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不行就脫了吧
打著打著,天空忽然閃過一道雷霆,嚇得吳寡婦愣在原地。
隨后稀疏的雨點落下,同時溫度急劇下降。
有經(jīng)驗的人都知道,夏天發(fā)生這種情況,那是要開始下暴雨了,也許下一陣就沒了,但也許會持續(xù)很久。
陳鐘臉色微變,這天氣淋濕透了,這寡婦和牛都很容易生病,仔細一看牛的傷口處在草藥的幫助下已經(jīng)開始止血,他便松手對著吳寡婦吼道:“找地方躲雨!”
隨后,陳鐘猶豫了片刻,狠下心撿起地上的衣服系在腰間,低下身子一使勁兒居然把這只一米高的半大牛犢扛了起來。
吳寡婦都驚呆了,眼看著陳鐘赤著的上身,那因為用力而緊繃的肌肉線條,捂住了嘴巴。
“走!”
陳鐘拉著她就走。
大概五百米后,他們看見一個山洞,此時天空中嘩啦啦的聲音響了起來,傾盆大雨已經(jīng)開始。
夏天的南方,降雨量說是倒水真的不夸張。
雖然緊趕慢趕,但兩人一牛還是被淋濕了。
坐在山洞里,陳鐘放下牛,自顧自的到洞口,用那些順著巖石壁流下來的小瀑布搓著沾滿藥液的衣服,順便洗了洗上半身。
剛才吳寡婦又抓又打,身上滿是紅印,有的地方都出血了。
山洞內(nèi),吳寡婦目不轉(zhuǎn)睛的盯著陳鐘。
一方面是他的身材,看他搓衣服時候每一塊肌肉的調(diào)動,另一方面則是疑惑,陳鐘不是傻子嗎?
“哞!”
正想著,躺在地上的牛忽然叫了一聲,隨后側(cè)著身子用嘴巴頂著地面,歪歪斜斜自己爬了起來,還伸出舌頭進鼻子里舔了舔白沫,眼睛恢復靈動,尾巴頻繁的拍著身上的蚊子。
吳寡婦滿臉震驚的看著牛站了一會兒就開始反芻胃里的草嚼著,全然一副沒事兒的樣子。
她臉上一喜,沖過去摸了摸牛腦袋:“你沒事兒了?”
牛蹭了蹭她,打了個響鼻像是回復。
“它鼻子里有個瘤子,我給他割了。”
此時的陳鐘擰干衣服,開口解釋。
“你?”
吳寡婦看著他,一臉的不可思議。
“我昨天醒了,不傻了,這兩年多謝吳姐的幫襯,我都記著呢。”
陳鐘微微一笑。
“你不傻了?太好了,琳琳有指望了?!?p> 吳寡婦先是愣了愣,隨后也笑了:“你治好了我的牛,我都不知道怎么感謝你了!”
“不用,應該的,好人有好報嘛。”
陳鐘擺擺手,隨后兩人陷入安靜。
外面風雨很大,山洞內(nèi)兩人一牛坐著,涼風吹進來,吳寡婦縮了縮脖子,雙手抱著肩膀。
夏天本來就穿的少,加上下大雨,雖然就淋了幾秒,但她的衣服還是濕了大半。
“要不脫了吧......這樣穿著,熱量流失更快?!?p> 陳鐘猶豫了一會兒,還是開口了。
吳寡婦臉一紅,咬著唇,低頭看了看,這衣服太薄,現(xiàn)在貼在身上透明的,穿不穿都一樣,濕的衣服被風一吹,就像是冰水一樣。
“你,扭頭?!?p> 有些難為情的說完,吳寡婦見陳鐘老實轉(zhuǎn)身,便開始慢慢脫下外套。
不過貼身的衣服還是穿著的,即便如此依舊是露出了許多的春色。
“你拿去擦擦吧。”
陳鐘沒回頭,把擰的半干的上衣一手遞向身后。
吳寡婦雖然有些羞澀,但也知道身上的水不擦干很容易感冒,可是走過去拿的過程中,也許是緊張,她一腳踩在山洞里的一塊石頭上,竟是朝著陳鐘摔了過去。
出于尊重,陳鐘沒有釋放靈識,此時只感覺身后一聲驚呼,緊接著一道微涼的身體就貼在了自己背后,一雙手緊緊的抱著他的腰。
強烈的沖擊力讓陳鐘差點向前摔倒,但他還是穩(wěn)住了身子,可是回過神來,他臉色卻是變得很精彩。
腰間的手抱著并不能抵消沖擊力,也不穩(wěn)當,所以吳寡婦的兩只手都抓著東西,一手正好抓著他的腰帶,而另一只手則是......
陳鐘面容有些痛苦,這一下扯得是真疼?。?p> 而吳寡婦,驚慌過后回過神來,連忙深吸幾口氣,下意識地又緊了緊手里抓著的東西,隨后就想不靠著陳鐘,找回平衡感。
正注意著腳下,感覺腳可能腫了,忽然她又察覺右手抓著的東西......很熱,還在變....
“啊!”
驚慌之下,吳寡婦一松手,失去重心,陳鐘連忙伸手抱著她,下意識地攬在她背后,一用力就把她抱在了懷里。
兩人上半身一個沒穿,一個穿了跟沒穿差別不大。
此時陳鐘滾燙的身子貼在微涼的吳寡婦身上,一冷一熱的反差讓兩人都有些心猿意馬。
兩人的姿勢有些曖昧,吳寡婦與陳鐘對視以后,臉蹭的一下就紅了起來,耳根子都紅透了。
山洞內(nèi)旖旎尷尬不已,山洞外卻有一道倩影蹣跚著艱難跑來。
模糊的大雨中看不清被秀發(fā)掩蓋的容貌,只能隱約察覺她曼妙的身材極佳,那濕透了的輕薄紗衣下白嫩的皮膚和貼身衣物,小手里提著一個精致小巧的手提包,一身衣著在山村里顯得格外罕見,一看就是家世極好的城里女子,她距離山洞不過幾十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