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妖
妖物漫山遍野,將看臺圍的水泄不通。
詭異的笛聲幽幽傳來,無聲中操控著著妖物的動作。
“御妖?”
容妤向著笛聲傳來的地方看去,一個人站在山頂,長訣冽冽隨風(fēng)去,幽幽笛聲向風(fēng)來。
懷里的電話鈴聲震響。
“喂?”
容妤將話筒靠在耳邊,對面?zhèn)鱽韼е⒌乃缓鹇暎?p> “容妤!王家人去了瞳山!”
“我知道了?!比萱ヮH為鎮(zhèn)靜,告訴她,“回家,把院子中間的魚缸向南轉(zhuǎn)半圈打開陣法,保護(hù)好自己。”
“等等……嘟嘟——”
看來王媚早被發(fā)現(xiàn)了。
“這么多妖……”
沈淮揮袖高喊:
“請各位不要慌張!瞳山的陣法結(jié)界還可以抵擋一時!”
看臺上的雜沓聲驟停,可不過一瞬,又恢復(fù)了原狀。
“妖物越聚越多,陣法抵擋不了多久,得想個辦法?!?p> 沈淮看著四周慌亂的人群,手指掐著掌心,逼迫自己冷靜下來。
“瀟瀟,你帶領(lǐng)弟子列隊圍繞結(jié)界,若陣法一旦攻破,拼死守護(hù)瞳山?!?p> “是!”
容妤走到慕牟前面,看著朝云山的這三人,說,“你們只管躲在我身后,不必管其他事?!?p> “……是。”
唐晝白走到容妤旁邊,笑著說,“阿妤,我保護(hù)你啊~”
“景家這次只來了小輩,”容妤第一次用乞求的目光看著他,“你能去景家那邊保護(hù)他們嗎?”
唐晝白眼中滋生不明情緒,他壓抑著心中的妒忌,不愿拒絕容妤的請求,“好?!?p> “等等?!?p> 容妤拉住了他的衣袖,她微微蠕動嘴唇,聲音細(xì)如蚊吶,“小心……”
唐晝白心中的妒忌一時煙消云散,他微微勾唇說,“阿妤放心,自會還你一個完完整整的唐晝白?!?p> “噢……”
容妤緩緩松開他,臉上已是一團(tuán)火燒紅云,燙成紅心爐火。
她甩了甩腦子里的漿糊,平靜下來說沈淮,“哥哥,你能打開一點結(jié)界嗎?”
“你是想?”
沈淮蹙著眉說,“即便你的實力強,但裹不住他們妖多勢眾,這是步險棋?!?p> “是有些棘手,但也不足為懼。”容妤的自信打消了沈淮的疑慮,說實話,他還不知道容妤真正的實力。
沈淮點點頭,就在兩人做好準(zhǔn)備時,一個人突然除了出來擋在他們前面。
“你們要打開結(jié)界?!是想害死我們大家嗎?!”
是張小紅,他的五官像一團(tuán)麻花一樣扭曲著,似乎在看什么十惡不赦的人。
“張小紅!我知道你對我們朝云山不服氣,但你不能在這個時候出來鬧!”慕牟出來指責(zé)他,他沒想到張小紅這個時候還盯著他們不放。
“誰鬧了!你們這個時候打開結(jié)界,就是去送死!”
張小紅的聲音把所有人的目光都吸引過來,大家紛紛指指點點,不久分為兩個陣營,一方支持容妤他們,一方支持堅守陣地。
就在他們爭論的時候,上空結(jié)界忽然出現(xiàn)裂痕,猶如玻璃杯砸碎在地,結(jié)界開裂成碎片,消散在空中。
“啊——”
沒了結(jié)界庇護(hù),虎視眈眈的妖物一擁而上,死咬著人群。
“風(fēng)卷殘云過,雨落水花來!”
容妤將數(shù)不清的黃符往上拋,天女散花般落在看臺的各個角落。
忽然,狂風(fēng)大作,細(xì)雨入針,逼退沒有鱗甲護(hù)身的妖怪。
有了這一擊,妖物氣勢大減,所有人開始反擊。
容妤沖在前面,將南面的妖物全部擊潰,有了突破口,所以人沖向南面試圖逃走。
吹笛人忽然轉(zhuǎn)換音調(diào),笛聲瞬間劇烈刺耳,音符好像要將鼓膜穿透,刻到腦漿里。
忽然一個全身鱗甲的巨蜥嘶吼著出現(xiàn),將南面的突破口又擋了起來。
沈淮手里拿著捆仙繩,他看著巨蜥,叫了容妤一聲?!懊妹谩!?p> 容妤會意,她翻手祭劍,凌空一躍而起,一劍戳向巨蜥的眼睛。
“吼——”
趁巨蜥被容妤吸引,沈淮甩著繩子快步上前,圍繞巨蜥轉(zhuǎn)一圈,最后使勁兒一扯,將它的四肢捆到了一起。
巨蜥被絆倒在地,容妤趁此將其一擊致命。
笛聲停了,殘存的妖物已經(jīng)退散。
張小紅早已嚇傻在原地,所有人都看向容妤,眼中帶著前所未有的敬畏。
容妤看向山頭的吹笛人,那人走時回首一笑,容妤知道,那人是在跟她打招呼。
瞳山毀壞嚴(yán)重,還有幾個弟子重傷,容妤幫著沈淮忙前忙后,直到天黑透了才停下來。
唐晝白拿著一支碎掉的玉笛走過來,“這是從山上找到的?!?p> 容妤接過來仔細(xì)看,“是御妖笛,不過只能催動一次?!?p> “我這就叫于家人來瞧瞧?!鄙蚧凑f。
于小姐很快到了,身后跟著景澤。
她瞥了眼容妤,那眼神中帶著憤恨與不屑,看來她對之前的事依舊耿耿于懷。
當(dāng)看到了容妤手里的玉笛,驚呼道:
“這就是我于家的秘寶!怎么在你這兒?!”
“于小姐?!?p> 唐晝白很討厭她用這種懷疑地口氣對容妤說話。
“于小姐怎么說也是三大家族之一,于家的繼承人,怎么什么都沒弄清楚就對別人吱哇亂叫?不知道的還以為于家養(yǎng)了只土撥鼠呢?”
“你——”
于小姐憤憤地瞪著唐晝白,卻怎么也辯駁不出半句話來。
“于小姐,這玉笛是在山上找到的?!鄙蚧绰暰€冰冷,“是這次御妖圍攻瞳山的罪魁禍?zhǔn)??!?p> “你……你什么意思?”
于小姐抬高聲音,就好像這樣能給她帶了幾分說服力,“你是在怪我于家嗎?!”
“自然不是?!?p> 沈淮定定地看著她,說,“既然于小姐確定這玉笛是你們于家丟失的,而且之前我們大家都知道,這玉笛是被王家人偷走的,那么一切都說通了。王家人借玉笛之手圍剿我瞳山,這口惡氣,我瞳山不可能輕易作罷。”
“沈老弟說的沒錯!”
曹仁壽推門而入,帶著清妖會所的人進(jìn)來,妖物圍剿時他們很聰明的跟在慕牟他們身后,很幸運沒有半點傷亡。
“王家人作惡多端,我們理應(yīng)組成小隊,圍剿王家人!”