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古爺?shù)墓廨x歷史
一鍋小米水飯,一份醬油黃黃豆,水煮的茄子和土豆,一碗豆瓣醬和一些生菜,苦苣。
小飯桌就擺在狗窩的邊上,里面的狗吃的是大魚大肉,這邊的桌上清淡的不得了,古樓看著桌上的飯菜,皺眉道。
“這什么玩意?”
“小米水飯啊,鹽豆啊!一會你把這個蒜泥淋在這個茄子和土豆上面,你就吃吧,一點毛病都沒有!”
古爺當然知道眼前這些是什么玩意,只不過很久很久沒有吃過了,再一次出現(xiàn)在面前讓他有點點意外,家里的廚師每天給他搭配什么營養(yǎng)餐,他真的吃膩味了。
端起碗喝了一口水飯,清清涼涼,有吃了兩顆黃豆,醬油已經(jīng)把黃豆泡軟了,這時候錢歡給老爺子夾了一點茄子,笑道。
“這筷子我還沒用呢??!你牙口兒不好吃點軟的!可以試試生菜,降火氣?!?p> 鼓樓看著眼前這個小伙子,最終還是選擇了入口。
白柔柔依然站在每天所在的窗前看著后院的一老一少,身后的幾個廚師低著頭大氣兒都不敢喘一下,白柔柔小口喝了一點咖啡,淡漠道。
“不要想著炫耀你們的廚藝,也收起你們的小心思!有時間訴苦,不如想想古爺想吃什么,別拿著你們那些所謂的營養(yǎng)餐來糊弄我,十斤冬蟲古爺只吃了一根,剩下的去哪里我懶得問,滾吧?!?p> 幾個廚師忙著退出了房間,白柔柔就站在窗前看著后院的兩個人。
一小鍋水飯沒有了,古爺吃了三碗水飯,摸了摸肚子,笑道.
“很久沒吃這么多了啊?!?p> 錢歡躺在草坪上輕聲道。
“水飯不占肚子,晚上你會餓的!”
古爺呵呵笑道。
“餓?小錢歡你知道什么叫餓么?老子當年在山上做土匪,末年趕上清繳,三個月!我吃雪,吃干草活了三個月,最后活下來的也只有我一個人!”
錢歡睜開眼睛斜視,撇嘴道。
“信你個鬼!你那么厲害怎么還在這兒養(yǎng)老呢?我感覺這個宅子的主人真厲害,這宅子得多少錢??!”
“他?他不厲害,一個活不了多久的老頭兒而已?!?p> “呸,你能不能別咒別人死??!活著多好啊,以前我也感覺一個人死了就死了,自從我媽住院后我就想著,天下人都應(yīng)該活著,為了自己親朋好友活著?!?p> “那如果沒有親朋好友呢?”
“怎么可能沒有啊!”
“老夫就沒有?!?p> “我不嫌棄你歲數(shù)大,咱們倆交朋友?我請你小米飯,煮雞蛋,但是明天就吃不起了,我沒錢了?!?p> 古樓哈哈大笑,一老一少就這么呆著,一個坐在輪椅上,一個躺在地上,夠了一會,錢歡開口問道。
“你一下午都沒上廁所了吧?去么?”
古樓淡淡道。
“穿了尿不濕?!?p> “那玩意多難受?。∽?,帶你上廁所去。”
在白柔柔驚訝和憤怒的目光中,錢歡這個作死的家伙竟然把古爺給攙扶站起來了,就站在后院開始放水,白柔柔氣的臉都青了,可這是古樓要求的,他要個這里的草施肥。
隨后就看到錢歡和古樓湊在一起,不久后一個尿不濕被扔出好遠好遠,古爺換上了一條大短褲,坐在輪椅上哈哈大笑。
“舒坦!真舒坦!”
錢歡洗著手笑道。
“老爺們就應(yīng)該活的瀟灑點,穿那玩意干啥!咱們是朋友,沒人伺候你,你就過來找我,反正我現(xiàn)在伺候三只狗,也不差你一個老爺子?!?p> 骨頭拿起酒葫蘆砸向錢歡,后者打開酒葫蘆喝了一口,這一幕讓白柔柔徹底愣住了。
瘋了?
隨后錢歡吐著舌頭指著古爺。
“這么辣?”
古樓撇嘴道。
“是你不行!”
“男人怎么能說不行!”
“錢歡??!”
“嗯?“
“睡過女人沒?”
一句話讓錢歡僵硬在了原地,隨后蹲下身子小口喝了一點酒,低聲道。
“你咋往人家傷口上撒鹽呢,嘴都沒親過。”
古樓突然哈哈大笑。
“廢物!竟然連嘴都沒親過?!?p> 錢歡大怒。
“你親過咋地?”
古樓仰頭望著天空,淡淡道。
“我?。∮涀〉牟惶?,記憶比較深刻的有一個倭寇的女間諜,身段不出,可惜說話咱們聽不懂!書香門第大家閨秀主動投懷送抱,睡了有那么三五個,早些年睡過幾個明星,還有個女軍官,厲害不?”
錢歡坐在地上紅著臉撇嘴道。
“吹牛逼!還女間諜,你咋騙人呢?”
古樓呵呵笑道。
“我還真沒騙你,當年我在山上占山為王的時候也算是一方霸主,占據(jù)著主要的戰(zhàn)略位置,倭寇想要收編我,我不答應(yīng)啊!就送女人,送錢,送槍!然后我睡了他們的娘們,花了他們的錢,拿他們的槍崩他們,當時大家閨秀在窮人眼里高攀不起,可我能護她家里平安無事!至于女明星啊,算了,不說了!好漢不提當年勇?!?p> “要不咱們爺倆偷偷摸摸出去野一下?我出去的時候看遠處有公園,有跳舞的大姨?!?p> “錢歡啊!”
“嗯?”
“你覺得白管家身段怎么樣。”
錢歡微微一愣,隨后一個勁兒的搖頭。
“不行不行不行,小時候我姥爺交過我面相之術(shù),白管家···你會高密么?”
“我們是朋友?!?p> “白總管···挺好!”
古樓皺眉看著錢歡,發(fā)現(xiàn)錢歡在看狗窩,順著反方向看去,發(fā)現(xiàn)白柔就站在不遠處,古爺笑了,大聲喊道。
“白管家,錢歡說你很漂亮呢。”
錢歡起身大喊。
“老騙子!你剛才還說那我當朋友!”
老爺子走了,說是要吃藥了,錢歡沒阻攔,抱著酒葫蘆躺在地上對著古樓揮揮手,他才不信這老頭兒有那么厲害呢!
回到前院,古樓呵呵笑個不停,白柔無奈翻了個白眼,低聲道。
“古爺,有這么開心么?”
古樓認真點頭。
“有!有種年輕的時候和好友湊在一起的感覺,吩咐下去,別讓錢歡知道了我的身份,不然這個樂趣兒就沒了,晚上告訴他們別去我房間演節(jié)目了,早睡早起,身體好!還有,以后不穿尿不濕了!錢歡說的有道理,大老爺們穿這玩意干啥?”
白柔無力嘆氣。
“您的寶貝酒葫蘆沒帶回來?!?p> 古樓思考了一會,隨后問道。
“小白?。∫唤裢砣ュX歡的房間?”
“您該吃藥休息了!”
“我沒開玩笑?!?p> “我不方便?!?p> “來親戚了?”
白柔真的不想說話了,有時候古爺?shù)暮堇弊屗ε拢袝r候又像個孩子一樣,都說老小孩,小小孩,似乎也有點道理。
此時此刻的錢歡在做夢,夢到自己上了大學(xué),還談了個女朋友,當看到女朋友是白柔柔的時候,錢歡猛然坐起身,不斷的拍著胸口。
“嚇死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