顆丹藥。但是具體傷勢如何,我們回去問問夏若再說!”
蘇澄心里,夏若不僅是寶藏女孩,而且懂得不少,自己這種沒法控制氣機的情況,不找她找誰呢?
秋遙總算肯聽意見了,當(dāng)即把理氣丹收好,再把蘇澄一個公主抱抱了起來,然后展開身法,往鳳府方向而去。
盛京墨一邊往不思?xì)w方向飛掠,一邊改變自己形貌,等她快接近不思?xì)w后面的暗巷時,她已經(jīng)恢復(fù)了不思?xì)w新晉頭牌的模樣。
扯掉身上的黑色衣衫,露出她在不思?xì)w的正常服飾,盛京墨把外衣團(tuán)作一團(tuán)收好,這才回了自己房間。
“呵呵,這次給天定之人渡了我獨有的氣機,要想解除他的狀態(tài),也只有我親自出手才行了。就憑這點,我想我能住進(jìn)蘇澄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