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大明生活無限好
紀綱辦好事后,快步的來到遠處的轎子前。
“皇爺,事情都辦好了?!?p> 轎內,朱棣摸著短胡須閉著眼點頭,只是輕嗯了一聲。
“文塘茶樓內外多安排一些錦衣秘衛(wèi),但是絕不要聲張,秘密安排。”
“是,皇爺?!?p> 紀綱也不敢問為什么要派人保護蘇文塘,這事皇爺不說,他就不問。
一旦問了,自己的人頭恐怕就不保了。
有時候不是事情知道越多越好,知道的越多,掉腦袋的風險就越大。
“嗯,回去吧?!敝扉﹂]眼擺手。
紀綱立刻讓手下抬轎。
在朱棣身旁,無數(shù)身穿普通衣裳的錦衣秘衛(wèi)守衛(wèi)著,穩(wěn)的如同鐵桶一般。
隨著轎子升起、穩(wěn)當?shù)那斑M,轎子內的朱棣卻慢悠悠的睜開了雙眼,咧著嘴笑著輕罵一聲。
“這小崽子,哈哈?!?p> 朱棣這邊已經(jīng)漸漸沒了影子,而文塘茶樓內蘇文塘卻樂開了花。
蘇文塘提著大包的金子,獨自一個人鎖好了房門,就開始數(shù)金子。
一兩,二兩,三兩……一百兩,確實是一百兩金子!
咚咚,兩塊金子相互碰撞,發(fā)出悶哼聲,很是悅耳。
這證明這兩塊金都是純金,不摻其他東西。
說實話,這一次是真的發(fā)達了。
對于古代王朝來說,一個普通人擁有這么一大筆錢財,基本上確實可以躺平了。
要是放在鄉(xiāng)下,購置幾百畝良田,就能成為大地主了。
蘇文塘都有些不想去參加即將開始的科舉了。
已經(jīng)財富自由,再去科舉干嘛?
但是蘇文塘到底沒被金錢迷暈雙眼,科舉還是要考的。
穿越到一個封建王朝,如果不成為士大夫體系中的一員,靠著一百兩金子就能橫行?
簡直是玩笑。
就算躲到了鄉(xiāng)下,買了幾百畝地,也只是個沒有勢力背景的土財主而已,隨時都會被權貴集團看中,當成肥肉一口吞掉。
打鐵還需自身硬,蘇文塘現(xiàn)在還開擺不了。
但是現(xiàn)在這些錢究竟該放哪里,還真得好好的研究一下。
古時候大戶人家都會在家里挖一個暗窖,用來存放金銀。
但是蘇家可不是什么大戶人家,就是普通老百姓而已,院子到是勉強有一個,但卻是半人高的矮墻,在里面干點啥事,外人都看的一清二楚。
別說埋金子了,就算在里面打個鳥周圍人都門清。
蘇文塘只能把金子放進茶樓本身的金庫內了。
茶樓內留下了一個設備完善的金庫,蘇文塘換了把純鋼鎖后,也沒機會用,現(xiàn)在到是能用的上了。
把金子放在金庫后,蘇文塘直接和伙計打了聲招呼,自己順著還高高掛著的太陽,直接下班了。
都當茶樓掌柜了,蘇文塘當然不會再加班。
朝九晚五?不,朝午晚三。
中午來,下午三點走。
換成古代的時辰制的話,那就是午時來,未時走。
這上班時間,無論在哪個朝代,都是活脫脫的街溜子。
不過好在,蘇文塘現(xiàn)在是個有錢的街溜子。
出了文塘茶樓,蘇文塘轉身就鉆進了另一間茶樓。
而另一件茶樓的伙計對蘇文塘這個點到來也已經(jīng)習以為常,面帶笑容的就把人給迎了進來。
蘇文塘自家茶樓是沒有說書先生的,他來這里為的就是聽故事。
一邊聽故事,一邊聽著市井小民之間的交談,增加獨屬于這個時代的市井氣息。
蘇文塘聽著已經(jīng)聽了幾十遍的老故事,摸著下巴琢磨著,自己的茶樓內也應該有個說書先生。
不然不夠吸引普通百姓啊。
自己的茶樓要不是靠著只賣極品茶葉的噱頭撐著,恐怕早就破產(chǎn)了。
蘇文塘琢磨著什么時候招個說書先生,擴大一下客源。
聽了半天書,蘇文塘眼看著太陽即將下山,就趕緊回家去了。
再不回去,絕對要被姨媽說死。
蘇文塘的家在裕民坊內,這里隔著一條街就是下街,那里基本就是真正貧民才會居住的地方。
而蘇文塘一家之前勉強算是脫貧,但過的也并不富裕。
一家人靠著姨媽織布販布為生,真的算是勉強混口飯吃。
蘇文塘快步向家的方向走去,小半個時辰才趕回了家。
而剛剛靠近矮墻,屋子里的飯香就飄了出來。
隨著蘇文塘的茶樓漸漸有了起色,蘇家的伙食也是漸漸的更好了。
從前最多一月吃頓肉渣,到如今每周就能吃一頓肉了。
而每周一頓肉,對大明百姓來說,已經(jīng)算是極富裕的生活了。
這天下不知道多少人只能啃樹皮,吃葉子。
到了明朝中后期,番薯、土豆這些高產(chǎn)量的食物才傳到了華夏,華夏老百姓才開始勉強吃飽。
這是時代的局限,到也不是大明王朝獨有。
蘇文塘想到自己的系統(tǒng),要是指望這破系統(tǒng),都不知道何年何月才能抽出番薯和土豆這種神物。
如果能在明初就把這兩種東西推廣出去,等到明中期,小冰河到來的時候,不知道能救多少人。
不過這些事,蘇文塘也管不到,自己還是個小老百姓,好好的賺好錢,爭取躺平后半生才是應該最應該做的。
蘇文塘快步推開蘇家大門,然后直接大喊一聲。
“我回來了!”
蘇文塘沖著屋子里,喊了一聲。
屋子立刻傳來了椅子撞擊的聲音,然后緊接著一個脆生生的聲音立刻叫了起來。
“哥哥回來了!帶糖葫蘆了沒有?”
一個臉上帶著嬰兒肥,身穿舊衣服的小姑娘連忙跑了出來,嘴角還掛著口水。
這是蘇文塘的妹妹,蘇暖。
準確的說是表妹,但蘇文塘從小被姨媽養(yǎng)大,早已親如一家。
蘇暖也早從表妹成了親妹。
蘇文塘張開雙手,單手抱起蘇暖,另一只手親昵的捏了捏妹妹的鼻子。
“今天哥哥沒賺到錢,沒有糖葫蘆。”
蘇暖一下就眼睛汪汪的,差點就要哭出來了。
但是蘇家過了十多年的苦日子,兩個月前,甚至都吃不太起肉,更別提糖葫蘆了。
因此蘇暖一下子就把眼淚憋回去了,接著連忙鼓勵蘇文塘。
“沒糖葫蘆不要緊,哥哥加油賺錢,賺到了再給暖暖買糖葫蘆。”
蘇文塘聽到這話,心都化了,連忙從身后腰帶上拿出糖葫蘆,遞給蘇暖。
“哥哥怎么可能賺不到錢?暖暖愛吃糖葫蘆,哥哥就給你買一輩子?!?p> 蘇文塘逗的小妹又哭又笑,最后粉嫩的小拳打在蘇文塘腿上,舔著糖葫蘆氣呼呼的回屋喊娘去了。
屋內,蘇姨娘瞪著眼,喊著蘇文塘趕緊滾進來吃飯。
而蘇姨娘身邊,還站著一位腰掛玉佩,桃花粉面的年輕人。
也是蘇家唯一的秀才,蘇文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