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永渡眼角抽了抽。這熟悉的聲音,熟悉的稱呼,不是許久沒見的旅行者,還能是誰?
旅行者顯然是一路狂奔過來的,額前的金發(fā)都有點(diǎn)被風(fēng)吹亂了。他順手接住同樣從上面臺階處飛下來的派蒙,看著越永渡……身邊的若陀,好奇地問道:“越師傅,這孩子是你誰啊?你帶他來這兒干什么?”
難道越永渡會直接和旅行者說“是的這是你老婆”嗎?這要是被附近巡邏的千巖軍聽到恐怕越永渡和旅行者都會被抓去喝茶吧,當(dāng)然,也有可能喝茶的只有旅行者一個人。
“這孩子長得好漂亮啊,”派蒙也看見了若陀,它對好看的東西向來沒有抵抗力,物如此,人亦是,于是飛近了去觀察若陀,“越永渡,他是誰?。课乙郧霸趺礇]見過???”
“如果我說這是我親戚家的小孩你信嗎?”越永渡實(shí)在是不想在這么多人面前對旅行者說出若陀的真實(shí)身份,只好把昨天唬那個男人用的說辭再次搬出來。反正信不信都不關(guān)越永渡的事兒,猜不猜得出來就看旅行者對龍王的愛有多深了。
“你認(rèn)真的嗎?你哪里來的親戚……我靠?!甭眯姓咦铋_始也不信,但是說著說著,他想起越永渡的身份,好像目前能被算作越永渡親戚的,只有他老婆——若陀龍王。想到這一茬兒的旅行者情不自禁說了一句親切的問候語,不怪他,實(shí)在是太激動了。
“誒誒?!旅行者你怎么了?”派蒙就沒有旅行者那樣愛得深沉了,加上本來就有點(diǎn)呆呆的,一時間腦子沒轉(zhuǎn)過彎來倒也正常,“這個漂亮的小孩子是誰?。磕阒绬??”
“嗨呀,你過來?!甭眯姓叱蹲∨擅傻男∨L(fēng),把它拉過來,聲音中難掩自己的激動,“我跟你說,以后越永渡就是我的小舅子了?!?p> “?。俊迸擅缮笛哿?,你旅行者把我拉過來就為了說這個?花里胡哨的。
旅行者也沒管派蒙聽沒聽懂,不知道從哪兒變出來一朵帶刺的玫瑰花咬在嘴里,單膝跪地對著若陀含糊不清但是深情地說:“嗨,老婆,嫁給我,好嗎?”
小雨和正好巡邏到這里的千巖軍:“……”
被越永渡拉著手不知道面前這個黃毛傻子在干什么的若陀:“……”
一邊總算是拿了錢慢悠悠走過來正好聽到旅行者驚世駭俗發(fā)言的鐘離:“……”
“繼續(xù)說,我在聽?!毖策夁^來的千巖軍大哥可不管旅行者是不是拯救了兩次璃月港的大英雄,正義可能會遲到,但永遠(yuǎn)不會缺席,“我看這里還挺冷的,不如旅行者就和我去煙緋小姐那里喝兩杯茶暖一暖吧。”
“哎,等等,等等大哥,我開玩笑的?!甭眯姓咭娗r軍大哥當(dāng)真了,連忙站起來,把嘴里的玫瑰花丟掉,給自己辯解。嘶,忘了拔刺兒了,是說怎么那么扎嘴,“你不知道啊,在我們那邊,‘老婆’就是對一個人美貌的最高贊美?!?p> “哼,希望如此。”千巖軍大哥聽了旅行者的解釋,將信將疑地離開了,一步三回頭地看看旅行者還有沒有在搞什么花樣兒。
“太險了,還好糊弄過去了?!甭眯姓卟亮瞬令~頭上不存在的汗,長吁一口氣。千巖軍大哥們太敬業(yè)了有時候也不太好,但是果然還是快點(diǎn)結(jié)婚才能避免這些不必要的誤會。
“喂!旅行者!你剛才在干什么?。?!”派蒙被旅行者那一跪嚇了一大跳,這會兒氣鼓鼓地飛過來準(zhǔn)備好好地說旅行者一頓,“你你你,你怎么能見到漂亮的人就喊老婆呢?你不是說你老婆只能是龍……???!”話都快說完了,派蒙才后知后覺地反應(yīng)過來,趕緊捂住嘴,不讓別人聽了去。
“看來旅行者和派蒙也認(rèn)出來了啊?!辩婋x走過來,將一袋子摩拉遞給站在一旁津津有味看戲的小雨,溫聲說道,“給,這些便是越永渡剛才所掛委托支付的酬勞了?!?p> “哦……哦,好的,我這就為兩位掛上去?!毙∮瓯荤婋x這么一提醒,想起來自己還接了越永渡的委托呢,趕緊找來一支筆一張紙將委托寫了掛在身后的公告欄上,“‘失憶幼童尋找親人,有意者可以前往寒鋒鐵器或者往生堂’……哎哎旅行者你干什么?”
小雨寫好的委托還沒掛上去,就被旅行者手一伸取了過去。旅行者瞟了一眼上面的文字,對小雨一挑眉,說:“找人是吧?交給我,我最會找人了。”
越永渡:“……算了,先去萬民堂再說這些吧?!彼诼眯姓吡w慕嫉妒恨的眼神中抱起害怕鐘離躲在自己身后的若陀,走上臺階,離鐘離遠(yuǎn)了一點(diǎn)。
“既然如此,小雨姑娘,這份委托,就由旅行者接下了?!辩婋x只好和小雨解釋道,他眼看著旅行者拉著派蒙也一溜煙兒地爬上臺階,轉(zhuǎn)眼就和越永渡一樣消失在了視野里。
“也好,旅行者的辦事效率,總務(wù)司也是看在眼里的?!毙∮挈c(diǎn)了點(diǎn)頭,交給旅行者也好,看樣子旅行者和鐘離先生和越師傅他們也是認(rèn)識的,既然越師傅說是自己親戚家的小孩,那么這份委托應(yīng)該很快就會完成的……吧?
……
……
如果旅行者知道剛才小雨心里在想什么,那么他一定會狠狠地翻一個白眼,吐槽道:“才怪?!?p> 此時此刻,旅行者正和越永渡、鐘離還要若陀,一起擠在萬民堂的一張圓桌上——旅行者一定要和若陀坐在一起,美其名曰老婆就是要貼貼,越永渡想著反正龍王現(xiàn)在也怕極了鐘離,那就干脆坐在自己和旅行者中間吧。
“所以現(xiàn)在是個什么情況?我老婆怎么就出現(xiàn)在這兒了?”旅行者低頭看著身邊一聲不吭和派蒙一起干著飯的若陀,心想哎呀媽呀不愧是我老婆不管什么樣都這么可愛。
“我和老鐘頭商量了一下,應(yīng)該是有兩個可能……”越永渡又不用吃飯,反正吃啥都一個味兒,“一個呢,可能就是上次咱們一起去層巖巨淵深處,解開了磐鍵,又把那根柱子放下來了,所以層巖現(xiàn)在情況好轉(zhuǎn)了……”
“那另一個原因是什么呀?”派蒙啃完了手上沾著醬汁兒的臘排骨,好奇地問道。
“另一個原因……”鐘離放下茶杯,神情微妙,“可能是旅行者你在層巖巨淵深處開的那一炮,使地脈受到的傷害更嚴(yán)重了……”
“啪嗒”一聲,傳來筷子落在桌子上的聲音,不過不是一臉心虛的旅行者,而是聽到了鐘離說的這句話露出了震驚神情的若陀?!皩訋r巨淵……?為什么?”他問。
看來,就算是失憶了,還是會對曾經(jīng)生活過的層巖巨淵有著本能的反應(yīng)。越永渡和鐘離頗有默契地對視了一眼。就是不知道,若陀對于層巖巨淵的記憶,還有多少?
“咳,那個啥,老婆啊……”旅行者還不知道若陀失憶的事,以為對方生自己氣了呢,連忙低頭承認(rèn)自己的錯誤,“你別生氣,我也不是故意的。就是……要是咱媽生氣了,你能不能幫我勸勸它呀?”
“?”若陀把視線移到旅行者臉上,他不明白為什么面前這個人要叫自己老婆,他們之前又不認(rèn)識,“你是誰?我從來沒有見過你?!?p> “……你一定是在開玩笑對吧?”旅行者抬起頭看著若陀,發(fā)現(xiàn)他漂亮的小臉上真的只有疑惑,這份疑惑還不像是裝出來的,一時間有點(diǎn)崩潰,“你、你再仔細(xì)看看?是我啊……”
“看了啊?!比敉舆€真的照著旅行者說得那樣,又認(rèn)認(rèn)真真地上下看了對方,“可是我真的不記得我認(rèn)識你。”
“這怎么可能呢……”旅行者就快抱住若陀嚎啕大哭了,“你不是還送了我一塊石頭嗎?你一定是喜歡我,你這么喜歡我,肯定是在和我開玩笑對不對?老婆我們不和鐘師傅和越師傅他們學(xué)壞了啊,不開玩笑了好不好……”
“旅行者你冷靜點(diǎn)……”越永渡現(xiàn)在有點(diǎn)后悔讓若陀坐旅行者身邊了,他把自家龍王幼體抱回來坐在自己腿上,開始絞盡腦汁地想怎么安慰旅行者,“其實(shí),我和鐘離今天要告訴你的,就是……”
“他失憶了,被人莫名其妙帶到璃月港來,被我和越永渡撞見,救下來了?!辩婋x嘆了一口氣,他絕對不會承認(rèn)他在看到旅行者也被若陀忘了的時候莫名有些想笑,絕對沒有。
“這樣嗎?”派蒙看上去有點(diǎn)遺憾,它還以為再次見到的若陀龍王會和小昆那樣有趣呢,沒想到對方居然失憶了,“那我們是不是要幫他找回記憶???”
“是這樣的,老婆?!甭眯姓咭宦犎敉邮浟?,想到自己或許可以借這個機(jī)會把自己的地位扶正,于是變臉一樣瞬間又深情款款地握著若陀的手,不巧被越永渡拉開了,“我和你是相愛多年的夫妻,但是你家里人一直不同意咱們倆之間的感情……對,那個喝茶的就是你爹,他最反對咱倆在一起了。還好你哥哥,就是抱著你的這個男的,一直在暗地里支持我們,咱們才能走到今天。”
莫名其妙成了惡毒岳父的鐘離差點(diǎn)沒一口茶噴在越永渡臉上:“旅行者,飯可以亂吃,話不能亂說啊。”
月光沐浴之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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