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100章 柳值夜舞刀戰(zhàn)蠻母
躲在下面的楚河,心中一動。
“原來這位就是寇丞相?!?p> 當時為潘安收尸的時候,從潘安的生平中,得知寇丞相與皇太后穢亂宮闈之事。但是后來推測,那是假皇后借潘安之口,栽贓陷害之言。
楚河心道:“且看這寇丞相為官行事如何?便知真假?!?p> 崔少卿稟告完畢。
寇丞相捻須道:“沒想到,世間還真有這等奇事,但這西方鬼物如此淫邪,眾位把她拿住?!?p> 值夜司的緝捕班頭,領著四個捕快扯住繩索,跳入了大殿之中,分四面五個方向,把陰陽蠻母圍住。
緝捕班頭率先出手,眾人一擁而上。
但那陰陽蠻母的實力,豈容他們小覷,只是抬手之間便打倒了一眾捕快,幾人勉強站起,踉踉蹌蹌,跌跌撞撞,只敢來回逡巡,卻不敢再上前。
這時柳值夜道一聲:”我來對付這西方鬼物。“
說罷從旁邊人手里扯過一把牛尾刀,跳入殿中。
“唰,唰?!?p> 刀芒閃過,陽度母立刻身中兩刀。
楚河第一次見柳值夜出手,速度之快,驚為天人,是楚河所見最快的刀法。
楚河心道:
“怪不得柳值夜是值夜司的老二、御前可以帶刀的四品大員,這武功恐怕在大魏無人能夠出其左右?!?p> 當然,聽說高值夜的武功,比柳值夜更加狠辣,若只論殺人,他才是天下無敵。
今日高值夜不在場,柳值夜作為大魏的武力擔當,也絕對讓人放心。
柳值夜一出手便挫了陽蠻母的銳氣,只可惜陽蠻母身高過丈,體重近千斤,身上的脂肪厚得一針扎不出血。
柳值夜的刀,沒有將其斬殺,反倒激起她的憤怒。
她叉開雙足,踏步向前,隱隱有大魏相撲爭跤之勢,封住柳值夜的左右進退之路。
尋常人早被她氣勢所壓。
柳值夜眉頭一皺。
大概也對她這種兩敗俱傷的打法,感到無奈。
眼看著步步逼近,柳值夜也使出壓箱底的招數(shù),不刺,不砍,刀與身合為一體,向著陽蠻母撞去。
一撞之力,遠勝于刀砍、刀刺。
陽莽母卻毫不在意,硬接這一撞,兩相撞在一起,都是一愣。
陽莽母覺得柳值夜不過是一個瘦巴巴,還有些上年紀的中年人,沒想到這一擊,不下千斤巨石撞在身上。
而柳值夜也沒想到,這渾身黑漆漆的陽蠻母,不但肉厚,而且皮糙,牛尾刀的刀刃居然被撞的卷刃。
陽蠻母一聲怒嘯。
此時柳值夜就在她身前三尺之內(nèi),難以施展靈活的身法,必然要按照她那兩敗俱傷的打法。
她志在必得,身形一縱,像一面高大的城墻倒塌,把柳值夜籠罩在其中。
柳值夜百般無奈,上面虛晃一刀,使她速度稍滯,然后身形一矮,從她的襠下滾出。
這一招,本來是一個妙招、好招。
尋常人若是使出這一招,必然會博得一片掌聲。
但是柳值夜不同,他一個大魏值夜司二把手、御前四品帶刀的高手,竟然鉆過人家的褲襠。
何況陽蠻母還是一個女的。
而且陽蠻母還不著片縷。
這讓柳值夜情何以堪。
“尷尬?!?p> 柳值夜的臉紅成了猴屁股,但凡在場還有一個高手能接替他,他恨不得立刻轉(zhuǎn)身就走,找個墻縫鉆里面藏起來。
可惜的是,在場的多是文官。
寇丞相、崔少卿,官職都不小,但是不會武功。
柳值夜咬了咬牙:“今日臉不要了,也要把這西方的鬼物拿下。”
此時他面對的是陰蠻母,陰蠻母雖然是男子,但是身形卻比陽蠻母小的多,而且長在陽蠻母的背上,四肢不著地。
柳值夜心道:“抱歉了,不是我老柳小人,只能從你這突破?!?p> 說罷掄動牛尾刀,直劈陰蠻母。
陰蠻母大聲驚呼,咒罵。
陽蠻母慌忙調(diào)轉(zhuǎn)身形,柳值夜便也跟著轉(zhuǎn)動。
如此,柳值夜更加靈活。
不消片刻,那陰蠻母已經(jīng)中了許多刀。
雖不致命,但也嚇的陰蠻母不住哀嚎。
陽蠻母的情志,越發(fā)的暴躁,動作漸漸混亂。
眼見柳值夜勝利在望,這時候從大殿的石像之下,突然間一個身影暴起,直撲柳值夜的后背。
這身影,正是那紋身的花背和尚。
他方才吃下了陽蠻母送的藥后,那種歡暢愉悅的感覺回來了,他覺得自己離著神更進了一步。
不只是身體上的,更重要的是精神上的,他覺得如果可以,他愿意像陰蠻母一樣,成為陽蠻母身上的掛件,和她用線縫在一起,永不分離。
于是便趴在石像下面虔誠的念著咒語。
因為一動不動,甚至沒有人注意到他。
大殿上的紛爭,他聽到了,也沒聽到。
陰陽蠻母是他心中的最高至上之神。
賜給他性福,賜給他藥丸、還有無限力量,可以輕而易舉的打敗一切凡人,她不會有任何麻煩,沒有人會傷了她。
等他念叨完畢,睜開眼睛時候,卻看到一個舞刀的男人,竟然在與他心中之神糾纏不清,神表現(xiàn)出來很惱火。
和尚便也惱火了,他要做點事情,給神看看他的誠心,也讓神看看他的執(zhí)行力。
至于武器么?
這很簡單,就是石像前供奉的金質(zhì)房中趣物。
和尚挑了兩樣,左右手各一件。
左手是四尺長的雙瓜鐵杵,右手是米斗大小的金海椰子。
他飛身跳起的時候,兩件武器,化作兩道金光,以雙峰貫耳的招式,直取柳值夜的太陽穴。
此時柳值夜正一心對付陰陽蠻母,后背自然出了疏漏。
眼見這兩件金器要砸在柳值夜的太陽穴上,突然從旁邊飛過來七尺多長的木樁一根。
這根木樁后發(fā)先至,直接撞在和尚的手臂上。
手上的兩件金器提前相撞。
“當?!?p> 金擊之音,沉悶嘶啞。
柳值夜一驚,向旁一縱隨即一刀劈出,這一刀正劈在和尚的肩頭。
那和尚一擊撲空,先跪在地上,這時候又被一刀砍在肩頭上。不過他也是堅強,把手中的金器一拋,索性雙手抓住刀刃。
此時牙關一咬,臂膀和身上的腱子肉,怦然墳起,堅若巖石。
柳值夜奪刀三次,竟然沒有奪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