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戲說西域36國

第一百六十七章 梁上偷師

戲說西域36國 嘯寂 2106 2022-12-30 22:00:00

  說到做到。

  神驢家族打工小組,在精絕國官辦印刷場的打工生涯,進行得十分順利。經(jīng)過反復(fù)鉆研、試驗,不斷試錯,富富和犟犟終于成功地掌握了“蕩漿入?!钡募记?,足以單獨或者協(xié)同工作,完成整張紙的最關(guān)鍵步驟了。

  僅僅是完成了一個環(huán)節(jié),還不足以夸耀。

  取得了“核心技術(shù)”之一后,富富和犟犟對于“紙漿配比”那幾個神秘的“懶到極點”了的老工人手中的那桿秤,感起了興趣。

  “既然他們只在三更半夜上班,那咱們就等到三更半夜唄!還不信,就看不到了呢!”

  犟犟給富富二姐講了自己的主意。

  “那好,咱們就陪著‘上個夜班’,一覺不睡而矣,又能怎樣?”

  富富自然也是積極響應(yīng),倆姐妹又偷偷給自己找好了一個晚上能“偷師”的絕佳位置:工場頂棚吊梁處:那里,除了有結(jié)實的木梁,可以承托住兩人體重之外,還有絕佳的“上帝視角”。

  這天晚上,倆姐妹下班后,就直接躲藏到了“瞄定”的預(yù)設(shè)位置,開始等待著今晚的“喜相逢”。

  果然,到了三更半夜的“肝排毒”時分,幾位看上去“洋洋干干”的工人,邁著松松垮垮地步子,來到了工場里。

  他們中,有背著大大小小不同體積銅葫蘆的;有拿著衡秤的;有拿著胡楊木攪拌棍的,看起來,是不同的工種。

  只見他們中,有一個工人挑出了一個“背裝”組中,攜帶著的大銅葫蘆———很明顯,這里面絕不是什么一般的‘水’或者是‘酒’———來到那堆已腐爛并發(fā)著褐色的桑皮紙原漿泥團堆積池,再按照這個泥池滿裝的體積,也相應(yīng)地倒了這種“神秘液體”進去。

  如果只是這樣,也就似乎平平無奇。

  這些人,一個池子一個池子地過,一葫蘆一葫蘆地倒,最后那個拿著大棍子的,則緊跟其后,一團又一團木漿原液團絮里順著一方向,使勁攪拌,那個力道,真正是令人不得不佩服,什么叫“專業(yè)”的力量。

  犟犟被那攪拌者力量之大所吸引;而富富則關(guān)注的是,那些個被加工后的紙漿池,發(fā)生了明顯的變化:

  奇跡就發(fā)生在這一通操作之后的大概半個時辰左右,從上往下,很直觀地可以看到,被加注了液體并進行了充分?jǐn)嚢柚蟮募垵{泥,明顯變白了。

  “好神奇??!”

  富富被這種神秘的變化所吸引,不由得在心中暗暗贊嘆道。

  但是,接下來,底下這些工人們的談話,才是更讓她感覺到神奇的。

  只見那個主挑葫蘆的人,在完全澆灌了一遍之后,又走回到他最初澆進的池子前,從里面揪出了一團紙漿絮,湊近了光,仔細看了看,然后對著那幾個背葫蘆的工人,皺眉說道:

  “不對?。∵@次的白度應(yīng)該再提高至少十成??!怎么看上去,還不到三成呢?是不是你們在這個白腐真菌里私自兌水了????”

  “沒有,絕對沒有的事!”

  有一個年輕點兒的背葫蘆工人,連忙擺手否認,一臉誠懇,急于為自己的團隊開脫責(zé)任。

  “沒有?那按理說,這次加注后,白度最起碼應(yīng)該升上十成,上次我們做過最白的,印紙幣的那種,都能達到增白百分之三十三;現(xiàn)在這次的,雖然不是去做紙幣,但印國史,也絕不可能是普通的白度可以適應(yīng)的,我配過的濃度,從沒有差錯,起碼能提升十成,這我心里是有把握的,但這兒,事實擺在這兒,為什么達不到?我實在想不出哪個環(huán)節(jié)錯了,只好麻煩各位說實話了!”

  這個老工人很是嚴(yán)厲,又把他們一個個審視了一遍,拿著這團漿絮,擺在他們眼前看,像是眼神里發(fā)著電,要把這團漿絮點燃了,燒出這些人心底的“秘密”似的。

  “我猜———我猜,一定是在‘發(fā)酵段’出了問題。應(yīng)該是在‘發(fā)酵段’的人,為了趕工期,沒有完全發(fā)酵,就把它們提前搬運過來了。之前他們用您的白腐菌苗去往蘆葦草漿水里倒,因為時間夠長,也達到了與這批桑樹皮紙漿差不多的白度。當(dāng)然,桑皮發(fā)酵用時,當(dāng)然要比蘆葦慢得多,說不定是他們?yōu)榱粟s時間,拿蘆葦漿水來冒充桑樹皮漿呢?所以,您按著給給桑皮紙的濃度來下,自然就沒那么白了?!?p>  “是這樣嗎?他們好大膽!這可是,要提供給皇家印史書用的紙,竟然還在里面做假!”

  這個老工人又把這團紙漿在燈光下,把纖維絲拉開來了,仔細觀察,的確,這木質(zhì)纖維,與草本纖維絕對不是一種形態(tài),就算是已經(jīng)經(jīng)過了“剝削、浸泡、鍋煮、捶搗、發(fā)酵、過濾”六道工序,依然能夠分辨得出:它,究竟是草本,還是木本。

  “這次的白度,只提升了三成;而粘度也只提高了半成,至少本應(yīng)該提到百分之八的;看來,我們用的這批蘆葦所制成的燒堿白度和粘度,都比沒有發(fā)酵過的對比漿水要差??磥?,下批再做的時候,得放棄蘆葦制堿了,胡楊木里面的燒堿,你們都給我收集過來,我要重新試驗一下,再確定到底是我的白腐真菌出了問題;還是紙漿里,出了問題?!?p>  “是!那明天我們就去刮樹堿去!”

  搬葫蘆組的工人們齊聲領(lǐng)命,不敢再多話。

  “好吧,今天就這樣了,走吧,天也快亮了,下班!”

  老工人,帶著這一群忙活了半夜的小伙子們,又一一滅了工作用燈,關(guān)燈、鎖門,離開了“入模段”工作間。

  “這就下班了?他們的活兒看上去,好輕松??!”

  犟犟似乎沒從今晚的“偷師”中,發(fā)現(xiàn)什么“核心秘密”。

  “輕松?,才不是呢!那個人說的‘白腐真菌’應(yīng)該就是他們的大葫蘆里裝著的‘神藥’!這東西太有意思了,不知道是用什么配的呢?能把它琢磨出來,一定不是一件輕松的事兒?!?p>  富富的關(guān)注點,的解更能接近今晚的“偷師”主題。

  “那,我學(xué)會了攪拌,二姐你來學(xué)會配那個藥水吧,完美!哈哈!”

  犟犟一副不想動腦袋的“偷機”樣,傻笑著看著正在苦思冥想中的二姐富富,裝傻充愣地說道。

嘯寂

我實在想不出哪個環(huán)節(jié)錯了,只好麻煩各位說實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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