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賭
此時殺仙教偌大的廣場之上,眾長老眉頭緊鎖。
這時一個身穿布衣的老者微微從一尊白玉椅上站起,他目光如同一匹老狼般環(huán)視四周,淡淡道,“眾長老還有閑心看下去嗎?”
眾人面面相覷,卻又不說什么。
這時一道極其不合時宜的笑聲傳來。
“相老莫慌?!睉阎斜в忻缷D的陸川七笑了笑,“不就是一個懸空宗王衣嗎?能掀起多大的風(fēng)浪?”
“再說了,古來有祖訓(xùn),非弟子不得入秘境,如果因為一個王衣就破壞了這個祖訓(xùn),那還不得被其他門派的老頭子們笑掉大牙?”
“陸川七,你小子再說什么胡話?”那個老者目光看向陸川七,目光一橫,看向了大勝歸來的陸非議,“你家的兒子是孩子,我們家的就不是了嗎?”
陸川七擺擺手,“喂喂喂,相老,話可不帶這樣說的啊?!?p> 而這時一排尊貴的白玉椅子比較靠左邊位置,有一個一身黑袍的男子面容及其憔悴,聽著長老們的爭辯,他的眼神越來越疲憊。
此人叫做陳列。
正是陳字山頭的供奉長老,也就是此時秘境內(nèi)正在和柳林大戰(zhàn)的陳坤生親父!
他深吸一大口氣,終于是站了起來,腳步沉重的走到眾長老身前。
他走出去的一瞬間便開始有目光聚集到了他的身上,看的這位供奉長老越發(fā)感覺臉上火熱。
“各長老,莫要傷了和氣?!?p> 他沉聲道,隨后在各長老們的身前彎起腰桿,抱拳一躬,“此次事件……是我的錯!”
陸川七看向他,笑了笑,不說話。
而大多數(shù)長老也只是默默的看著他。
“陳長老,不必如此?!?p> 那名熊性的女長老盡量擠出一點笑容。
一些長老也附和著點點頭。
這讓陳列更加羞愧難當(dāng),他的身子更加向下了一點,“孽子坤生,伙同他宗弟子讓各長老兒女弟子們受苦了?!?p> “陳某,先在此向各位賠罪了。”
也就在這時,一只手搭在了他的肩膀上,他惶恐的抬起頭,發(fā)現(xiàn)居然是掌門柳樹和李露。
“陳列,愧對掌門,愧對夫人,愧對柳林賢侄?!彼俅螌⑻鸬念^低了下去。
柳樹再次伸出一只手,搭在陳列的肩頭,動用了一點力氣將他扶了起來。
“哈哈……”柳樹大笑起來,“莫慌莫慌,陳長老你這樣可真是太見外了?!?p> “可是……”
柳樹搖搖頭,轉(zhuǎn)過身去,看向眾長老,笑道,“各位,看了那么久的宗門大比想必也是有點無趣了,不如,這次我們玩點別的?”
“就這樣看著,我們的陳長老也羞愧難當(dāng)不是嗎?”
陸川七笑了笑,“掌門有何高見?”
柳樹手中有光芒閃動,一掌揮出,拍的那片水紋般的倒影頃刻破碎。
“這次機(jī)會難得,不如我們來開賭一吧?”
此言一出,即使是那些沉穩(wěn)如山石的年邁長老也是一驚。
“賭?”
熊姓長老愣了一下,“掌門,熊潔愚鈍,不明白掌門何意?!?p> “賭自然跟字面意思一樣,就是賭唄?!绷鴺淠_尖一點,緩緩升向空中,他攤開手,大笑起來,“其實這么多年下來各位難到?jīng)]有發(fā)現(xiàn)一件事嗎?”
柳樹眼神玩味,停頓了一下,繼續(xù)說道,“我們所謂的天驕榜前十甲,換來換去,其實都是那幾個人,不是嘛?”
“這說明什么?”
“我教弟子,早就在這一塵不變的環(huán)境中,迷失新的目標(biāo)了!”
他最后一句話說的格外大聲,讓眾長老無不一愣。
柳樹笑了笑,繼續(xù)說道,“所以這次,麻煩各長老不要出手,我柳樹就是要借此機(jī)會,讓平凡弟子們明白,天驕榜上高高在上的他們,也會被壓制,只要夠強(qiáng),也會讓他們束手無策!”
“更是要讓那些天驕榜上,那些自詡天之驕子,心比天高的小屁孩們明白,什么叫人外有人天外有天!”
話閉,沒有人再說話,大多都是不敢,而一些是在思考著什么,偌大的廣場之上此刻居然是出奇的安靜。
直到一個老人站了起來,他拍了拍手,掌聲在寂靜空曠的廣場之上悠悠揚揚,格外醒目。
人們目光齊齊的往聲音源頭看去,頓時面露尊敬,那老人不是別人,正是首席大長老黃圖。
“算老夫陪你玩一把,怎么賭?”黃圖緩緩道。
“哈哈”柳樹抬起手,居然是憑空將懸放在廣場中央的那顆白玉巨石拉了過來,“黃大長老莫急?!?。
李若白無奈的嘆了口氣,身形一閃而逝,重新出現(xiàn)在了自己的白玉椅子之上。
幾個呼吸的功夫那顆巨石便已經(jīng)來到了柳樹的腳下。
隨后巨石帶著柳樹極速向后退去,“嘭!”的一聲,重重的落在了一片空地之上。
他一揮起手,一掌揮出,地面便被他斬出了一條十丈左右的裂痕。
巨大玉石一落而下,穩(wěn)穩(wěn)的砸在了那道裂縫的中央!
柳樹笑了笑,“規(guī)則很簡單,咱們就來賭賭是那個懸空宗三英杰之一的王衣先出來,還是咱們引以為傲的殺仙教弟子們先出來,怎么樣?”
他坐了下來,舉起雙手,緩緩道,“我做莊,左邊為王衣,右邊為我殺仙教弟子們,如何?”
為了方便區(qū)分,他甚至用靈氣在地上分別刻下了一個大大的“王”字和“殺”字。
話音剛落,黃圖便背起手,一步就來到了那道裂縫之前,左右各看了一眼,隨后,將一個做工精美的袋子從腰間取下。
袋子從他手中飛出……
“二階靈器乾坤袋,加袋子中的三千天級靈石,壓王衣!”
這話一出讓各長老乍舌,而袋子也是在一陣不可思議中穩(wěn)穩(wěn)的落在了那個“王”字的中央。
陸川七突然大笑起來,也從腰間取下一個繡有陸字的布袋扔給了一旁的路非議。
“去,跟黃大長老壓王衣?!?p> “爹……”陸非議想說什么,但看到陸川七那玩味的眼神,還是走了過去,將袋子扔到了王字一方。
“二階靈器乾坤袋,還有袋子中的一萬五千多枚靈石,跟壓王衣?!?p> 那個只有了一只眼睛的馬字長老看了陸川七一眼,又看了看李若白一眼,滿是嘲諷。
“我壓殺仙教馬小梨三千天級靈石?!?p> 漸漸的氣氛被帶動起來,不斷有長老們向前添加賭注,可大多都是壓在“王”字之上。
也就在此時,李若白站了起來,身形一動便來到了兩道裂縫之前,他靜靜的立在哪里不知道在想什么。
突然,他將腰間一塊白玉令牌摘下,扔到了“殺”字之上。
那令牌之上赫然刻有一個極其工整的“白”字。
“李若白壓殺仙教弟子勝,賭注為五階靈器本命生死玉!”
“五階靈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