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曼伸手摸了摸黯黯的頭發(fā):“黯黯,九叔不是和你一起來的么,他怎么沒出來?!?p> 黯黯喔了一聲,轉(zhuǎn)頭望向迎客通道:“九叔他行李很多,所以留在最后面出來,我想早點見到你們,就先出來啦~”
張曼哦了一聲:“那你怎么不幫九叔分擔(dān)一下?!?p> 黯黯撅起了小嘴:“九叔伯伯說他那些行禮都很重要,很危險,不許我碰的~”
張曼點了點頭:“我倒忘了,九叔最討厭別人碰他的東西,而且他很討厭被人在背后盯著的感覺,估計他在飛機(jī)上也要坐最后一排吧?!?p> 黯黯嘻嘻笑了兩聲:“沒錯,九叔伯伯專門定的最后一排,張曼姐姐你一猜就中,真厲害!”
江然聽著禁不住翻了個白眼,心想這都是什么怪異的習(xí)慣,不過超凡者里有怪癖的人很多,也算是見怪不怪了。
而且九叔的行李里到底有什么東西,聽起來好像很危險,難道機(jī)場的安檢都不檢查的嗎?
就在這時,黯黯伸手指向人群后方:“九叔伯伯出來啦~”
江然順著黯黯的手望去,看到在人群的最后方有一名身穿暗黃色長袍的中年人,消瘦的臉上留著三縷短髯,背后背著一把木劍,左右手各提著一個大號行李箱。
江然有些尷尬的搓了搓手,還是和當(dāng)初在游輪上見到的一樣,真是道士下山?。?p> 九叔在人群后方看到了黯黯和張曼,連忙快步走了過來:“黯黯你這個小丫頭,我叫你等一下你偏要跑那么快,這里人那么多,要是你跑丟了我怎么對族長交代!”
黯黯撅著小嘴:“我知道啦,下次不跑了~”
九叔嗯了一聲,隨后抬頭望向張曼:“小曼,一段時間沒見,你眼中神采又增長了不少,看來是到了進(jìn)階的關(guān)口了?!?p> 張曼之前在緬金市吸收了二十塊碎片,的確已經(jīng)到了開啟第二本源的關(guān)口,沒想到九叔一眼就看了出了,果然不簡單。
張曼開心的笑著:“上次在游輪上匆匆一見,我都來不及問候您老人家的身體如何?!?p> 九叔嗨了一聲,哈哈大笑:“你這個丫頭從小就是嘴甜,不過不要叫我什么老人家,我還年輕的很啊,哈哈哈。”
張曼把江然拉過來:“九叔,這位是江然,您在游輪上也曾經(jīng)見過的?!?p> 江然面對高階超凡者這種強(qiáng)者是絲毫不敢怠慢的,連忙規(guī)規(guī)矩矩的行了個禮:“九叔您好,歡迎來港島!”
九叔嗯了一聲,上上下下打量了江然一番:“我聽米娜她們說過緬金市的事情了,能連續(xù)戰(zhàn)勝希萊尼和孤狼這種強(qiáng)者,而且最后還在圣槍的攻擊下全身而退,的確非常了不起?!?p> 江然心想希萊尼的確是我干掉的,但孤狼應(yīng)該算是被小敏殺掉的,至于圣槍的攻擊,那也是小敏變身的巨人攔下的,我也只是撿了一條命而已。
不過這些事情也沒有詳細(xì)解釋的必要,江然嘿嘿笑了兩聲:“都是運氣好,都是運氣好!”
九叔點了點頭:“超凡者在修行的過程中,運氣也是極為重要的一點!”
這時候張曼抬頭看了看左右:“九叔,我現(xiàn)在就帶你到我家去吧,這里太嘈雜了,到了家里我們慢慢聊?!?p> 九叔點了點頭:“好,那我們走!”
于是眾人向機(jī)場外走去,九叔身穿長袍背被木劍,這一身打扮的確有些與眾不同,再加上一頭紅發(fā)身材出眾的張曼,簡直是古怪到極點的組合,不時引來兩側(cè)行人的注目。
不過九叔自己倒是步伐沉穩(wěn)神色從容,對四周投視過來的目光視而不見。
果然只要自己不尷尬,尷尬的就是別人。
不過在出口位置還是出了些問題,大門處的保安攔下了九叔:“先生,您背后的這把武器不能隨身攜帶進(jìn)入市區(qū)。”
江然連忙開口解釋:“這把是木劍,用來辟邪的,根本不是武器,連打人都不行的~”
九叔聽到江然的話頗有不以為然之意:“我這把桃木連鋒劍可以開山劈石,連怪物都斬得死,殺人更不成問題!”
江然呃了一聲,神色有些尷尬:“這位大叔開玩笑的,哈哈,哈哈……”
張曼有些無奈:“九叔,你把木劍給保安看一下吧?!?p> 九叔反手從背后拔出木劍,動作輕盈迅捷,隨后橫鋒遞向保安:“小心,此劍乃是兇物!”
保安接過木劍,隨手對著身后的墻面揮動了幾下:“的確是木劍,還挺沉,這次就讓你帶走,下次注意吧!”
九叔接過木劍反手插回背后,江然道了聲謝,隨后幾個人順利離開了機(jī)場。
保安站在原地,看著九叔的背影無奈的搖了搖頭:“都什么年代了,怎么還有穿長袍背木劍的家伙,來驅(qū)邪啊!”
轟——!
一聲巨響在身后響起,嚇得保安連忙回頭,愕然發(fā)現(xiàn)身后的墻面上不知什么時候裂開了一條一米多長的巨大裂縫。
保安一臉懵逼:“這……地震了?我怎么沒感覺,到底怎么回事,真邪門!”
這時已走遠(yuǎn)的九叔回頭來看了一眼,微微搖了搖頭:“我說過這把劍是兇物,劍氣可以劈山開石,不聽老人言啊,哎~”
……
江然開車帶著張曼和九叔等人離開機(jī)場,沿著高速公路向張曼居住的郊區(qū)山谷方向行去,黯黯把小腦袋貼在車窗上,望向公路兩側(cè)的高樓大廈,不住的大呼小叫。
“哇,那座樓好高,有一百多層吧!”
“那邊的廣告牌真大!”
九叔坐在另外一邊也在望向窗外:“我上次來港島還是二十年前,那時候這里還沒有這么多的高樓,這些年發(fā)展的很快啊!”
九十年代的港島的確是全世界最輝煌的城市,沒有之一,黯黯和九叔有這種感慨也并不奇怪。
江然邊開車邊說:“這些年全世界的錢都流向港島,這些都是用錢堆起來的?!?p> 九叔點嗯了一聲:“整座城市都是一片浮夸的氣息,人如果在這里生活久了,對自身性情恐怕沒什么好處?!?p> 江然聳了聳肩:“九叔說的沒錯,這里的人一天到晚都在想著怎么賺錢,待久了自然會被同化?!?p> 黯黯好奇的轉(zhuǎn)過頭來:“江然哥哥,張曼姐姐,那你們有沒有被同化呢?”
張曼笑了:“我住在山區(qū),沒有在城市里,自然不會被同化。至于江然……他已經(jīng)賺了很多錢了,就算被同化了也沒關(guān)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